仙乡樵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38章 东晋哀帝司马丕:嗑药皇帝的书法人生,笑谈两晋南北朝:三百年乱炖一锅,仙乡樵主,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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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朝政是地狱模式,那丹药就是司马丕的精神避难所。这位文艺青年皇帝在《断谷要略》里找到人生真谛,在五石散中寻求灵魂升华。每天退朝后的保留节目,就是带着一群方士在御花园cosplay神农尝百草——今天试服云母粉配晨露,明天改吃朱砂拌蜂蜜,偶尔还来点重金属套餐调节口味。

最经典的作死现场发生在兴宁二年(364年)的春日宴。司马丕突发奇想要搞\"全素宴\",结果御厨把寒食散当成调料撒在豆腐上。皇帝吃完后浑身燥热,竟脱光衣服绕着太初宫裸奔三圈,边跑边喊:\"朕要乘龙飞升!\"吓得宫女太监们集体表演瞳孔地震。这次嗑药事故直接导致朝政停摆,崇德太后不得不出来收拾残局——谁能想到,东晋版的\"垂帘听政\"竟是被嗑嗨的皇帝求来的。

桓温对皇帝的嗑药癖好了如指掌,甚至暗中推波助澜。据《建康实录》载,桓温曾向宫中输送\"改良版\"五石散,声称此药能\"固本培元\",实则加速了司马丕的中毒进程。当364年司马丕因丹药中毒瘫痪在床时,桓温立即屯兵赭圻(今安徽繁昌),以\"护卫京师\"之名行军事威慑之实,迫使朝廷同意其\"都督中外诸军事\"的扩权要求。

五、书法:最后的避难所

在嗑药与傀儡生涯的夹缝中,司马丕用笔墨构筑了属于自己的桃花源。他的《中书帖》堪称帝王书法界的泥石流——别人写\"永和九年\",他偏要写\"嗑药快乐\";别人临《兰亭序》,他偏要创\"五石散体\"。有次给桓温批奏折,竟用飞白书写下\"卿所言甚善\",结果被当成加密文件,害得桓温幕府集体破译三天。

这位皇帝的艺术品味相当朋克。他首创的\"丹药墨\"(将朱砂、雄黄掺入墨汁),写出来的字会随温度变色,早晨是端庄的玄色,中午变成妖冶的赤红,晚上则褪为诡异的青灰。有次他在药劲上来时挥毫写下\"长生\"二字,第二日清醒后看见字迹已化作\"短命\",竟当场摔了砚台——这波预言家操作,连最毒的史官都不敢这么编。

六、二十五岁的谢幕姿势

兴宁三年(365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司马丕躺在弥漫药香的寝宫里,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桓公万寿\"欢呼声,突然参透了人生真谛:当皇帝不如当书法家,嗑丹药不如嗑瓜子。临终前,他挣扎着写下最后一行字:\"卿等误我。\"可惜墨迹未干,就被赶来\"辅政\"的桓温改成了\"朕误卿等\"——这波篡改,比任何史书都更写实地道出了皇权旁落的悲哀。

当二十五岁的哀帝咽下最后一口气时,他枕头下还压着未完成的《飞白书要诀》。据说停灵期间,有乌鸦衔来他丢弃的药方在灵柩上筑巢,仿佛在嘲讽这场荒诞的帝王人生。而建康城的士族们,早已开始讨论下任皇帝该选谁家的傀儡——毕竟在东晋这个大型真人秀里,司马家的皇帝,不过是士族门阀轮流把玩的限定款手办。

司马丕的悲剧,实则为后续更惨烈的政治风暴埋下伏笔。他25岁暴毙时无子嗣,其弟司马奕在桓温默许下继位,却不知自己早已被标注为\"过渡产品\"。当369年桓温第三次北伐惨败,为挽回声望竟炮制\"皇帝阳痿、皇子非亲生\"的惊天丑闻,将司马奕废为海西公。此时距离司马丕去世仅四年,桓温已完全掌握废立大权,东晋皇权彻底沦为门阀玩物。

耐人寻味的是,司马丕执政期间唯一留下的政治遗产竟是书法作品《中书帖》。这些笔锋狂放的墨迹,既像是对权臣霸业的无声抗议,又如同一曲末世贵族的安魂曲。当桓温之侄桓玄最终篡晋时,人们方惊觉:司马丕的嗑药人生,早已预言了这个王朝的慢性死亡。

在这场持续二十年的权力游戏中,司马丕与桓温的关系恰似提线木偶与操偶师——前者在丹药幻境中逃避现实,后者在政治棋局中编织野心。而历史的吊诡之处在于,当桓玄405年兵败身死时,其首级被悬挂的朱雀航,正对着司马丕当年裸奔过的太初宫。权力轮回的讽刺剧,终究在血与火中落下帷幕。

七、历史滤镜下的多重面相

站在上帝视角回望,司马丕就像被扔进榨汁机的草莓——既保持着皇族的鲜红体面,又被时代齿轮榨出尴尬的汁水。作为皇帝,他确实拿了个地狱剧本:登基时家底被桓温掏空,北方前燕天天在家门口跳极乐净土,江南士族个个都是摸鱼大师。但换个角度看,这位嗑药书法家又颇具后现代艺术家的气质——用生命践行\"作死即艺术\",把傀儡生涯过成行为艺术展。

他的悲剧,本质是皇权与门阀博弈的牺牲品。在\"王与马共天下\"的剧本里,司马丕既没有司马绍的英武,也缺乏司马昱的权谋,最终选择在药石与笔墨间躺平,反倒成了最具黑色幽默感的末路贵族。那些看似荒唐的嗑药行为,何尝不是对现实的荒诞反抗?那些惊世骇俗的书法实验,谁说不是困兽犹斗的精神突围?

如今我们在《淳化阁帖》里看到的《中书帖》,字迹狂放不羁,笔锋间依稀可见丹药的躁动与不甘。或许这位短命皇帝早已参透:在注定悲剧的剧本里,与其正经演完,不如痛快疯一场。当二十五岁的生命戛然而止,他留给历史的,不仅是个\"哀\"字谥号,更是一曲荒腔走板的末世悲歌。

后记:《长相思?晋哀帝丹砂劫》

理诏难,废诏难。

建业霜凝画阁寒,残朱印玺斑。

鼎烟残,药烟残。

九转炉灰和泪弹,铜仙承露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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