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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山的雪落进第七个轮回时,我在城南旧巷开了间画坊。酸角树已亭亭如盖,红绳在风雪里褪成浅粉,却依旧系着当年的酸角核——如今它已长成碗口粗的树,根系在地下延伸,像极了师父抄经时铺开的长卷。

画坊的木门上挂着块旧匾额,是用雷洞坪捡的枯竹刻的“墨生花”三字,笔锋里嵌着几粒糖霜——那是老匠人临终前送我的最后一份糖画,他说“甜能透纸,比墨还深”。推门时,铜铃发出细碎的响,混着陈皮茶的香气,总让客人误以为走进了寺院的茶堂。

冬至那日,小沙弥们踩着积雪送来新晒的桂花。“长老说,冷泡茶该换桂花了。”最小的沙弥鼻尖冻得通红,怀里抱着的陶罐上系着红绳,绳头编着朵莲花,是师父的手艺。陶罐里还藏着片银杏叶,叶脉间写着:“雪落时,记得给酸角树裹草绳——它怕冷,却不说。”

画坊的墙面上,《光的轮回》系列已添了二十幅新作。最新的一幅叫《雪中金顶》,画面中央不是佛光,是师父在雪地里扫出的一条禅径,拐杖印与扫帚痕交错,在纯白的雪地上织出暗纹,像极了他袈裟上的补丁。细看时,雪粒里掺着极细的金粉,那是用他送的竹笔搁磨出的碎屑。

午后煮茶时,忽闻叩门声。进来的是位拄拐的老妇人,围着褪了色的蓝围巾,怀里抱着个布包。“听说这里能画心里的光。”她打开布包,里面是张泛黄的照片,年轻女子穿着军装站在峨眉山前,身后的舍身崖云雾缭绕,“这是我丈夫拍的,他说看见佛光那天,就知道要活着回来娶我。”

我铺好宣纸,用峨眉山泉调了花青与赭石。老妇人的讲述里,我看见年轻士兵在战火中捡回的酸角核,看见他藏在弹匣里的情书,看见他退伍后年年上金顶为妻子寻佛光的身影。笔尖落下时,雪光透过窗棂,在纸上洒下斑驳的影,竟与照片里的云雾重叠。

画到最后,我在女子的眼瞳里点了极小的金点——不是技法,是她说起“他走时,手里还攥着酸角核”时,眼里闪过的光。老妇人摸着画纸落泪,围巾上的雪花融化成水痕,在宣纸上洇出小小的莲,像极了师父抄经时,不小心滴落的泪。

傍晚关门前,收到师父的短信:“今日大雪,金顶佛光现于雪粒中,如碎钻铺地。”附带的照片里,灰袈裟上落满雪花,拐杖尖点着粒反光的雪珠,像极了我画里的金点。忽然想起他说“光在不同的人眼里有不同的模样”,此刻老妇人的光在回忆里,我的光在笔尖上,而他的光,在每片落雪的慈悲里。

深夜整理画具,发现竹笔搁上凝着层薄冰,青皮上的云水纹被冻得透亮,像极了金顶雪后的琉璃世界。酸角树在窗外沙沙作响,我摸出陶罐里的新酸角核,红绳上结着个新结,是小沙弥们编的“平安扣”。核上刻着极小的字:“墨冷时,焐在胸口暖。”笔迹力透核背,是师父的风格。

晨起时,雪停了。画坊门口堆着个雪人,戴着老匠人的糖画帽,手里攥着支竹笔——是隔壁孩子们的杰作。阳光爬上雪人的肩头,在它脚下投出个模糊的影子,像极了师父目送我下山时,那个倔强的灰影。

我握着竹笔走向画架,新的画布上,老妇人的故事正在生长:酸角核在战火里的漂泊、情书在弹匣里的褶皱、雪地里的禅径与眼瞳里的金点。窗外,酸角树的枝桠上,雪粒正融化成水珠,一滴一滴,落进泥土里——那是光的另一种存在方式,是等待春天的、沉默的慈悲。

这一章,写的不是画坊的故事,是每个走进来的人,用回忆在宣纸上种出的光。而我知道,在某个雪后的金顶,师父的拐杖仍在雪地上画着圈,圈住的不只是佛光,还有所有在人间行走的、带着光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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