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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若不想做神佛,却也选择了神佛的漠然。
她深知原谅是种奢侈,放过陈良左容易,净化陈良左的怨气却断难做到。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杀掉陈良左;唯有杀掉陈良左,才能给予其他人公平。
除此之外,她也曾认真拆解过“浪子回头金不换”这句话。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人能认识到自己的严重错误,并下决心彻底改正、重新做人,这种行为和精神上的转变,其价值是任何物质财富都无法比拟的,是最值得珍惜和肯定的。
由此可见,想要痛改前非也是有局限性的,首先要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然后要具备改变自己的动力和勇气,两者缺一不可,相辅相成。
可,少年易知返,成年人却难以改变,其思想已固化,能成为如今的模样定经过深思熟虑,进行过次次铺垫。
无次次铺垫,也断然坏得不透彻;凡是能成为彻头彻尾的坏人的,且还有些成就的,也是再难回头的。
只因,他们尝到了坏的甜头,只要一直这般坏下去,那他们也会得到得更多。
而,这里面的甜头却又是多样的,有些是精神上的愉悦感,有些是物质上的享受,也有些是外表的光鲜和被人尊重的快感,亦有些人早已将“坏”当成了信仰。
无论是哪种甜头,都会让人不可自拔,沉醉其中。
因为,没人愿意失去;也因为,失去现有的一切后,连他们自己都无法体会到自己的价值了。
所以,这世上也便有了“一抹黑走到底”的说法。
要说这句话全然不对,那也不尽然。
不是有人说过嘛,一抹黑走到底,成功者都是永不言弃的。
这就要再说说每个人对成功的不同定义了,可要说到自我理解又永远无法真正说明白。
总之,一旦加上个人情感、个人看法、个人认为的表述,那一定都没错。
——个人主观意识又怎么可能有错呢?
——喜欢的偏要让人家说不喜欢,也绝没那个道理。
——神佛尚且改变不了一个人的思想,更何况是芸芸众生中的某个人呢?
同样的道理,沈安若在听到陈良左叙述自我经历后,她已觉得陈良左无药可救。
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感悟和体会能比自我经历还要刻骨铭心了。
都自我经历过了,都受过诸多不公和欺辱了,还要选择欺压她人,那又如何能改过自新呢?
更何况,陈良左还赤裸裸地诋毁着沈安若,蔑视着天底下的所有女子。
这本就是不可活的作死,如果沈安若不杀他,那才是助纣为虐呢。
镇北王府的书房依旧压抑得让人无法喘息,婢女持渺小到极致的姿态也已跪身多时,直到杜芸卿出现,轻轻取下沈安若手中的匕首,并为其擦拭着血渍后,气氛才有所缓解。
“擦不干净的...即便,能擦干净,也擦不干净孤的心...”
杜芸卿圆目微颤,紧紧凝视着沈安若,几度欲喃出着什么,却终显无力。
“杜盟主无需想着如何安慰孤...想来,杜盟主应早就知晓镇北王府中的这些肮脏勾当了。不然,也不会以这种方式邀孤回到王府中了...”
杜芸卿听后,已再难自持,微摇着头,双手已颤,“安若,你误会了。此次,我之所以回来并不是因为这些,我只是无意间来到王府想要私下见你一面,却不想看到了陈良左作威作福的丑恶嘴脸...”
“你叫薛更男,对吗?”沈安若无心听杜芸卿解释,不仅无视着杜芸卿,还直接打断了杜芸卿的话。她见薛更男微微点头后,又继续说道:“你现下就去“云阙阁”接回朱珠。若,“云阙阁”不放人,莫要过多纠缠,直接返回王府即可。”
她见薛更男左右斜看,处处透着胆怯与无助,接着强调道:“孤要你独自前去,你可道明是授了孤的意。如果你实在不敢孤身前往,孤会为你备些银子,从此你就离开镇北王府吧。”
“不...”薛更男听到自己要被撵走后,极度慌乱地道出一个“不”字;待她再次抬眸看了一眼沈安若后,又道:“奴婢不想离开王府,我爹还等着我的月俸看病...我好不容易才通过王爷的考核,又怎能离开王府呢...”
她若不提考核,沈安若还真就忘了当初齐麟为这些婢女设下的众多关卡了,能留在镇北王府的确不易,不说九死一生吧,那也皆得到过齐麟的认可。
可沈安若并不打算给齐麟面子,他齐麟无故消失那么久岂不也没顾及过她沈安若的颜面吗?
“你不想走就可以不走了吗?就算你已通过王爷的考核那又怎样?难道,就因要为你爹治病,你就甘愿被人欺辱或索性选择自戕吗?”
薛更男,忙道:“奴婢能为镇北王府而死,那也死得其所。若王妃未及时出现,奴婢就算一死又如何?只要能引起朝廷关注,那陈良左的恶行也早晚会传到王妃耳中...届时,王妃也好清理府中污秽,保下王府清誉。”
沈安若上上下下打量了薛更男一番,沉声道:“既然,你连死都不怕,还怕去往“云阙阁”吗?”
薛更男,咬牙道:“奴婢不怕!王妃既让奴婢去,那奴婢就去。只是,奴婢毕竟人微言轻,怕适得其反,不但救不出朱珠,还会致朱珠于险境...”
“哦?”沈安若,说,“此话怎讲?”
薛更男,道:“或许,“云阙阁”尚不知朱珠的身份,只当朱珠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可若奴婢亮明身份,直接向“云阙阁”要人,如果“云阙阁”百般抵赖,设法隐藏此事,那他们也会想尽办法让朱珠彻底消失的...他们自然不会将奴婢放在眼中,但,他们却也断然不敢得罪镇北王府,所以,唯一的办法也是抹掉与朱珠相关的一切痕迹。”
沈安若,淡淡一笑,“你能有这般思虑也没错,但,“云阙阁”是不会抵赖的,除非素棠真想与孤一战。”
薛更男,弓腿一礼,“王妃既已算到结果,那奴婢现下就前往“云阙阁”。”
沈安若十分随意地挥了下手,“去吧。”
她看着薛更男走出书房后,又垂眸扫了扫其他跪身不起的婢女,“孤知晓你们受委屈了...若你们当中有谁被陈良左欺辱过,孤愿以重金弥补你们...”
她见婢女各个不言,再次柔声道:“你们放心,孤不会让任何流言蜚语出现,你们毕竟是镇北王府的婢女,在此受了委屈,孤也有责任。孤希望你们能勇敢站出来,也好使孤少些愧意...”
没曾想,两语过后还是没人肯站出来。
——这就不得不让沈安若纳闷了,难不成陈良左的龌龊想法并未得逞?
就在这时,突有一婢女哭诉道:“奴婢...奴婢请王妃快去救救彩莲吧...”
“彩莲?”沈安若微皱柳眉,问道:“你可是...彩莲本人?”
由于该婢女说话既快又是哭诉,导致沈安若一时之间还真分不出彩莲是否正是该婢女的名讳。
该婢女,连连叩首道:“不,奴婢名为赵喜娘,彩莲乃是与奴婢同住一房的另一个婢女。”
沈安若乍现惊眸,又极快恢复平静——果然不出她所料,陈良左应真得逞过,若从未得逞,又怎会明目张胆的说出那些张狂之语呢。这人呀,在起歹念时,通常都会先拿某人试试手;若成了,才会再生出更加大胆的想法。
“彩莲怎么了?可是被陈良左欺负过?”
赵喜娘缓缓抬眸,泪水早已挂满了整张脸,“彩莲是我们当中最小的一名婢女,前不久陈良左深夜潜入奴婢和彩莲的房中,欲要对彩莲行不苟之事。彩莲的惊呼声唤醒了奴婢,奴婢虽与彩莲联手赶走了陈良左,但,第二天傍晚彩莲便无故失踪了。”
沈安若一脸诧异,“失踪?你能说得再详细些吗?”
赵喜娘眉头紧锁,细细思索着,“那天,奴婢有留意过彩莲,彩莲曾多次在王府后门徘徊却屡遭府中守卫驱离,彩莲只能返回继续做工。可谁知,到了该用晚饭时,就不见彩莲的身影了...”
沈安若,当即道:“你现下就将王府守卫全都唤来,孤要一一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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