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青矜岁月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哄笑声中，秦守夹起一块狮子头放进罗颖颖碗里，却被她用筷子挡了回来：“先给爸们盛汤。”两人同时起身，给秦书和罗建添汤时，手肘不小心撞在一起，惹来席间的起哄声。

秦书喝着热汤，忽然从口袋里掏出封信：“这是你妈临走前写的，说等你结婚时给你。”信封上的字迹被岁月浸得模糊，却仍能看出“吾儿阿守”四个字。

罗颖颖望着秦守泛红的眼眶，悄悄将自己碗里的煎蛋拨到他盘里。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一缕阳光穿过食堂的玻璃窗，照在他们交叠的手上，像极了那年春天，他们在百草园第一次牵手时的温暖。

崂山脚下的长途汽车站，秦书的拐杖靠在行李架上，旁边放着个布缝的行李箱，上面绣着“一路平安”的字样——那是厨娘连夜赶工做的。“里面有换洗的衣服，”秦书指着行李箱的夹层，“还有你爱吃的豆瓣酱，用玻璃瓶装的，别压碎了。”

罗建则往罗颖颖的帆布包里塞了袋干花：“这是晒干的薰衣草和迷迭香，”他的声音有些急促，“放在枕边能助眠，你小时候总不好入睡……”

“知道啦，爸。”罗颖颖笑着接过，帆布包的肩带突然断裂，露出里面掉出的笔记本——那是罗建手写的《蜜月草药笔记》，每一页都贴着标本。

秦霜和秦骁挤过来，秦霜举着个保温桶：“哥，这是厨娘给你们做的茶叶蛋！”秦骁则塞给秦守个信封：“里面是我攒的格斗场门票，去东京时记得看场比赛。”

发车的广播响起时，秦书忽然抓住秦守的手腕，将个铜铃铛塞进他掌心：“这是你爷爷的九节鞭穗铃，”老人的声音沙哑，“遇到危险就摇铃，我……我能听见。”

罗颖颖看着秦守握紧铃铛的手，想起昨夜在祠堂，她看见父亲对着母亲的牌位说话，手里攥着她小时候的照片。“爸，”她转身抱住罗建，闻到他身上的艾草味，“我会每天给您写信的。”

“好，”罗建拍拍她后背，“路上注意安全，别总想着救人，先照顾好自己……”

长途车缓缓启动时，秦守和罗颖颖靠窗而坐。秦守摊开掌心，铜铃铛上刻着“守正”二字，与他腰间的鞭穗相得益彰。罗颖颖翻开帆布包，笔记本里掉出张纸条，上面是父亲的字迹：“遇到好的草药，记得带回来种在百草园。”

车窗外，秦书和罗建站在站台边，身影渐渐变小。秦守忽然想起父亲刚才偷偷抹泪的模样，转头望向罗颖颖，发现她也在望着自己，眼里有星光闪烁。

“饿了吗？”她从保温桶里拿出茶叶蛋，“师娘说，蜜月第一站要吃热乎的。”

他接过茶叶蛋，咬下的瞬间，卤香混着淡淡的草药味在舌尖散开。阳光穿过车窗，照在她发间的桃木簪上，簪头的“囍”字红绳轻轻晃动，像极了他们此刻跳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