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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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湾的潮气渗入廉价旅馆的纱窗时，罗颖颖的银针正悬在秦守背脊三寸处。针尾残留的火山毒与月光相激，在磨砂墙面上折射出北斗七星的光斑。两人盘膝坐在榻榻米中央，空调外机轰鸣声里夹杂着三公里外机场的航班起落声。

\"忍住了。\"罗颖颖突然并指点中秦守风门穴，三枚银针呈品字形刺入督脉。秦守浑身筋肉虬结如龙，被忍者毒镖划伤的右臂渗出靛蓝色血珠——这是暗河组织改良的\"子午追魂毒\"，毒性竟能随经脉逆行侵蚀心脉。

罗颖颖褪去染血的胶皮手套，露出白玉一般的指尖，指尖凝结着细密的汗水。她将翡翠吊坠浸入硫磺药液，吊坠内部游动的黑线物质犹如有生命一样突然暴起，化作七条细蛇缠住秦守手腕：\"用八极拳的'缠丝劲'引导毒素，走手少阳三焦经！\"

秦守闷哼一声，腰间九节鞭钢鳞倒卷着嵌入榻榻米。随着\"沉坠劲\"贯透足三阴经，毒血顺着针尾喷射而出，在墙纸上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小洞。罗颖颖趁机取出父亲遗留的《针灸要诀》，将银针按\"九宫飞星\"排列，针阵激发的磁场竟让液晶电视显示屏闪烁起雪花纹。

当阳光刺破遮光帘时，两人面前已铺开三张泛黄纸笺。秦守撕开挑开旅馆提供的廉价茶包，用沸水冲开浮沫的瞬间，罗颖颖突然用银针钉住其中一片茶叶：\"暗河的眼线。\"

针尖挑起的茶叶背面，赫然印着纳米级荧光纹路——这是国际上潜伏人员经常使用的追踪标记，一块小小的芯片，融合了当代的前沿科技。秦守瞳孔微缩，想起昨夜守鹤宗主临死前说的\"秦岭\"，指节不自觉叩击着茶桌。

\"他们故意泄露线索。\"罗颖颖将翡翠吊坠按在东京地图上，黑线物质沿着轨道交通线游走，最终在成田机场位置聚成北斗状，\"父亲笔记上提过，暗河最喜欢'养蛊式'选拔——我们就是他们选中的蛊虫。\"

窗外传来机场广播的模糊电子音，秦守突然扯开左肩绷带，露出螺旋状旧伤疤。他蘸着药液在疤痕上画出贺兰山脉走势图：\"当年听爷爷说父亲说过说去西北'考古'，实则是追查暗河的'活体洛书'计划。看样子你我的父辈应该发现了什么，有迫不得已去做的理由。

“当时的他们跟我们现在的处境何尝不是一样的，孤立无援，一切只能靠自己。”

“只是不知道他们当地发现了什么，能抛妻弃子撇下一切毅然决然的选择走上这么一条艰难的道路。”

“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找到他们。”

午后暴雨冲刷着机场的停机坪时，这时两人正在旅馆地下室改造的临时练功房。罗颖颖将三台除湿机摆成三才阵，潮湿空气在银针引导下形成螺旋气旋。她褪去染血的外套，仅着针灸铜人图示的露背训练服，后背的北斗光斑随着呼吸明灭。

\"看好了！\"她突然甩出七枚磁石银针，针尾系着的红线在除湿机气流中绷直，竟在空中组成守鹤派的镜阵结构。秦守会意，九节鞭施展\"崩劲\"震碎东南方位银针，镜阵应声而破的瞬间，他旋身使出八极拳杀招\"立地通天炮\"，拳风激得三米外的应急灯管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