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线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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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罗家老宅的门环在秦守掌心发出轻响。推开门的刹那，檀香混着墨香扑面而来，与往日中并无二致。罗颖颖攥着罗盘的手微微发抖，指针仍在不规则摆动，却再无邪气萦绕。

\"爸！\"她冲进书房时，罗父正伏案批注《道藏》，金丝眼镜滑到鼻尖。老人抬头时眼中闪过惊讶，随即化作心疼：\"颖颖，这是怎么弄的？\"他伸手想碰女儿脸颊的伤口，却在半空僵住——罗颖颖脖颈处还留着战斗时符咒灼烧的焦痕。

秦守站在门槛处，目光扫过书架上整齐排列的道经。暗格里本该存放的镇魂钉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几本崭新的《芯片电路解析》。这个细节让他瞳孔微缩，却在罗父转头时化作得体的颔首：\"罗伯父，这次恐怕是有人故意引我们入局。\"

罗父摘下眼镜擦拭，镜片后的目光深邃如古井：\"汽车站的事我听颖颖说了。\"他突然从抽屉里取出一叠照片，每张都拍着不同角度的双蛇黑蝎刺青，\"半个月前，罗家暗卫在边境截获了一批可疑的冷冻箱，里面装的...是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大脑。\"

罗颖颖的罗盘突然发出尖锐嗡鸣，青铜盘面浮现出血色符文。秦守下意识挡在她身前，却见老人平静地将照片推过来：\"这些大脑的主人，都是近十年失踪的江湖高手。其中也有秦罗两家的人。\"

“我们马上回崂山，我觉得暗河这一次的反击，可能非同凡响。”秦守沉声道。

下午两点多，崂山泰岳武校的钟声穿透薄雾。秦书正指导弟子练习八极拳的基本功，灰白的鬓角浸着汗水。看到儿子和未来儿媳突然出现，这位素来沉稳的武校校长难得露出惊愕神色。

\"爸，您没事就好。\"秦守的目光掠过父亲腰间的九节鞭——那是秦家祖传之物，此刻鞭梢还系着他离家前挂的红绸。秦书却拍了拍他肩膀，示意看向训练场角落。几个弟子正在拆解一台残破的机械义肢，金属关节处缠着暗河组织的双蛇纹布条。

\"三天前，有人在武校后山丢下这个。\"秦书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义肢的操作系统里，存着秦家八极拳的拆解数据。\"他从袖中掏出一枚刻着\"暗\"字的令牌，与秦守在汽车站捡到的碎片严丝合缝，\"他们在挑衅，更在警告。\"

暮色降临时，秦守独自站在武校观星台上。手机屏幕亮起，云澜的视频通话请求跳动着。画面接通的瞬间，菲律宾基地的警报声刺破耳膜。\"守哥，我们发现了暗河的运输船！\"云澜的长刀映着血色探照灯，身后武卫们正在组装防空武器，\"船上装的全是冷冻集装箱，编号和罗伯父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