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严正（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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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了多少次你才能听进去？任务优先考虑更多人的生命安全，除非是少数普通人有绝对的价值，否则，你眼里只有那些集体的利益！”

柳阴阳被这一巴掌扇得有些来气，他仍认为自己做的是正确的，他面红耳赤，不有分手就与严正争论起来，“游人的存在不就是为了保护普通人吗？我保护他们有什么错？”

“每一个游人的死是为了换取更伟大的和平，不谈你的生死，你再面临水妖那种手段时就应该只看到眼前的利益吗？

你要是杀了水妖，不仅是这些村民的生命，更能保护到未来未知的人的生命！只救下眼前的，不考虑将来的，都是傻子！人应该看得更长远！”

“为弱者而死本身就是一种价值，无关未来现在的利益，也无关我的利益。”

“那是什么都没有的荣耀，什么狗屁价值，物质决定一切！”

“不。”柳阴阳抬起头，直面阳光，树影都未曾遮住他的脸，而是随风摇摆，无数次地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

他看得清阳光，看得清正义，却看不清阴影，看不清灰色世界的真理。

“物质决定不了一切，凌驾于物质之上的是人不不灭的精神。”

“那你看看你都守护了些什么？你把妖刀斩断了，那些被控制的人怎么办？”严正说道。

看着柳阴阳不解的神情，他继续补充道，“你口中说的是魅妖，打断妖刀只会让妖逃走，而异能部里会虚眼的，根本就没有能看到妖的人。

现在解决问题的办法有两种，把那只魅妖杀了，亦或者再捕获一只魅妖。”

柳阴阳听得有些发愣了，“什……什么？我害死了他们，一定有解决办法的吧。”

“当然有第三种解决办法，那就是将他们全部都运回去，每天给他们打营养液，痛苦地活着，这是你捅的篓子，这样还不如死了。”

“我不信，你，你带我去看看，绝对，绝对有解决掉办法！”

他们走向血淋淋的现实，走向世界的牺牲，走向童话的反转颜色。

“不刚才不是说精神凌驾于物质之上吗？他们的精神是怎样的，现实又是什么样的，精神能改变什么？所谓的不灭意识说到底还是要通过物质来实现的。

柳阴阳，精神只是让你意识到自己活在世界上，只有现实才会升华自己，只有物质才会充实自己。精神只不过是物质的傀儡皇帝，实权仍掌握在每一次自己的动作里。”

柳阴阳沉默不语，天阴了，却不下雨，风起了，却不伴尘，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实样貌。他看着严正，心中的种子萌发了。

“柳阴阳，你该成长了。”

这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两人都在忙于可怜的村民之事，柳阴阳的话变少了，严正的笑容变多了。

在忙完正事之后，严正让柳阴阳拔出雨龙，把后辈交给他。严正用一根铅笔刺向柳阴阳，果然，灵刀没有反应了，柳阴阳已经是一个真正的游人了。

“那么现在，该把头发剪一剪了。抛弃灵刀吧，按照约定，我把爆气的方法教给你。”

柳阴阳还是那句话，“雨龙是妮子姐给我锻造的，我可得好好珍惜才是。”

柳阴阳坚持不换雨龙，也没有剪去自己的头发。直到2022年，柳阴阳已经是游人榜上的第二名了，他被召集到了情报局里的奇雅婆婆那里，他被指认为了命运之人，并要求龙少华将他发配到金银市。

“我是命运之人，那我的命运是什么？”

“是不灭与自焚。你的命运就像一团永远不会被冷水浇灭的火焰，它会帮助你度过一道道难关。

但当你遇到神之人时，你心里的火焰便会极度燃烧，烧光身体的最后一丝燃料，这便是自焚。”

从那时起，他换上了一件淡绿色的汉服，正式地开始留长自己的头发。许多人说他这样会影响任务，可他的话又多了起来，总是大笑，旁人都不解他的意思。

那时柳阴阳走出情报局，他一路上试图理解起奇雅婆婆的话，但严正的出现让他脑内的思绪转换为了兴奋，二人的关系还是和以前那样要好。

他们勾肩搭背，时不时捶上对方一拳，柳阴阳看到了严正脸上从未有过的喜悦。

“恭喜！你以后可是部里的重要任务了！我向上级申请了，请求把把那卷空穴土给你。”

空穴土和空穴风一样，是古代一位叫空穴老祖的在临死前用血写在羊皮纸上的后天异能。

共有空穴火，空穴水，空穴土，空穴风，空穴木共五卷。每卷只能由一人使用。

空穴火可以增强异能的力量，空穴水可以转移异能的力量，空穴风可以削弱异能的力量，空穴木可以吸收异能的力量，空穴土可以孕育异能的力量。

柳阴阳不语，只是看向鞋尖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