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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石壁渗出幽蓝的荧光,在石棺表面流淌成河。江浅的指尖抚过那些凸起的符号,触感像是干涸的血迹,粗糙且带着某种令人不安的黏性。他身后的陆震山正用强光手电筒来回扫动,光柱在符号间跳跃,将青铜棺盖上的饕餮纹照得狰狞可怖。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铭文。” 江浅的声音在密闭的墓室里激起细微的回响。他摘下护目镜,镜片内侧蒙着一层水雾,“你看这些曲线,既不像商周时期的金文,也不是战国竹简上的蝌蚪文。”
陆震山将手电筒咬在齿间,金属外壳在他后槽牙上留下一道浅色痕迹。他掏出平板电脑,快速调出之前拍摄的钟楼时钟照片:“但和钟面刻度的弧度很像,尤其是三点和九点钟方向的缺口 ——” 他突然压低声音,喉结在阴影里滚动,“就像这石棺上被凿掉的两个符号。”
江浅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想起三天前在废弃绣楼找到的那双三寸金莲,鞋面上褪色的金线刺绣,恰恰也是以这种缺口为起始和终结。某种阴冷的直觉顺着脊椎爬上来,他蹲下身,用瑞士军刀刮下符号边缘的黑色物质,凑近鼻端轻嗅。腐殖质混合着铁锈的腥气冲进鼻腔,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是朱砂和水银。” 他举起刀尖,暗红色粉末在冷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古人用这种东西镇邪,说明石棺里装着的……”
“别乌鸦嘴。” 陆震山打断他,却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格洛克手枪。这把枪在进入墓室前已经连续击发过三次 —— 第一次是击退突然从甬道裂缝窜出的食腐鼠群,第二次是射断垂落的千年尸藤,第三次则是应对某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尖锐破空声。此刻枪膛里只剩最后两颗子弹,金属握把被汗水浸得发滑。
江浅将平板电脑架在石棺边缘,调出所有线索的对比图。钟楼时钟的十二道刻度、绣鞋金线的起针轨迹、古墓穹顶的星图,此刻在电子屏幕上重叠成某种诡谲的几何图形。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反复滑动,忽然注意到星图中代表参宿四的位置,恰好与石棺上某个符号的凹陷完美契合。
“逆时针旋转七度。” 他猛地转身,抓住陆震山的手腕,“还记得钟楼的自鸣钟吗?每天清晨五点十七分,钟摆会自动偏移七度!”
陆震山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他想起那座布满铜绿的古老钟楼,齿轮咬合时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吱呀声,还有那个永远停在五点十七分的钟面。冷汗顺着他的后背滑进战术腰带,在防水布料上洇出深色痕迹。
“所以顺序是……” 江浅的食指悬在石棺表面,迟迟不敢落下。他数着那些符号,从参宿四对应的凹陷开始,按照绣鞋金线的轨迹,再结合时钟刻度的缺口,最终停在一个形似火焰的图案上。“先左三,再右五,最后……”
“等!” 陆震山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手电筒的光束剧烈晃动,在墓室穹顶投下巨大的阴影,“你确定这不是触发机关的密码?”
江浅沉默了。他想起三天前在墓室前厅触发的连环翻板,想起那些插满青铜尖刺的沟壑,想起陆震山为了救他摔断的肋骨。此刻对方缠着绷带的胸口还在渗血,绷带边缘已经发黑。
“不知道。”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但我们没有退路了。”
陆震山松开手,从背包里掏出一卷登山绳,一端系在石棺的兽首环上,另一端绑在自己腰间。“如果触发机关,你就往西南角跑。” 他将手电筒塞进江浅手里,“那里的墙根有裂缝,我昨天探过,能通到上层墓室。”
江浅看着对方绷紧的下颌线,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总把棒棒糖藏在书包夹层的少年。那时他们还在孤儿院的操场上看星星,陆震山说长大后要当宇航员,去看真正的参宿四。
“一起跑。” 他将登山绳绕在自己腰间,“记得吗?你说过我们是拴在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陆震山的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将手按在石棺上的符号。江浅的拇指触到火焰图案的瞬间,某种古老的震颤从指尖传来,像是沉睡千年的巨兽突然苏醒。
石棺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青铜盖板开始缓缓移动。锈屑簌簌落下,落在江浅的发梢和肩头。他闻到一股浓烈的腐朽气息,混杂着某种不属于人间的冷香。当盖板滑开半米宽的缝隙时,一束幽蓝的光突然从棺内迸发,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墓室墙壁上,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后退!” 陆震山拽着江浅向后急退,登山绳在他们腰间勒出深深的红痕。石棺内传来液体晃动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搅动一潭死水。江浅举起手电筒,光柱穿透雾气,照见石棺内漂浮的一具人形轮廓 —— 那不是普通的尸体,而是一具浸泡在墨绿色液体中的青铜人像,它的双眼是两颗鸽血红宝石,正随着液体的波动缓缓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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