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意见分歧，团队矛盾凸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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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利亚的寒风如同来自地狱的恶犬，裹挟着锋利的冰粒，以近乎残暴的姿态扑向众人。山洞内，温度早已跌破零下二十度，潮湿的岩壁上凝结着层层冰霜。老周已经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踱步了无数个来回，此刻，他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焦躁，猛地一脚踢开脚边那块覆满冰霜的石头。石头撞击岩壁发出的清脆声响，在死寂的空间里炸开，惊得角落里蜷缩成一团取暖的老鼠 “吱” 地尖叫一声，慌不择路地窜进石缝。

“已经三天了！” 老周扯下脸上结满白霜的防风面罩，指节在金属卡扣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军靴早已被积雪浸透，表面凝结的冰碴足有半指厚，每走一步都伴随着冰晶碎裂的脆响，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雪原，而是敌人防线的坚壁。他通红的眼眶里布满血丝，呼出的白雾在零下三十度的空气中瞬间凝成细小的冰晶，簌簌落在皲裂的唇瓣上，又被渗出的血珠晕染成淡淡的粉色。

老周踉跄着扶住掩体边缘，冻僵的手掌在金属表面留下湿漉漉的掌印，眨眼间又覆上一层薄霜。“敌人每天六点、正午、凌晨三点准时换岗，无人机巡弋频率增加到每小时三次，那些该死的红外感应器连雪兔的体温都能捕捉到。”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震得胸前的战术背心跳动，指缝间渗出的痰液落地便冻成冰碴，“再等下去，我们的热成像设备都会被冻死机，到时候拿什么突破防线？”

金属通道的寒气顺着军靴直窜骨髓，老同学的双手冻得几乎失去知觉，指甲盖已经变成青紫色。他将手指深深插进作战服口袋，又猛地抽出来相互搓动，骨节发出细碎的咔嗒声。掌心传来的只有刺骨的冰冷，呼出的白雾在战术头盔面罩上凝结成霜花。他突然扯下面罩，睫毛上的冰晶簌簌掉落，声音因为寒冷和紧张而带着明显的颤抖：\"或许凯恩说的备用通风口真能突破。上次在城郊化工厂，我们就是从通风管道迂回到敌人指挥部。\" 他的战术手电扫过头顶锈迹斑斑的通风栅栏，光束在凝结的冰棱上折射出冷冽的光斑，\"但这次的防护网......\" 话音戛然而止，远处突然传来金属扭曲的呻吟，在密闭空间里激起令人牙酸的共鸣。

“够了！” 陈涛的机械臂如同蓄满能量的攻城锤，在液压装置的轰鸣声中轰然砸向布满青苔的岩壁。无数碎石裹挟着火星迸射而出，其中几颗尖锐的石块擦过身旁老同学的战术背心，在布料上撕开狰狞的裂口，焦黑的纤维还在冒着青烟。他的机械眼红光如潮水般漫过整个眼眶，数据流在虹膜表面疯狂滚动，倒映在队友们震惊的瞳孔里，恍若两团即将吞噬一切的猩红漩涡。

金属手掌在齿轮咬合的刺耳声中缓缓收拢，指节处的液压管凸起暴起，连带着小臂的合金骨架都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变形。那些隐藏在装甲缝隙间的散热口喷出白雾，与山洞里潮湿的空气相遇后凝结成细小的冰晶，簌簌落在他锃亮的靴面上。当他再度开口时，声带模拟器发出的电子音混着电流杂音，像是从极寒之地传来的警告：“一个连身份识别码都能篡改的存在，你们还敢信？那些突然出现的加密代码、持续干扰的通讯信号，分明是精心布置的死亡陷阱！”

他周身的能量场与山洞里的磁场产生诡异共鸣，头顶裸露的电缆突然噼啪作响，悬挂在岩壁上的荧光苔藓也在瞬间熄灭。随着他的呼吸，机械胸腔发出类似巨兽低吼的震颤，洞壁上的碎石开始簌簌坠落，仿佛连这座沉寂千年的山脉，都在为这股压抑的怒意而战栗。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废弃矿洞内，秦宇小队所处的氛围更是剑拔弩张。矿洞顶部不断有冰冷的水珠滴落，在地面汇成一个个小小的水洼。林风双眼布满血丝，通红得近乎渗血，连续多日的高强度工作让他的精神濒临崩溃。他将一沓打印资料狠狠摔在地上，纸张如受惊的白鸽般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四散飞开，有的甚至滑进角落里的积水，瞬间被浸湿。“这些坐标误差不超过 50 米！” 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因为过度激动而带着尖锐的颤音，“就算有陷阱，也是混在关键情报里的！现在按兵不动，等敌人转移核心数据，我们就真成笑话了！” 他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的鲜血在掌心晕开。

阿豹坐在阴影里，如同一只潜伏的黑豹。他手中的狙击枪被擦拭得锃亮，金属部件在冷光下泛着幽幽的蓝光，如同潜伏的毒蛇。他抬眼看向林风，目光冷冽如刀，仿佛能将空气都切割开来：“林风，上次误闯炸弹仓库的教训还不够？”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我们全队差点死在那里，你想再来一次？”

秦宇倚着潮湿的岩壁，岩壁上的水珠不断滴落，顺着他的脖颈滑进衣领，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战术腰带，那里别着的军刀刀柄已经被磨得发亮，表面残留着经年累月的战斗痕迹。自从三天前在雪地上发现那道诡异的荧光追踪标记，他的后颈就始终绷得紧紧的，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正透过黑暗，死死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能感觉到，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

“队长！” 陈涛的声音突然从通讯器里传来，电流声夹杂着呼啸的狂风，显得格外刺耳。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背景音里还能听到雪花拍打防风面罩的沙沙声，“我们发现异常！一小时前，两辆装甲运输车开进工厂，装载的货箱有生物恒温标识！” 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在通讯器里的失真效果下，更添了几分不安。

林风立刻扑到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疯狂敲击，卫星地图在屏幕上不断放大。“坐标吻合！但热力图显示……”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瞳孔猛地收缩，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拉扯，“工厂地下二层温度骤降，出现多个未知生命反应热源，数量至少二十个！”

整个山洞陷入了一片死寂，静得能听见众人沉重的呼吸声和急促的心跳。秦宇盯着屏幕上跳动的红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档案室里那份 1947 年的报告。泛黄的纸页上，潦草的字迹记载着 “低温休眠舱”“意识转移实验体” 等令人毛骨悚然的内容，而凯恩的笔迹，与报告旁的批注如出一辙，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将一切串联起来。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

“强攻。” 阿豹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他将子弹一颗颗压进弹夹，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在山洞里回荡。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狂热的斗志，如同即将奔赴战场的猛兽，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感，“等他们转移实验体，我们就永远失去机会了。我带爆破组炸掉西侧通风口，吸引火力。”

“疯了！” 林风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唾沫星子飞溅在屏幕上，他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二十多个未知目标，还有可能是改造人！上次我们面对三个就差点团灭，你想让大家去送死？” 他的双手死死攥着头发，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焦虑和恐慌。

陈涛的声音再次从通讯器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或许可以尝试声东击西。我带两人从正门佯攻，你们趁机从通风口……”

“都别吵了！” 秦宇的怒吼如同一记惊雷，在矿洞内轰然炸响，惊飞了栖息在洞顶的蝙蝠。那些黑色的身影扑棱棱地四处飞散，翅膀拍打空气的声音更添了几分慌乱。他抓起地上的地图，用军刀狠狠戳向标记的通风口位置，刀尖与岩石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仿佛要将内心的烦躁和不安一并宣泄出来，“听好，我们分三组行动。陈涛小队继续监视正门；阿豹带爆破组在西侧待命；林风，你必须在三小时内破解隐藏文件夹，找到防御系统的弱点。” 他的目光依次扫过队员们，眼神中既有不容置疑的坚定，又藏着难以掩饰的忧虑，“但记住，任何异常情况，立刻撤离。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那是长期处于高度紧张和焦虑状态下的结果。

夜色愈发深沉，寒风如同发狂的野兽，咆哮得更加猛烈。陈涛小队趴在雪地里，伪装网与积雪完美地融为一体，仿佛他们本就是这雪原的一部分。老同学的手指在雪地上无意识地画着圈，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上次任务失败的惨烈画面。那些倒在血泊中的队友，他们绝望的眼神、未说完的遗言，如同一把把利刃，反复刺痛着他的心。“陈队，你说…… 如果这次又搞砸了，队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