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秋雨锁孤城,残梦断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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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淅淅沥沥。
冰冷刺骨。
雨点砸在苏瑶手中那柄早已不堪风雨的油纸伞面。
发出沉闷而绝望的破碎声响。
一如她此刻的心境。
她紧紧跟在于少卿身后。
雨水混杂着从伞骨滴落的冰凉,模糊了她的视线。
前方,那座曾经在他们心中象征着最后一线希望的将军府。
其厚重朱漆大门,此刻在冰冷的雨幕中显得那般遥不可及。
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森然寒意。
这场景,与他们连日奔波所拜访的那些所谓的江湖名门、武林大派,何其相似。
得到的回复,不是“闭门清修,不问世事,山门已封”的冰冷婉拒。
便是如方才那座将军府一般,用“边疆战事吃紧,粮草军械皆需调度,军务繁忙如火,实在分身乏术”这样冠冕堂皇得无懈可击的借口。
将他们拒之门外。
连一杯热茶也吝于施舍。
苏瑶紧紧攥着袖中那枚正微微发烫,如同有生命般搏动的陨星碎片。
一种深入骨髓,几乎要将她冻僵的不祥预感,如同这无孔不入的秋雨般,丝丝缕缕渗透她冰冷的四肢百骸。
让她遍体生寒。
这些势力,如此整齐划一的推诿,真的仅仅只是巧合吗?
抑或是,那无孔不入、手段诡谲莫测的隐炎卫,早已在他们察觉之前,便已将那沾满无辜者鲜血的魔爪,伸向了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朝廷股肱之臣?
赤霄堂内,檀香袅袅。
却压不住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堂主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拇指上那枚翠色欲滴、价值不菲的翡翠扳指。
指腹摩挲着玉石的冰凉。
他眼中闪烁着的贪婪光芒,比堂上高悬的鎏金烛台跳动的摇曳火光,更令人心头发寒。
“混沌玄晶?”
那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文雅。
却仿佛淬着无形的剧毒,每一个字都透着令人作呕的腥甜之气。
“于公子若是能为本座取来此物,我赤霄堂上下三千弟子,从今往后,自然会对于公子马首是瞻,鼎力相助,纵是万死,亦在所不辞!”
苏瑶垂首立于于少卿身侧。
长长的睫毛掩去了眸中的冷意。
眼角的余光却如最锋利的刀锋般,敏锐地捕捉到。
那堂主身后几名身披玄黑铁甲的彪悍武士,其胸前冰冷的护心镜之上,竟镌刻着一种极为诡异的火焰图腾——
那图腾的样式,与她不久前在金陵城宝阁斋那阴森地宫的隐秘壁画上,所见到的那些虔诚跪拜、状若疯魔的信徒们顶礼膜拜之物,竟是如出一辙,别无二致!
她的指甲,几乎要深深刺破掌心娇嫩的皮肉,渗出血丝。
这个条件,不仅仅是苛刻到了极点。
简直是痴人说梦。
它更像是一个早已精心布置好的、充满了浓烈恶意的致命陷阱。
赤霄堂,恐怕早已与那狼子野心的隐炎卫沆瀣一气,蛇鼠一窝。
他们正布下天罗地网,等着自己和于少卿这两个“身怀异宝”的猎物自投罗网。
好借他们的手,去达成某些不可告人的龌龊目的!
冰冷的雨水顺着破旧的窗棂渗入。
混杂着客栈房间内昏黄而摇曳不定的灯光。
映照着苏瑶那张因连日奔波与心力交瘁而疲惫不堪、苍白如纸的脸颊。
她死死盯着手中那枚神秘黑衣女子在仓促之间,趁乱硬塞给她的古朴玉佩。
玉佩入手温润。
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苍凉古意。
其上,那些斑驳的古老符文,在跳动的豆大烛光映照下若隐若现。
仿佛随时会活过来一般。
诡异的是,这枚来历不明的玉佩,竟与她怀中那枚正滚烫如火、仿佛要灼穿她肌肤的陨星碎片,产生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心悸的奇异共鸣!
仿佛两者本为一体,此刻正隔着时空发出呼唤。
她颤抖着手,指尖冰凉。
小心翼翼地从怀中贴身处取出那张记载着神秘祭坛核心纹路的残破羊皮卷。
羊皮卷上的纹路复杂而扭曲,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当她屏住呼吸,尝试着将那枚古朴玉佩,轻轻按在羊皮卷上那些繁复而诡异的纹路中心节点之上时——
令人头皮发麻、几乎要魂飞魄散的一幕,发生了!
玉佩与羊皮卷上的纹路,竟如同失散了千百年的拼图般,严丝合缝地,完美无瑕地拼凑出了一个完整而充满了无尽不祥与极致邪异气息的九芒星阵!
星阵成型的刹那。
一股阴寒刺骨的气息从玉佩与羊皮卷的结合处弥漫开来。
“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瑶的声音带着一种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无法抑制的剧烈颤抖。
每一次,每一次当她试图解读这九芒星阵背后所隐藏的、那足以颠覆整个乾坤、令日月无光的惊天秘密时。
她后颈处那块与生俱来的九芒星胎记,便会传来一阵阵如同被无数烧红的钢针反复穿刺、碾磨般的剧痛。
那疼痛,尖锐而霸道。
仿佛在无声地、用最残酷的方式警告着她。
那扇通往未知与禁忌的门扉之后,所连接的,是足以吞噬世间一切生灵、将万物拖入永恒沉沦的无尽深渊!
夜,已经很深了。
雨声淅沥,敲打着窗棂,也敲打着人心。
隔壁房间的窗棂间,透出的微弱烛光,如同一只孤独而疲惫的眼睛,在无边的黑暗中顽强地闪烁着,不肯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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