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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彦秋连话都懒得说,踉跄着扑向拔步床。锦被刚沾身,眼皮便似有千钧重,竟就这般和衣睡去了。
齐芝怡抱着浆洗好的靛蓝直裰回来时,只见他连靴子都未脱。烛光下那张俊脸透着倦色,眼下泛着淡青。她抿嘴一笑,轻手轻脚端来铜盆。
温水浸透素帕,小心拭过他沾尘的颈侧。当褪去皂靴擦拭双足时,林彦秋只是咕哝一声,翻身又沉入梦乡。
收拾停当,齐芝怡吹熄烛火,悄悄偎进他臂弯。抓过那只修长的手贴在心跳处,这才阖上眼帘。窗外更鼓敲过三响,月光透过纱帐,将交缠的青丝镀成银线。
晨光透过茜纱窗棂,将拔步床内映得微明。林彦秋睁眼时,发觉自己虽衣冠未解,右手却正覆在一处温软之上。那触感虽不及肖花兰的丰腴,也不比张思的玲珑,更不似陈舒窈的妖娆,却自有一番妙处,如新剥鸡头肉般滑腻挺翘,顶端小豆经一夜无意识的揉捻,早已硬如珊瑚珠。
他心头一荡,指尖不由加了三分力道。
“嗯......”
怀中人儿早已醒了,此刻轻哼一声,竟鼓起勇气转过脸来。但见齐芝怡杏眼含雾,长睫扑簌如蝶,两颊飞霞直漫到耳根。忽地将额头抵在他胸前,声若蚊蚋:“相、相公可是想要......”
这问的甚么傻话!林彦秋强压着火气,苦笑道:“小娘子再这般,墨卿怕是......”
话未说完,齐芝怡已如受惊的狸奴般弹起,赤着雪足退到妆台前:“不可!妾身......怕疼。”说罢扭身便逃,藕荷色寝衣下摆翻飞,露出一截凝脂似的小腿。
林彦秋望着晃动的珠帘长叹。这般朝夕相对却不得亲近,岂非要憋煞人也?
辰时出门,齐芝怡却换了副模样。她梳着慵妆髻,着杏红对襟衫并月华裙,径自挽住林彦秋的胳膊。这般做派,前朝话本里称作“玉腕勾郎”,乃是正德年后才渐兴的习俗。老学究们常斥之为“败俗”,可市井儿女们偏就爱这般蜜里调油的亲热劲儿。
青帷马车停在《金陵新报》馆前,齐芝怡提着杏色罗裙跳下车辕。临别时忽地转身,飞快在林彦秋颊边啄了一下,耳坠上的珍珠随着动作轻晃:“今夜陪妾身赴大人的赏荷宴,记得换那件湖蓝织金直裰。”说罢红着脸钻进了报馆的朱漆大门。
林彦秋正盘算着河工银两的事,含糊应了声,扬鞭催马往工部衙门去了。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嘚嘚作响,惊起一群在街边啄食的麻雀。
在祝尚书值房外候了盏茶功夫,度支司的主事便捧着账册来了。此番手续异常顺遂,不过一个时辰,十万两河工银便转入了沧山县的专用官契。
近来户部颇有些闲言碎语,说什么“小小县令掌如此巨资,有违祖制”。但在前日的布政使司议事上,杜北丰拍案怒斥:“有本事的也去筹这般河工银来!有本事的也把治水方略呈到御前去!”田大晖则阴恻恻道:“做事的反倒有罪,吃茶看戏的倒充起青天了?”方俊琪更是一锤定音:“某些同僚,怕是被猪油蒙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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