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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侧头,看向身边一名亲卫腰间的佩刀。那亲卫瞬间明白了将军的意图,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却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佩刀拔出,双手奉上。张辽右手闪电般探出,抓住刀柄,刀光一闪!

“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那支深深嵌入他左肩骨缝的乌黑箭杆,被齐根斩断!断箭的震动牵动了深嵌骨肉的箭头,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如同电流般瞬间席卷全身,眼前彻底一黑,金星乱冒,冷汗瞬间浸透残破的内衫。但正是这极致的痛苦,如同最烈的烧酒,猛地冲散了部分麻痹感,点燃了他骨子里沉睡的、属于并州狼骑的凶悍与暴戾!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从张辽胸腔炸裂而出,盖过了战场的喧嚣。他布满血丝的双眼瞬间变得赤红,如同濒死的猛虎,择人而噬!他不再看那逃向远方的商队,而是猛地转身,将惊雷长刀指向身后追兵最密集、攻势最凶猛的方向——那里,正是康居王弟和疏勒将领汇合之处,是敌人志得意满、意图全歼他们的核心!

“老子…殿后!” 这四个字,如同惊雷,在绝望的残兵耳边炸响!带着睥睨生死的狂傲,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

“将军!” 残存的将士们,无论是交州兵、扶南蛮兵还是昆仑奴,都被这绝境中爆发出的凶威所震撼、所点燃!最后一丝逃生的本能被抛却,取而代之的是被逼到绝境的疯狂反噬!

“杀——!”

张辽一马当先(依旧无马),拖着半边麻痹的身体,如同燃烧的流星,义无反顾地撞向那钢铁洪流!惊雷刀在他手中化作一道撕裂血幕的闪电!刀光所及,血肉横飞!他完全放弃了防御,只攻不守!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同归于尽的气势!右臂因为过度发力而肌肉虬结,青筋暴起如盘龙!刀锋劈开康居骑兵的鳞甲,斩断疏勒士兵的弯刀,砍入战马的头颅!鲜血泼洒在他破碎的玄甲上,染红了他苍白的脸,更衬得他如同地狱归来的修罗!

阿图鲁和仅存的十余名昆仑奴勇士,爆发出生命最后的怒吼,紧紧追随在张辽左右,如同磐石,为他抵挡着来自侧翼和后方的致命攻击。巨盾在无数次的撞击下发出呻吟,最终碎裂!阿图鲁狂吼着,丢开半碎的盾牌,双手抡起巨大的战斧,如同旋风般横扫!每一次劈砍,都伴随着骨骼碎裂的恐怖声响!他的身上瞬间添了十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却浑然不觉,只是疯狂地劈砍!劈砍!直到一支长矛从背后刺穿了他那岩石般的胸膛!

这位沉默的昆仑奴巨汉,动作猛地一僵。他低头看了看胸前透出的矛尖,又抬起头,望向身侧依旧在敌群中浴血狂战的张辽将军。那张黝黑、布满汗水和血污的脸上,没有恐惧,只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如释重负般的平静。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的巨斧朝着前方密密麻麻的敌人狠狠投掷出去,砸翻一片!然后,他那山岳般的身躯,终于缓缓地、轰然向后倒下,溅起一片尘埃。

“阿图鲁——!” 张辽眼角余光瞥见这一幕,心头如同被重锤狠狠击中!但他不能停!不能回头!手中的刀,只能更快!更狠!每一次挥出,都带着为袍泽复仇的烈焰!他的反冲锋,如同投入沸油的冷水,瞬间在敌阵核心引发了巨大的混乱和恐慌!康居王弟和疏勒将领惊怒交加,慌忙调动兵力围堵这头疯狂的困兽!这短暂的混乱和迟滞,为身后那些绝望奔逃的残兵,赢得了最后、也是最为宝贵的喘息之机!更多还活着的人,得以脱离最致命的绞杀圈,带着满身伤痕和无尽的恐惧,跌跌撞撞地向着东南方那高耸入云、白雪皑皑的葱岭天险亡命奔去。

当最后一个断后的昆仑奴勇士——一个年轻的战士,用身体死死抱住一个康居骑兵的马腿,被乱刀砍死——轰然倒下时,张辽知道,殿后的使命完成了。他猛地荡开劈来的几把弯刀,右臂因为脱力而剧烈颤抖。环顾四周,跟随他发起反冲锋的勇士,已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而身后,幸存的残兵,不足五百之数,已经脱离了谷底最致命的包围圈,正沿着陡峭的山坡,手脚并用地向着那冰雪覆盖、如同死神脊梁的葱岭攀爬。

“走!” 张辽最后发出一声嘶哑的咆哮,不再恋战,猛地转身,将惊雷长刀向后横扫,逼退最近的几个追兵,然后拖着沉重如灌铅的双腿,踉跄着奔向那唯一的生路——通往葱岭的死亡之途。

身后,是地狱。近两千名忠心耿耿的将士,永远留在了疏勒河谷这片冰冷的土地上。他们的尸骸,铺满了谷底,与破碎的兵甲、燃烧的车辆、倒毙的战马混杂在一起,在血色夕阳下构成一幅惨烈到极致的画卷。浓烈的血腥气冲天而起,几乎凝成了实质。抛弃的所有重型装备——床弩、攻城锤、乃至沉重的财货箱笼——散落在败退的路上,成为这场惨败最刺眼的注脚。

张辽在几名同样伤痕累累的亲卫搀扶下,艰难地攀爬着陡峭的山坡。每一步,都牵扯着肩头深嵌的毒箭,剧痛钻心。稀薄冰冷的空气如同刀子割着喉咙,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他忍不住回头,最后望了一眼那片埋葬了他雄心和袍泽的死亡之谷。

就在谷地西侧一处高耸的断崖之上,一个身影静静地矗立着,如同悬崖边一只阴冷的秃鹫。正是贾诩。他依旧是一身不起眼的灰色文士袍,外面罩着一件御寒的黑色大氅,在凛冽的寒风中衣袂飘飞。他那张清癯的脸上,没有任何大胜后的激动,只有一片深潭般的平静。他的目光,遥遥锁定了张辽那在陡峭山岩间艰难移动的渺小身影。

然后,贾诩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如同冰面裂开一道细缝般,向上勾起。那不是开怀的笑,也不是嘲讽的笑,而是一种冰冷到了极致、仿佛将万物生机都冻结的、属于胜利者俯瞰败者垂死挣扎的绝对掌控的微笑。这微笑无声无息,却比帕米尔高原上最刺骨的寒风,还要冷冽十倍、百倍!

呜咽的风声骤然加剧,卷过断崖,掠过河谷中堆积如山的尸骸,发出凄厉悠长的悲鸣。这呜咽的风,仿佛也在为这毒士算无遗策、葬送数千生灵的“杰作”,发出无声的、毛骨悚然的哀叹与战栗。

张辽猛地转过头,不再看那令人心寒的微笑。他咬紧牙关,将所有的痛苦、愤怒、屈辱和那深入骨髓的寒意,都死死压在心底。残存的队伍,如同受伤的狼群,抛弃了一切可以抛弃的重负,在越来越陡峭、冰雪覆盖的山脊上,深一脚浅一脚地挣扎前行。每一步,都在纯净的雪地上留下触目惊心的暗红色足迹。翻越这道号称“万山之祖”的葱岭天险,对这群筋疲力尽、伤重累累的残兵而言,本身又是一场与死神的搏斗。

目标,只剩下一个——东南方!交州!永昌郡!那片由老将黄忠和凤雏庞统镇守的、同样危机四伏、瘴疠横生的西南边陲。

永昌郡。郡守府邸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烛火在穿堂风中不安地摇曳,将墙上巨大的西南舆图映照得明暗不定。黄忠须发皆张,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他布满老茧的手指重重戳在地图上标注着“南中”的区域,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庞军师!孟获那蛮子,还有雍闿、朱褒那些反复无常的狗贼,最近异动频频!牦牛羌的马队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哀牢山的寨子里传出的鼓声密集得邪乎!他们这是磨快了刀子,就等着我们露出破绽!张文远在西域…唉!”

他重重叹了口气,后半句没有说出口,但忧虑已溢于言表。张辽的远征牵动了交州大量的精锐和资源,一旦西域有失,永昌将首当其冲,承受南中那些虎视眈眈的蛮王和叛将最猛烈的反扑。

庞统静静地坐在灯影的暗处,宽大的鹤氅将他瘦小的身形笼罩。他手里捏着一枚温润的玉玦,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上面细微的纹路。烛光在他清奇的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那双细长的凤眼微微眯着,凝视着地图上那代表葱岭和西域方向的、一片令人心悸的空白区域。他没有回应黄忠的激愤,只是眉头锁得更紧,仿佛在倾听风中传来的、千里之外的哀嚎。

“报——!” 一个浑身浴血、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传令兵,被两名同样狼狈的军士架着,几乎是摔进了议事厅。他身上的皮甲碎裂,沾满了泥泞和暗褐色的血痂,嘴唇干裂乌紫,只有一双眼睛,因极度的疲惫和某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而瞪得极大。

“将…将军…军师…” 传令兵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他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鸣,仿佛下一刻就会断气,“西…西域…张将军…疏勒河谷…大败!康居…乌孙…疏勒…大宛…贾诩毒计…全军…全军…溃败!”

“什么?!” 黄忠如遭雷击,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虎目圆睁,花白的胡须因震惊和愤怒而剧烈颤抖。他身后的亲兵更是瞬间握紧了刀柄,脸色煞白。

传令兵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用尽最后的气力挤出几个字:“张将军…毒箭…重伤…正…正向永昌…败退…身后…追兵…不休…” 话音未落,他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显然是一路支撑着最后一口气,只为将噩耗送达。

厅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烛火噼啪的爆响和那传令兵粗重濒死的呼吸声。西域惨败!张辽重伤!残军败退!贾诩得手!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庞统手中的玉玦,终于停止了摩挲。他缓缓抬起头,望向厅外浓得化不开的西南夜色。那夜色深处,仿佛有无形的风暴正在疯狂汇聚、咆哮,带着血腥和毁灭的气息,即将席卷而来。张辽的残部,如同带血的箭矢,正射向永昌;而南中的群狼,磨砺已久的爪牙,在得知西域噩耗后,必将再无顾忌!

永昌郡,这座西南边陲的重镇,瞬间被推到了风暴的最中心,岌岌可危。庞统的眼中,锐利的光芒一闪而逝,如同暗夜中划过的冰冷闪电。他瘦小的身躯在宽大的鹤氅下挺直,一股无形的、沉重如山的压力开始弥漫开来。风暴,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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