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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统剧烈喘息着,看着那几乎被幽蓝冰霜覆盖、艰难转动如同垂死巨兽的核心齿轮组,心中没有丝毫放松。凝火剂的效力是有限的!必须在它失效、或者魏军反应过来增援之前,彻底破坏这里!他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冰冷药剂,嘶声吼道:“快!趁现在!砸烂它!彻底砸烂!”

工兵们如梦初醒,挥舞着沉重的铜锤、铜凿,如同狂暴的巨人,狠狠砸向那被暂时“冻僵”的钢铁心脏!

***

“退!远离泄压口!盾牌格挡!”姜维的厉喝在充斥着刺鼻硫磺恶臭和油脂焦糊味的石室内回荡。

士兵们狼狈后退,铜盾死死护住身前。粘稠滚烫的硫磺油脂从泄压口持续喷涌,如同黄褐色的毒龙,落在地上发出“嗤嗤”的声响,迅速蔓延开来,形成一片片反射着幽光的油膜。整个石室的温度急剧升高,空气灼热得令人窒息,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滚烫的刀子。脚下的青石板开始发烫,那粘稠的油脂如同有生命的活物,正贪婪地沿着地面缝隙和管道的根部,向着四面八方渗透。

姜维的玄甲已被喷溅的油脂沾染,肩甲处传来阵阵灼痛。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如电,飞速扫视着这如同钢铁巨兽内脏般的复杂管道网络。粗大的主管道如同虬结的巨蟒,延伸向不同的方向,连接着这座城池的筋骨血脉。墙壁上模糊的旧标识早已被新的、代表油脂流向的箭头所覆盖。

“将军!必须堵住泄压口!不然这里很快……”副将的声音带着焦急和一丝恐惧,看着地上不断扩大的油泊。

“堵?”姜维猛地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近乎疯狂的决断光芒,“堵不如疏!曹真想用这污秽之火烧尽我大汉将士?做梦!”他猛地指向一条最为粗大、管壁异常厚重、标识箭头笔直向下延伸的管道,“看到那条主管没有?那是旧引水渠的主干!最终通向哪里?”

副将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护……护城河?!”

“不错!护城河!”姜维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魄力,“既然这污油滔滔不绝,那就给它一条生路!一条葬送它自己的生路!传令:所有人,听我号令!目标——改变主管道泄压方向,引油入河!以水克火!”

命令如同惊雷,瞬间驱散了士兵们心头的恐惧!绝境之中,这釜底抽薪、反其道而行之的奇策,点燃了他们死中求生的战意!

“诺!”吼声震得石室嗡嗡作响!

行动迅疾如风!几名身材最为魁梧的无当老兵,顶着灼热的气浪和刺鼻的恶臭,扛起沉重的铜盾,如同移动的堡垒,硬生生冲到那疯狂喷涌的泄压口侧面!铜盾倾斜,形成临时的导流板,将大部分喷溅的滚烫油脂强行导向一侧!

“撬这里!还有这里!”姜维亲临一线,手中的佩剑剑鞘精准地点在主管道连接泄压支管的两处关键法兰盘上!那里有巨大的紧固螺栓!

沉重的铜撬棍立刻插入!士兵们怒吼着发力!“嘎吱……嘎吱……”刺耳的金属扭曲声中,坚固的法兰盘连接处开始松动、变形!

“断开支管!打开主管泄压阀!”姜维的声音在热浪中如同冰锥!

“喝啊——!”数根铜撬棍同时发力,狠狠别进主管道侧面一个巨大阀门的手轮缝隙!士兵们额头青筋暴起,手臂肌肉贲张如铁,全身的力量灌注于撬棍之上!那锈死多年、沉重无比的手轮,在令人牙酸的呻吟声中,被暴力撬动,开始极其艰难地旋转!

泄压支管的法兰盘在持续的暴力撬动下,终于“砰”的一声彻底崩开!一股滚烫的油脂混合物如同高压水枪般喷射而出,打在铜盾上,溅起大片油星!

与此同时,主管道侧面那个巨大的泄压阀门,也被撬开了足以容纳手臂通过的缝隙!

“引!”姜维厉喝!

手持铜盾的士兵立刻调整角度,用盾牌形成的斜面,将泄压口喷出的油脂洪流,狠狠导向主管道泄压阀被撬开的缝隙!

“嗤——!!!”

滚烫粘稠的硫磺油脂,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的熔岩,带着巨大的压力和刺鼻的浓烟,疯狂地涌入主管道敞开的泄压阀口!沿着那条粗大无比、直通地底深处旧引水渠的管道,汹涌奔腾而去!其势滔滔,沛然莫御!

“加大压力!把更多的污油给我送进河里!”姜维看着那汹涌灌入主管的油脂洪流,眼中没有丝毫放松。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必须让泄压口持续喷涌的油脂,绝大部分都改道涌入这条“死亡通道”,才能真正缓解机关室本身的压力,并最大程度削弱流向城中其他管道的油量!

士兵们更加疯狂地撬动着泄压口附近的其他控制杆,试图进一步加大泄压口的流量输出,将其全部逼向那条通往护城河的主干道!整个机关室在油脂的奔流和金属的呻吟中剧烈震颤,如同随时会解体的巨兽!

***

魏延站在箭楼顶层,脚下是粘稠流淌的黑色火油。浓烈的、令人作呕的气味充斥鼻腔。他透过射孔,望着城南方向那冲天而起、翻滚如魔龙的巨大烟柱,耳边仿佛能听到烈焰吞噬生命的噼啪声和将士的惨呼。亲卫队长浴血传来的消息,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曹真焚城!陛下被困瓮城火海!

愤怒,如同最狂暴的岩浆,在他胸中沸腾、冲撞,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他猛地一脚,狠狠踹在脚边一个密封的火油罐上!

“咔嚓!”坚硬的陶罐应声破裂!粘稠得如同黑色血液的火油,汩汩涌出,迅速在地面蔓延开来,反射着箭楼外透进来的、带着烟尘的昏黄天光。

“将军!不可!”副将惊骇欲绝,以为魏延盛怒之下要同归于尽。

魏延猛地回头,那双布满血丝的虎目之中,燃烧的并非绝望的疯狂,而是一种近乎冷酷的、焚尽八荒的决绝!他指着地上流淌的火油,又指向墙角那数十个被铸铁管道串联起来的死亡之罐,声音如同金铁交击,斩钉截铁:

“曹真想烧?好!老子就帮他烧!烧个大的!烧个痛快!”他猛地抽出腰间的火折子,动作快如闪电,在靴底狠狠一擦!

“嗤啦!”

一簇明亮的火苗骤然跳跃起来!

“把这些鬼罐子,给老子提前点了!”魏延的咆哮如同受伤猛虎的狂啸,震得箭楼灰尘簌簌而下,“与其等它被管道引燃,把咱们和冲进来的兄弟一起炸上天,不如就在这箭楼里,送它一场轰轰烈烈的火葬!给陛下和城西、地宫的兄弟,炸开一条生路!烧塌这鬼楼,看它还怎么当火油罐子!”

副将和周围的士兵瞬间明白了魏延的用意!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用局部的、可控的猛烈爆炸,摧毁这座箭楼本身,切断它与城内其他火油输送节点的管道连接,同时巨大的爆炸和坍塌,也能在坚固的城墙上撕开一个缺口,为后续大军冲击瓮城救援陛下创造机会!代价,就是他们自己与这座箭楼同归于尽!

没有犹豫!没有恐惧!只有被逼到绝境的疯狂战意!

“诺!”吼声带着必死的觉悟!

士兵们如同扑火的飞蛾,非但没有后退,反而主动冲向那些被管道串联的火油罐!他们用刀劈,用脚踹,用枪托砸!竭尽全力破坏着罐体!

“砰!哗啦!”“咔嚓!”陶罐破裂的声音此起彼伏!更多的黑色火油汹涌而出,在地面肆意横流,迅速汇聚成一片片反射着死亡光泽的油泊!浓烈到极致的油气味几乎令人窒息!

魏延手持燃烧的火折,如同掌控烈焰的神只,踏着粘稠的火油,大步走向箭楼中心、油泊最厚最深的位置!他环视着周围这些追随他多年、此刻正用尽最后力气制造更多易燃物的士兵,看着他们脸上沾染的油污和眼中燃烧的决绝,虎目之中,亦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怆。

足够了!

他猛地将手中燃烧的火折,狠狠掷向脚下那片最深、最广的黑色油泊之中!

“弟兄们!上路了!黄泉之下,再斩阎罗——!!!”

火折在空中划出一道明亮的弧线,带着魏延最后的咆哮,精准地落入那粘稠的、反射着幽光的黑色镜面!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万分之一瞬。**

随即——

“轰——!!!”

一团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刺目到极致的橘红色火球,以火折落点为中心,猛地膨胀开来!瞬间吞噬了魏延和他周围所有士兵的身影!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数十个被提前破坏、内部油气混合达到临界点的火油罐,在第一个火球引爆的冲击波和高温下,发生了惊天动地的殉爆!

“轰轰轰轰轰——!!!!”

连环爆炸的巨响如同亿万雷霆在耳边同时炸开!整个坚固的城东箭楼,如同一个被巨力从内部撑破的脆弱蛋壳,在狂暴的火焰和冲击波中,猛地向上拱起、变形!然后,在震耳欲聋的、令人肝胆俱裂的轰鸣声中,彻底分崩离析!巨大的条石、断裂的梁木、燃烧的碎片、以及人体残骸,混合着冲天的烈焰和翻滚的浓烟,如同火山喷发般,向着四面八方狂暴地抛射开来!

一道粗壮无比的、混合着黑烟与烈焰的烟柱,从箭楼废墟中腾空而起,直冲云霄!其威势之猛,甚至短暂地压过了城南瓮城方向的浓烟!剧烈的爆炸冲击波如同实质的巨墙,狠狠撞向四周的城墙和城内的建筑,无数瓦片簌簌落下!一道巨大的、燃烧着火焰的豁口,赫然出现在邺城东侧的城墙之上!

魏延,这位以暴烈闻名的猛将,以自身和整座箭楼为祭品,点燃了一场焚灭自身、亦欲焚毁敌人阴谋的滔天之焰!用最狂野、最惨烈的方式,为这场生死一线的破局之战,投下了撼动乾坤的砝码!

三路烽烟,焚城之火与破局之光交织。瓮城火海中的帝王,地宫寒霜下的军师,护城河边改道的将军,还有那以身为炬的猛将……邺城的命运,在烈焰与寒冰、毁灭与生机的剧烈撕扯中,被推向了最终的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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