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没有继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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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雪端坐在雕花餐椅上,针织帽上的绒球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她面前的骨瓷餐盘里,煎蛋的边缘泛着金黄,烤得酥脆的吐司上还淋着蜂蜜,在晨光中折射出琥珀色的光晕。
沈老夫人戴着珍珠戒指的手温柔地抚过孙女的发顶,另一只手拿着银质餐叉,将鲜嫩的牛排切成小块,小心翼翼地放进她碗里。
“宝贝多吃点儿啊,长个子。”老夫人眼角的笑纹里盛满疼爱,翡翠耳坠随着说话的动作轻轻摇晃。
她舀起一勺温热的南瓜粥,吹了吹才递到沈梦雪嘴边,“尝尝这个,厨房新熬的,可甜了。”
梁颂年倚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转着鎏金叉子,黑曜石袖扣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他上下打量着沈梦雪单薄的身形,故意夸张地咂了咂嘴:“快拉倒吧。”
他咬下一口三明治,碎屑落在银灰色披风上,“咱大小姐那么挑食,看看这瘦的。”说着,他朝沈梦雪挑了挑眉,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是戏谑,“我看呐,啧啧啧,是不能再长个儿了。”
沈梦雪顿时涨红了脸,米白色小熊挂饰随着她激动的动作晃个不停。她叉起一块牛排,气鼓鼓地反驳:“胡说什么呢?”针织套装下的小手攥得紧紧的,“我今年才7岁,我还可以长个儿呢!”
她仰头看向沈老夫人,眼中带着委屈的控诉,“奶奶,你看哥哥又欺负我!”
沈老夫人轻轻敲了下梁颂年的手背,珍珠手链发出清脆的声响:“就会逗你妹妹!”
她转头又给沈梦雪盛了一碗甜汤,“别听他的,咱们小雪以后肯定长得高高的。”
梁颂年吐了吐舌头,冲沈梦雪做了个鬼脸,惹得她抓起餐巾纸团就要砸过去,却被沈老爷子威严的咳嗽声打断,整个餐厅里顿时响起一片忍俊不禁的轻笑。
沈梦雪攥着餐巾的指尖微微发白,委屈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像缀着细碎星光的晨露。
她仰头望向端坐在主位的沈老爷子,深灰色西装衬得他眉眼愈发冷峻,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压下来。
当那双威严的眼睛扫过她泛红的鼻尖时,沈梦雪浑身一颤,赶紧低头盯着碗里的南瓜粥,舀起一勺时,瓷勺碰撞碗沿发出怯生生的轻响。
梁颂年刚张开嘴,准备再调侃两句,沈老爷子突然重重放下骨瓷杯。
滚烫的咖啡在杯中剧烈摇晃,溅出的褐色液体在雪白桌布上晕开,如同突然炸开的惊雷。\"如果谁觉得闲,就去祠堂。\"
他的声音低沉得像冬日的冰层,每一个字都裹着不容置疑的寒意。
鎏金袖扣在晨光下泛着冷光,修剪整齐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皮质手杖,杖头镶嵌的黑曜石折射出森然的光泽。
餐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只有壁炉里的木柴偶尔发出噼啪爆裂声。
沈梦雪捧着碗的手微微发抖,针织毛衣袖口滑落,露出腕间淡青色的旧痕——那是上次跪在祠堂冰凉地砖上留下的印记。
梁颂年后背紧贴着雕花椅背,银灰色披风下的脊背绷得笔直,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
他清楚记得祠堂暗红木柱上的藤条,记得皮开肉绽时混着尘土的血腥味,更记得月光透过气窗照在青砖上,将罚跪者的影子拉得扭曲又漫长。
沈老夫人悄悄握紧了珍珠手链,链条在掌心勒出细密的红痕。
她看着两个孩子骤然苍白的脸色,绣着金线的丝帕攥了又松。
窗外寒风呼啸,冰晶撞在彩绘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呜咽,却盖不住祠堂方向隐隐传来的回声——那里的青铜门环上,还留着几代沈家子弟指节叩击的凹痕。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洒入餐厅,在月光石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
沈梦雪握着银质汤匙的指尖还在微微发颤,舀起的粥羹颤巍巍地滑进碗里,泛起细小的涟漪。
她偷偷瞥了眼主位上正翻看报纸的沈老爷子,报纸翻动时发出的沙沙声在死寂的空气里格外清晰。
梁颂年僵硬地坐着,往日随意翘起的二郎腿此刻规规矩矩地并拢,银灰色披风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出青白。
直到沈老爷子终于放下报纸起身,皮靴踏在地板上的声响惊得两人同时挺直脊背。\"还不快去。\"
他简短的命令像把锋利的刀,瞬间划破凝滞的空气。沈梦雪如蒙大赦,慌忙将最后一口粥塞进嘴里,针织裤脚扫过地毯,带起几颗被青玥咬碎的毛线球。
梁颂年动作利落地起身,却在转身时撞翻了椅子,鎏金椅脚刮擦地面的刺耳声响让他脸色骤变,好在沈老爷子只是微微皱眉,并未发作。
两人几乎是小跑着穿过长廊,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里凝成细小的冰晶。
沈梦雪的毛绒棉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噗噗的闷响,米白色小熊挂饰随着急促的步伐撞在羽绒马甲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梁颂年紧跟在后,时不时回头张望,生怕老爷子突然改变主意。
校门口的马车已经备好,黑亮的马匹不耐烦地刨着蹄子,铜铃叮当作响。
沈梦雪被佣人扶上车时,浅灰色针织套装的衣角被寒风掀起,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
她刚坐稳,梁颂年便跳上车,重重坐在对面的丝绒座椅上,震得车厢微微晃动。车帘落下的瞬间,两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相视而望时,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载着两个心有余悸的孩子驶向学校。
马车碾过结冰的石板路,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沉闷的咯吱声,车厢内的空气仿佛也被冻得凝固。
沈梦雪蜷缩在丝绒座椅角落,浅灰色针织套装与米白色羽绒马甲衬得她身形愈发单薄,小熊挂饰垂在膝头,随着车身颠簸轻轻摇晃。
她望着车窗外纷飞的雪幕,睫毛上很快凝起细小的冰晶,恍惚间,记忆里那双手又抚上了她的脸颊。
那时她尚不足四岁,雪地里母亲的围巾总是裹着温暖的茉莉香。
母亲会把她的小手焐在掌心,教她堆胖乎乎的雪人;三哥则故意把雪球扔偏,看着她笑弯了腰跌进雪堆里。
如今隔着三年时光,那些画面却鲜活如昨,连母亲鬓角散落的发丝都清晰得刺痛眼眶。
梁颂年百无聊赖地转动着鎏金怀表链,黑曜石袖扣在昏暗车厢里泛着冷光。
余光瞥见沈梦雪突然颤抖的肩膀,他这才发现少女早已泪流满面。
泪珠顺着她粉嫩的脸颊滑落,在针织毛衣上晕开深色的痕迹,鼻尖也被冻得通红,整个人像株被雪压弯的铃兰。
“喂,喂?”他伸手在沈梦雪眼前晃了晃,表链碰撞发出细碎声响。
少女茫然转头时,他这才看清她眼底翻涌的悲伤,如同窗外呼啸的北风,瞬间卷走了所有生气。
梁颂年喉结动了动,罕见地有些无措,银灰色披风下的手指攥紧又松开。
“叫你半天了,这是怎么了?”他刻意放软语调,却仍带着少年人别扭的关切。
沈梦雪吸了吸鼻子,睫毛上的冰晶簌簌掉落:“没什么……我想我妈妈了……”尾音被哽咽绞碎,化作一声颤抖的呜咽。
车厢里的寂静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梁颂年望着沈梦雪颤抖的双肩,忽然想起祠堂里积灰的牌位——那里供奉着连画像都模糊的母亲。
他扯了扯披风,金属扣环发出轻响,别过头去时,声音不自觉放柔:“啊……你妈呀……时间还长的很呢,你总有一天会再次遇到她的,别伤心了。”
犹豫片刻,他别扭地伸出手臂,将沈梦雪揽进怀里。
她头顶的针织帽蹭着他下巴,玫瑰发香混着泪水的咸涩,意外地让人鼻尖发酸。“你至少还见过你妈,我都没见过我妈……”
他盯着车顶摇晃的水晶吊灯,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雪里的羽毛。
马车继续颠簸前行,两道影子在昏暗车厢里相依,窗外的雪却越下越大,将沈家老宅的轮廓渐渐映入白茫茫的世界。
沈梦雪窝在梁颂年怀里,浅灰色针织套装的衣角被压得发皱,米白色小熊挂饰垂落在他银灰色披风上,随着马车颠簸轻轻摇晃。
她仰起头,鼻尖还沾着未干的泪痕,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琥珀色的眼眸里盛满疑惑:“你为什么没见过你妈妈?”
梁颂年的身体瞬间僵硬,揽着她的手臂不自觉收紧。鎏金怀表链在他指间缠绕,发出细碎的金属摩擦声,黑曜石袖扣映着车厢内昏暗的光,泛着冷冽的光泽。
他喉结滚动了两下,偏过头去望着车窗外纷飞的雪幕,却始终没开口,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
沈梦雪察觉到他的异样,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她跪坐在丝绒座椅上,针织小帽歪到一边,浅棕色毛绒棉鞋轻轻蹭着车厢地板。
这是他们相识以来,她第一次见梁颂年如此沉默——往日那个总爱调侃她、言辞锋利的少年,此刻却像被抽走了所有锋芒,连银灰色披风都显得有些空荡荡。
“怎么啦?不能说吗?那我不问了。”她伸手想去拽他垂落的手指,却在半空停住。梁颂年忽然转头,粉红色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像极了暴风雪来临前翻涌的云层。
“也不是不能说……”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平时,伸手将歪斜的针织小帽扶正,指尖触到沈梦雪冰凉的耳垂时,下意识缩了缩,“只是……”
“只是什么?”沈梦雪跪得更近,裙摆扫过他的膝盖,玫瑰发香混着车厢里淡淡的雪松香。梁颂年盯着她发间晃动的珍珠发饰,突然轻笑一声,笑容却没抵达眼底:“你真想知道?”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缓缓坐直身体,披风下摆滑落在丝绒座椅上,衬得他的脸色愈发苍白。“也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事情。”
他扯了扯领口的金丝领带,金属扣环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你知道……什么叫私生子吗?”
沈梦雪歪着头,浅灰色针织套装的高领裹住她纤细的脖颈,像只懵懂的幼兽。她诚实而天真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车厢外风雪呼啸,却盖不住梁颂年接下来沉重的呼吸声,他望着她清澈的眼眸,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仿佛有无数冰棱卡在那里,每说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梁颂年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银灰色披风下的指节泛着青白,像是要把所有的情绪都锁进骨骼里。
他垂眸望着自己交叠的双腿,鎏金袖扣在昏暗的车厢里泛着冷光,声音却像被砂纸磨过般沙哑:“我妈是个小三儿。知道什么是小三儿吗?”
沈梦雪蜷缩在座椅角落,浅灰色针织套装裹着小小的身子,米白色小熊挂饰随着她轻微的颤抖轻轻摇晃。
她咬着下唇,摇了摇头,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像受惊的幼鹿般小心翼翼地望着梁颂年。
“就比如一对情侣,他们本来相处的好好的,却突然来了一个第三者,那个女人把那个男人抢走。这就叫小三,知道吗?”
梁颂年扯了扯领口,金丝领带被他拽得歪斜,金属扣环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望向车窗外呼啸的风雪,仿佛要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都吹散在漫天飞雪中。
“你妈是小三儿?”沈梦雪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浅棕色毛绒棉鞋在地板上不安地蹭动。她的目光扫过梁颂年紧绷的下颌线,那里有一道淡淡的疤痕,此刻正随着他的吞咽动作微微起伏。
“嗯……也不算是吧……”梁颂年突然笑了,笑声却比窗外的寒风更冷,“我妈……是被我爸强迫的……她不爱我爸。”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披风上的暗纹,仿佛在抚平内心翻涌的惊涛骇浪。
“啊,什么意思?既然不爱,为什么还要在一起?”沈梦雪跪直身体,针织小帽滑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她紫色的眼眸里盛满困惑与同情,让梁颂年别过脸去,不敢与她对视。
“知道什么叫侵犯吗?”梁颂年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像重锤般砸在沈梦雪心上。
少女的瞳孔骤然收缩,手指死死揪住羽绒马甲的衣角,绣着小花的布料被她攥得发皱。
“没错,我妈就是被我爸给侵犯的,我妈就是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小百姓,但是有几分姿色。我爸看上了她。不久之后,就有了我。”
车厢里陷入死寂,只有车轮碾过积雪的咯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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