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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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挺直脊背时,旗袍上的茉莉刺绣随着动作轻轻起伏,发间滑落的碎发黏在汗湿的脸颊旁。
看着碧玉仍在街边小贩处好奇地摆弄着拨浪鼓,那双杏眼亮得惊人,仿佛装下了整条街巷的热闹,她嘴角不自觉地又扬起了弧度。
伶儿走上前,粗布袖管下的手指攥着帕子,轻轻为沈梦雪擦去额角的汗珠,嘴里却没好气地嗔怪:\"你这丫头,说好了陪小姐出来玩儿的,结果自己倒去撒欢儿了。\"
她话音刚落,碧玉就蹦跳着跑回来,发间新换的绒花随着动作摇晃,手里还举着刚买的糖人,糖浆沾到了鼻尖也浑然不觉。
\"算了,就让碧玉好好玩儿吧,我们很少出来的。\"沈梦雪抬手替碧玉擦去鼻尖的糖渍,指尖残留的甜香混着街边糕点铺子飘来的香气。
她望向熙熙攘攘的街道,远处茶楼的吆喝声、小贩的叫卖声交织成一片,突然觉得这难得的烟火气,比沈宅里永远寂静的长廊要鲜活得多。
转过街角,朱漆招牌上\"悦来居\"三个烫金大字映入眼帘。
沈梦雪领着众人踏入雕花木楼,厚重的雕花木门在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整座酒楼早已被暗卫们提前包下,二楼临窗的雅间里,八仙桌上摆满了精致菜肴:翡翠似的龙井虾仁在青瓷盘中泛着油光,琥珀色的糖醋排骨淋着浓稠的酱汁,还有冒着热气的蟹黄汤包,褶子细密如菊,汤汁在薄皮下微微晃动。
沈梦雪坐在主位上,银质汤匙搅动着碗里的莲子羹,瓷勺与碗沿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她明明已经饱了,可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还是忍不住夹起一筷子松鼠桂鱼。炸得金黄的鱼身浇着酸甜的酱汁,入口外酥里嫩,酸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让她不自觉眯起了眼睛。
一旁的暗卫们围坐在另一张圆桌旁,平日里冷峻的面容此刻都染上了餍足的笑意。
羽倾大口咬着酱肘子,肉汁顺着嘴角流下也顾不上擦;另一名暗卫捧着一碗白米饭,就着红烧狮子头吃得酣畅淋漓。\"好吃!\"此起彼伏的赞叹声在雅间里回荡。
沈梦雪见状,用公筷夹起一个油亮的鸡腿,轻轻放进离自己最近的暗卫碗里:\"好吃就多吃点,还有呢。\"
她说话时,腕间的银镯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暗卫受宠若惊地抬起头,嘴里还嚼着米饭,眼睛却亮得惊人:\"谢谢小姐!\"声音含混却满是真诚,惹得其他暗卫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雕花木门缓缓推开,正午的阳光如瀑倾泻,在沈梦雪的藕荷色旗袍上流淌出蜜色光晕。
门外突然爆发的骚动声裹挟着热浪涌来,街边小贩的惊呼声、人群的推搡声混着车轮碾过青石板的辘辘声,惊得屋檐下的燕雀扑棱棱四散飞去。
\"怎么回事?\"沈梦雪攥紧了手中的团扇,扇面上未干的水墨荷花晕开细小的涟漪。
她紫眸微凝,目光扫过暗卫们瞬间绷紧的脊背,藏青劲装下的肌肉如弦上之箭蓄势待发。
\"小姐,我出去看看。\"离门最近的暗卫单膝微屈,腰间长刀随着动作发出轻响。沈梦雪却抬手按住他肩头,袖口绣着的茉莉花擦过他发烫的皮肤:\"不用。\"
她环视一圈众人,素白指尖划过鬓边歪斜的玉簪,\"咱们一起出去看看。\"
众人鱼贯而出的瞬间,街道仿佛被按下暂停键。
只见一辆漆黑锃亮的宾利停在巷口,车身镀着金边的家族徽章在阳光下刺得人睁不开眼。
围观的百姓们像潮水般退到两侧,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中,车门缓缓升起的电动踏板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沈梦雪踮起脚尖,绣鞋在石板上蹭出细小的声响,却仍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人墙。
突然腰间一紧,熟悉的皂角香裹着暗卫温热的掌心传来,她整个人被稳稳托举而起。视野豁然开朗的刹那,呼吸猛地凝滞在喉间——
车门内探出的黑色牛津鞋擦过地面,笔挺的西裤裤脚扬起细小的尘埃。
男人垂眸整理袖口银链的动作优雅得近乎矜贵,白衬衫领口解开两颗纽扣,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
及腰黑发被风掀起几缕,掠过他冷白如玉的面颊,琥珀色瞳孔漫不经心地扫过人群,最终定格在沈梦雪身上。
那目光像是裹着冬日的初雪,却又在触及她时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
\"小姐,是先生!是先生!\"碧玉突然攥住沈梦雪的裙摆,声音里带着哭腔的颤抖。
她发间绒花剧烈摇晃,指着男人的手指不住发抖,粗布裙下的双腿激动得几乎站不稳。
而此时,沈磊不知何时已穿过人群,黑色西装下摆扫过满地槐花,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在男人与沈梦雪之间来回游移,指节捏着折扇的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扇骨捏碎。
沈梦雪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藕荷色旗袍下的双腿还残留着被托举的虚浮感。
街道上的喧嚣如潮水退去,唯有蝉鸣在老槐树上此起彼伏,将凝固的空气切割得支离破碎。
暗卫们整齐划一的弯腰行礼声惊起檐角铜铃,叮铃哐啷的声响里,男人始终倚着车门,琥珀色瞳孔像淬了蜜的琉璃,倒映着她苍白的面容。
沈磊上前时,定制皮鞋踏碎满地槐花,黑色西装上的银线刺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他伸手的动作优雅得近乎残忍,金丝眼镜滑落到鼻尖,露出眼尾几不可察的细纹。
沈梦雪还未反应过来,后腰已被他扣住,带着雪松气息的体温透过布料烙在皮肤上。
“宝贝,想爸爸吗?”沈磊的声音裹着绸缎般的温柔,却让她后颈寒毛根根竖起。
男人掌心的温度灼人,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腰间的蝴蝶结,翡翠袖扣擦过她的脖子,冰凉的触感混着呼吸喷洒在耳畔。
他抱着她转身时,黑色披风扬起的弧度遮住了众人视线,唯有垂落的发丝扫过沈梦雪颤抖的睫毛,像毒蛇吐信般缠绕住她即将出口的质问。
沈梦雪顺从地往沈磊怀里钻,脸颊贴着他西装外套的绸缎内衬,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混着陌生的鸢尾花气息。
她蜷缩的指尖无意识揪紧父亲胸前的银线刺绣,绣着沈家鸢尾纹章的布料下,传来沉稳的心跳声,却让她后背泛起细密的冷汗。
沈磊抱着她走向豪车时,皮鞋踏在青石板上的声响规律而冰冷。
他低头注视女儿的目光裹着蜜糖般的温柔,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却像隔着层毛玻璃,让人看不真切。
\"几月未见,我的宝贝女儿几乎长高了不少,看来你祖父祖母把你照顾的很好。\"
他的声音低沉而亲昵,拇指轻轻擦过她泛红的耳尖,翡翠袖扣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映得沈梦雪睫毛剧烈颤动。
车门自动闭合的瞬间,隔绝了外界的蝉鸣与喧嚣。真皮座椅泛着冷冽的光泽,沈磊将她安置在腿上,手臂圈成温热的牢笼。
车内香氛机喷出的雾气里,沈梦雪盯着父亲腕间新换的百达翡丽,表盘上的钻石切割着光线,在她手背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嗯。\"她垂眸应了声,声音轻得像片随时会飘落的枯叶,藏青色裙摆下的双腿绷得笔直,生怕颤抖会泄露内心翻涌的惊涛骇浪。
“似乎还重了不少。”沈磊手臂微曲,将她往上托了托,西装袖口滑落,露出半截缠绕着金丝的腕表。
他说话时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声音却像裹着冰碴的蜜糖,在密闭的车厢里流淌。
掌心隔着薄绸传来的温度,让沈梦雪无端想起祖父书房里那尊永远泛着寒意的青铜烛台。
沈梦雪将脸埋进对方颈窝,发丝扫过他喉结处的皮肤,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娇嗔:“是啊,祖母天天让人给我做好吃的,我现在都胖了好多了。”
她垂眸望着自己蜷缩在父亲膝头的脚尖,绣着珍珠的缎面鞋尖轻轻晃动,在真皮座椅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车厢内的香氛愈发浓郁,混着皮革的味道,几乎要将她淹没。
沈磊修长的手指突然捏住她的下巴,指腹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力度却不容抗拒。
他低头凝视着女儿,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是要将她看穿,拇指轻轻摩挲过她圆润的脸颊,翡翠袖扣随着动作擦过她耳垂:“嗯,可算是有点儿肉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呼出的热气扑在她唇畔,“这样才好看。”
指尖骤然收紧,沈梦雪疼得睫毛轻颤,却在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时,生生将呜咽咽回了喉咙。
沈梦雪强扯出一抹笑意,紫色眼眸里却泛着不安的涟漪。
她伸手握住沈磊的手腕,试图缓解脸颊上的疼痛,指尖触到他腕间冰凉的金属表带,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爸爸弄疼我了。\"她轻声呢喃,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丝绸,带着委屈的尾音。
沈磊这才松开手,指尖抚过她被捏红的脸颊,动作突然变得轻柔起来,仿佛方才的粗暴只是错觉。
\"瞧我,\"他低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见到宝贝太高兴,一时忘了轻重。\"
说着,他伸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发丝,将垂落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擦过她耳垂时,沈梦雪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就在这时,司机从后视镜里投来询问的目光。沈磊微微颔首,黑色轿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细碎的声响。
沈梦雪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街边的糖葫芦摊、绸缎庄渐渐模糊成斑斓的色块。
她忽然想起碧玉还在外面,下意识地想要回头去看,却被沈磊揽住肩膀,强制将她转了回来。
\"别看了,\"沈磊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低沉而不容置疑,\"祖父找你有事,我们得赶紧回去。\"
他身上的雪松香混着陌生的鸢尾花香将她笼罩,沈梦雪僵在他怀里,突然觉得车厢里的空气变得无比压抑,仿佛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无形的枷锁。
而车窗外,阳光依旧明媚,却照不进这辆载着秘密与寒意的黑色轿车。
沈梦雪猛地挺直脊背,藕荷色旗袍下的脊背绷成脆弱的弧线,紫眸里翻涌的惊惶几乎要冲破眼眶。
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沈磊箍在臂弯里的力道骤然收紧,翡翠袖扣硌得她肩头生疼。\"快掉头,碧玉他们还在那里!\"
她冲着驾驶座大喊,声音尖锐得划破车内凝滞的空气,发间的白玉兰簪子随着剧烈动作摇晃,险些脱落。
司机透过后视镜与沈磊对视,喉结艰难地滚动。黑色轿车却依旧沿着柏油路飞驰,引擎的轰鸣声吞没了沈梦雪的呼喊。
沈磊将下巴重重压在她发顶,呼吸扫过她后颈时带着冰刃般的寒意:\"别闹。\"
他的手指插入她发间,看似安抚地梳理,实则将她禁锢得动弹不得,\"祖父的命令,谁都不能违抗。\"
车窗外的街景如走马灯般掠过,碧玉举着糖人追车的身影逐渐缩成小黑点。
沈梦雪望着少女跌坐在路边,粗布裙沾满灰尘,发间绒花散落一地,喉咙里泛起铁锈味。
她徒劳地捶打着沈磊的胸膛,珍珠耳坠在剧烈晃动中磕在车窗上,发出细碎的脆响,像极了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跳。
沈磊倚着真皮座椅,任由沈梦雪捶打的力道逐渐变弱,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是在观赏一场闹剧。
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袖口银链,金属碰撞声清脆得如同锁链,在密闭车厢里回荡:\"我的宝贝儿是怎么了?爸爸才刚到这里就跟爸爸耍脾气了。\"
语调轻柔得仿佛在哄哭闹的孩童,尾音却裹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沈梦雪的拳头突然僵在半空。她仰起头,紫色眼眸里盛满惊怒与恐惧,像是被围困的困兽。
小手剧烈颤抖着,指尖泛着青白,藕荷色旗袍被攥得皱成一团,仿佛要将布料生生撕裂。
她整个人都在发抖,从发梢到绣着珍珠的鞋尖,细密的冷汗顺着脊背滑落,浸湿了贴身的绸缎。
车厢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沈梦雪望着父亲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容像是蒙着薄纱的利刃,温柔表象下暗藏杀机。
她突然想起小黑屋里潮湿的霉味,想起祖父翡翠扳指的寒意,喉咙里泛起一阵酸涩,却死死咬住下唇,将呜咽咽回腹中,只剩颤抖的肩膀泄露着内心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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