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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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给沈家别墅的雕花穹顶镀上一层血色,沈梦雪倚在二楼露台的汉白玉栏杆上,晚风掀起月白色旗袍的下摆,像一只折翼的蝶。
她望着远处禁地围墙外摇曳的曼陀罗,颈间紫色项链的金属吊坠随着呼吸轻轻撞在锁骨处,泛着冷光。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带着独有的节奏。
沈梦雪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江正初。
少年的气息裹着雪松与硝烟的味道逼近,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抱歉。”江正初的声音沙哑,带着明显的懊恼。
他站在三步开外,黑色机车皮衣还沾着拍卖场的冷气,蓝色眼眸里盛满愧疚,“我今天......太冲动了。”
他攥紧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应该听你的,不该......”
沈梦雪缓缓转身,浅紫色眼眸在暮色中泛起温柔的涟漪。
她轻轻摇头,唇角扬起一抹弧度,像是初春第一缕融化寒冰的暖阳。
这抹笑容让江正初呼吸一滞——少女本就精致的面容在笑意的映衬下愈发夺目,眼尾微微上挑,如同工笔画里晕开的墨色,点翠发簪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晃,在苍白的脸颊旁投下细碎的光影。
“没关系的。”她的声音轻柔,像羽毛拂过心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她走近两步,月光透过雕花栏杆洒在两人身上,在青砖地面切割出菱形光斑,“只是......”
她顿了顿,睫毛垂下遮住眼底的黯然,“在沈家,有些事不是冲动就能改变的。”
江正初望着她单薄的身影,突然想起小时候他们在沈家花园捉迷藏。
那时的沈梦雪会肆无忌惮地大笑,裙摆沾满泥土也不在意。
而现在,她连笑都像隔着层朦胧的纱,美得令人心疼,却再也触不可及。
“我以后不会了。”少年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肩膀,却在半空停住,又尴尬地收回手插进裤兜,“我会想别的办法,不会再让你为难。”他的声音里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坚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
沈梦雪望着他认真的模样,心里泛起暖意。她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像小时候那样:“其实......今天看到你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
她抬头,浅紫色眼眸在月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就像在黑暗里突然看到了光。”
江正初的心跳陡然加快,喉咙发紧。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沈梦雪——不再是那个被囚禁在华丽牢笼里的脆弱少女,而是带着微弱却坚定的力量,如同在石缝中生长的花。
远处传来沈府佣人们准备晚宴的声响,雕花长廊尽头的铜铃在风中轻晃。
沈梦雪的笑容渐渐淡去,她松开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鬓发:“快回去吧,一会儿该吃晚饭了。”
江正初点点头,却没有立刻离开。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时声音掷地有声:“梦雪,等我长大。”
沈梦雪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那抹黑色消失在紫藤花架后。
晚风卷起她发间的铃兰花发饰,发出细碎的声响,与远处禁地传来的曼陀罗花香交织在一起,在暮色中酿成一杯苦涩的酒。
她知道,这场无声的抗争才刚刚开始,但至少,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夜色彻底笼罩沈家宅邸时,沈梦雪的房门被悄然推开。
江正初抱着个牛皮纸袋闪身而入,黑色卫衣帽子压得很低,睫毛在眼下投出戒备的阴影。
他反手锁上门,从袋子里掏出个裹着绒布的物件——正是拍卖会上那方翡翠原石,表面还沾着未擦净的红绸碎屑。
\"白天拍下后我让保镖截胡了。\"少年压低声音,指尖摩挲着原石粗糙的表皮,\"沈叔叔的人现在估计正满城找。\"
他抬头时,蓝色眼眸在月光下亮得惊人,\"本来想等切开再给你惊喜,可现在......\"
沈梦雪后退半步,后腰抵上雕花梳妆台。
梳妆镜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她看见自己苍白的脸和江正初脖颈处跳动的青筋。\"你疯了!\"
她压低声音,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被我爸发现,你会......\"
\"所以我们得赶在天亮前动手。\"江正初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温热的掌心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他扯开卫衣拉链,露出缠在腰间的微型切割机,金属部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我查过资料,帝王绿最怕高温,只要......\"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沈梦雪脸色骤变,猛地将原石塞进床底,丝绸被面滑落时,点翠发簪的流苏扫过江正初发烫的手背。
门把转动的瞬间,少年利落地翻身躲进窗帘后,厚重的天鹅绒布料将他的身影吞噬在阴影里。
\"雪儿?\"沈磊的声音裹着温柔的试探,金丝眼镜在廊灯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他扫过凌乱的床铺和少女泛红的眼眶,目光突然定格在窗台——那里散落着几片翡翠原石的碎屑,在月光下泛着幽绿。
沈梦雪感觉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旧伤。她强撑着露出微笑,浅紫色眼眸蒙上水雾:\"爸,我......\"
\"在玩捉迷藏?\"沈磊俯身捡起碎屑,指尖碾磨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他直起身时,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银针,\"小时候你总爱躲在窗帘后面,每次都被哥哥们轻易找到。\"
他抬手想要抚摸女儿的头发,却在触及发梢时突然攥紧,\"现在,是不是有人教你藏更危险的东西了?\"
窗帘后的江正初屏住呼吸,后腰贴着冰凉的窗棂。
他摸到卫衣口袋里的瑞士军刀,金属外壳硌得掌心生疼。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沈磊西装上切割出蛛网般的纹路,他听见沈梦雪压抑的呜咽,突然想起拍卖会上她颤抖着摇头的模样——原来最锋利的刀,永远藏在温柔的笑容里。
沈梦雪浅紫色的眼眸骤然亮起,在父亲森冷的注视下反而扬起下巴,声音清脆得如同击碎琉璃:\"我在和正初玩捉迷藏呢。\"
她伸手随意地拢了拢鬓发,点翠发簪随着动作晃出幽蓝的光,将苍白的脸颊映得愈发鬼魅,\"爸爸小时候不是总说,孩子就该多些孩子气吗?\"
沈磊捏着翡翠碎屑的手指骤然收紧,碎末刺破掌心渗出暗红血珠,却依旧保持着优雅的笑容。
他缓缓转头望向剧烈起伏的天鹅绒窗帘,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如同毒蛇吐信:\"正初也这么大了,还玩这种小孩子把戏?\"
话音未落,修长的手指已经扣住沈梦雪的手腕,丝绸旗袍被攥出褶皱,\"既然雪儿这么喜欢游戏,不如我们换个更有意思的。\"
江正初猛地掀开窗帘,黑色卫衣下的胸膛剧烈起伏。
月光勾勒出少年紧绷的下颌线,他盯着沈磊扣住沈梦雪的手,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的旧伤。\"沈叔叔,\"
他刻意让声音带上玩世不恭的调子,却难掩眼底的警惕,\"是我硬拉着梦雪玩的,您要罚就罚......\"
\"罚?\"沈磊轻笑出声,松开沈梦雪的手,转而整了整西装袖口的袖扣,\"正初是贵客,沈家怎么舍得罚?\"
他的目光扫过少年腰间露出的切割机轮廓,意味深长地停顿片刻,\"倒是雪儿,该好好学些规矩了。\"
沈梦雪踉跄着被父亲拽出房门,雕花廊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
她回头望向呆立原地的江正初,浅紫色眼眸里泛起水光——少年站在月光中,黑色卫衣沾着窗帘绒毛,像只炸毛的小兽,却固执地冲她比了个\"没事\"的手势。
书房的檀木大门轰然关闭时,沈梦雪被狠狠按在青砖地面。
冰凉的触感透过旗袍渗进骨髓,她望着父亲慢条斯理地解开腕表,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解剖刀般精准:\"知道错哪儿了?\"
他的皮鞋碾过女儿单薄的手背,力道刚好不至于骨折,却足以让冷汗瞬间浸透沈梦雪的后背。
少女倔强地咬住下唇,血腥味在齿间蔓延:\"我没错。\"
话音未落,沈磊的手掌已经重重拍在书案上,震得青花瓷镇纸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俯身时,沈梦雪闻到他领口若有若无的龙涎香——和书房香炉里常年萦绕的气味一模一样,令人作呕的温柔。
\"错就错在,\"沈磊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你以为有人能从沈家的掌心抢走东西。\"
他松开手,沈梦雪的后脑勺重重磕在书架上,檀木匣子里的蝴蝶标本在震动中发出细碎的嗡鸣。
\"跪到天亮,好好想想,\"父亲的声音裹着糖霜,\"谁才是真正能保护你的人。\"
与此同时,江正初躲在紫藤花架后,望着书房透出的昏黄灯光。
夜风卷起他口袋里露出的半截翡翠碎屑,在月光下泛着幽绿的光。
少年握紧藏在袖中的瑞士军刀,指甲在金属外壳刻下深深的痕——这一局他输了,但沈家这座华丽的牢笼,他迟早要撞出个缺口。
晨光刺破云层时,书房的铜锁终于发出咔嗒轻响。
沈梦雪撑着颤抖的膝盖试图起身,却因双腿麻木而重重跌坐在地。
膝盖处的旗袍布料早已被血浸透,与青紫的皮肉黏连在一起,每一次细微的挪动都像有无数钢针在骨缝间搅动。
沈磊临出门前回头瞥了眼蜷缩在阴影里的女儿,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平静得如同深潭:\"记住,这是为你好。\"
他的皮鞋踏过满地晨光,留下一串清脆的回响,而门扉闭合的瞬间,仿佛将所有温度都隔绝在外。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小心翼翼推开。楚溪颜攥着药箱冲进来时,眼泪瞬间决堤。
她单薄的棉布裙沾着露水,发间还别着昨夜帮厨时的稻草,却顾不上擦拭脸颊,跌跪在冰凉的青砖上:\"梦雪......\"
沈梦雪抬起头,浅紫色眼眸蒙着层水雾。
她看着好友颤抖着解开自己旗袍的盘扣,露出膝盖处血肉模糊的伤口,突然想起几年前的场景——
那时的楚溪颜总爱躲在假山后,用带着嫉妒的目光盯着自己。
直到某个暴雨夜,她偷偷将高烧的楚溪颜藏进阁楼,用自己的丝绸被面裹住她滚烫的身体。
\"疼就哭出来......\"楚溪颜的声音哽咽得不成调子,颤抖的手指蘸着金疮药,却在触及伤口时又猛地缩回。
药箱里滚落几颗硬糖,是她偷偷从厨房顺来的,此刻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
沈梦雪摇摇头,伸手将糖块塞进好友掌心:\"留着你吃。\"
她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却仍努力扯出个笑容。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两人身上切割出斑驳的光影,将楚溪颜眼底的心疼与愧疚照得纤毫毕现。
上药时,楚溪颜突然将脸埋进沈梦雪肩头,哭得浑身发抖:\"对不起......以前我总以为你什么都有......\"
她的眼泪浸透旗袍,\"直到看到你被锁在书房,看到你偷偷藏起伤口......\"
沈梦雪轻轻环住好友单薄的肩膀,闻到她发间混杂着的皂角香与稻草味——那是真正属于自由的气息。
她望着窗外摇曳的曼陀罗,突然觉得掌心楚溪颜的温度,比任何珠宝都要珍贵。
当江正初踹开房门闯进来时,正撞见沈梦雪靠在楚溪颜肩头沉睡的模样。
少年的蓝眼睛瞬间猩红,攥着冰袋的指节发白。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冰袋敷在少女肿胀的膝盖上,转头看向楚溪颜时,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告诉我,他还做了什么?\"
楚溪颜擦了擦眼泪,从药箱底层掏出个油纸包。
展开后,是几块已经融化变形的桂花糕——那是她半夜在厨房偷做的,\"梦雪最喜欢吃甜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一定要带她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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