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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星期里,沈磊暗中操控局势,巩固沈家在四大家族中的地位。
他与其他家族的族长频繁密谈,或威逼,或利诱,将各方势力牢牢掌控在手中。
太子每日守在沈梦雪床边,看着她苍白的睡颜,心中满是担忧。
而沈磊则在朝堂上运筹帷幄,谈笑间便解决了诸多隐患。
当沈梦雪终于醒来时,外面的世界早已天翻地覆,而这一切,都在沈磊的算计之中。
雕花寝殿内,暖炉散发着柔和的热气,金丝幔帐被微风轻轻拂动。
沈梦雪睫毛轻颤,缓缓睁开浅紫色眼眸,朦胧的视线中,无数人影重叠晃动。
二叔身着月白锦袍,腰间玉坠随着急促的动作轻晃,年轻俊朗的面容难得染上焦急,伸手探她额头时指尖都在发颤:“可算醒了!快去叫太医!”
二婶一身藕荷色襦裙,发间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响,她强作镇定地将沈梦雪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昏睡这么久定是饿坏了,厨房煨了三个时辰的百合粥,我去端来。”
转身时裙摆带起一阵风,却掩不住眼底泛起的水光。
沈磊站在众人身后,黑色长发随意束起,明黄色眼眸难得露出一丝慌乱,却在与女儿目光相接时,立刻化作温柔的笑意:“雪儿,感觉怎么样?”他抬手替她掖好被角,袖口暗绣的雷纹若隐若现。
太子半跪在床边,玄铁锁链垂落在地,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生怕弄疼了她:“昏睡了这么久,一定饿坏了吧?”
他身后,一群佣人捧着精致的点心匣子,太监们举着药碗,个个神色紧张,大气都不敢出。
沈梦雪想要起身,却浑身绵软无力。她望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脸庞,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幽冥渊的黑暗、黑袍人的威胁、还有自己体内那股失控的力量......她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厉害:“幽冥渊......那些人......”
沈磊上前一步,轻轻按住她的肩膀,温柔的力道却不容抗拒:“都结束了,雪儿。幽冥渊因为邪物暴走彻底崩塌,巫族残党也已全部伏诛。”
他的指尖掠过她的发梢,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好好休养,什么都不用想。”
太子与二叔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他们都知道事情绝非这么简单,可看着沈梦雪苍白虚弱的模样,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二婶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玉腕上的翡翠镯子轻碰碗沿发出清响:“来,喝口汤,补补身子......”
沈梦雪机械地喝着参汤,目光却落在父亲平静的脸上。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父亲眼中藏着更深的秘密,就像幽冥渊底永远无法驱散的黑暗。
而那半块青铜令牌,此刻又在何处?她的身世真相,真的如父亲所说,就此尘埃落定了吗?
晨雾未散的宫道上,鎏金马车停在朱雀门前。
沈磊负手立于车辕旁,玄色长袍上暗绣的雷纹在晨光中若隐若现,明黄眼眸平静无波,却将四周禁军的布防与众人神情尽收眼底。
太子手持白玉缰绳,指尖不自觉摩挲着缰绳上的玄铁扣,目光在沈磊与沈梦雪之间来回游移。
二婶跌跌撞撞跑上前,藕荷色裙摆扫过沾着露水的青石板。
她半跪在沈梦雪面前,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将细碎的光影洒在少女苍白的脸颊上。“身子才好了这些时日,不如再待上一段时间,二婶儿可舍不得你。”
她声音发颤,双臂紧紧环住沈梦雪,发间的茉莉香混着未干的泪痕,温热的气息扑在少女颈侧。
沈梦雪垂眸望着二婶发间散落的碎发,浅紫色眼眸泛起涟漪。
她动了动嘴唇,最终只是伸手回抱,掌心触到对方后背微微的颤抖。“不用了,我身子已经好了。”
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让二婶抱得更紧。
二叔快步走来,月白锦袍下摆扬起半弧。他伸手搭在妻子肩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喉结滚动了半晌才挤出沙哑的声音:“既然雪儿心意已决......”话未说完,便被二婶突然爆发的抽噎打断。
沈梦雪挣脱怀抱,转身望向沈磊。晨光勾勒出父亲棱角分明的侧脸,却将那双明黄眼眸浸在阴影里。
“爸爸,我们回家吧!”她小跑过去,发间新换的银蝶发簪在风中轻颤。沈磊唇角扬起熟悉的温柔弧度,伸手接住她时,袖中隐约闪过雷光的暗芒。
“好。”他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沈梦雪正要登车,袖口突然被人拽住。
太子玄铁锁链缠在臂弯,抬头时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此去路途遥远,若有任何异动......”
他顿了顿,将一枚刻着龙纹的玉佩塞进她掌心,“捏碎它,我必赶到。”
沈梦雪攥着温润的玉佩,看着太子起身时铠甲缝隙间露出的绷带——那是前日她昏迷时,对方为护她受的伤。
马车启动的轱辘声响起,她掀开锦帘回望,只见二婶仍跪在原地挥手,二叔默默将妻子搀起,而太子的身影在宫门阴影中逐渐模糊,唯有铠甲上的寒芒,像一颗永不熄灭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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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汽车引擎低沉的轰鸣。
沈梦雪倚在真皮座椅上,指尖摩挲着车窗边缘的鎏金花纹。车外景色如走马灯般掠过,从宫墙红瓦到繁华街市,最终化作蜿蜒山道旁的苍翠林海。
阳光透过防弹玻璃洒在她膝头,将父亲递来的热可可镀上一层暖光。
“爸爸,多久才能到家呀?”她捧着雕花瓷杯,浅紫色眼眸映着晃动的棕色液体。
沈磊解开西装领口的银扣,明黄色眼眸凝视着后视镜里若隐若现的尾车。车载香薰散出龙涎香混着雪松的气息,却掩不住他指尖残留的淡淡硝烟味。
“小雪,爸爸跟你说一件事儿……”他的声音顿在喉间,修长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皮质表面留下转瞬即逝的雷光印记。
沈梦雪歪头望去,发现父亲鬓角不知何时添了几缕银丝。那些藏在温柔面具下的算计与狠厉,此刻竟化作罕见的犹豫。“嗯?”
她往父亲身边挪了挪,羊绒毯滑落时露出小腿上未愈的绷带——那是幽冥渊之战留下的伤痕。
“四大家族最近不太平。”沈磊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
车载电视突然闪过雪花屏,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所以你要搬出去住了。”
轮胎碾过碎石的声响突兀响起,沈梦雪感觉心脏猛地悬起。
车窗外,悬崖下的深谷传来呼啸风声,几只乌鸦扑棱着翅膀掠过车顶。
“那,我去哪里?”她的声音发颤,杯中的可可晃出细小涟漪。
“去你祖父祖母那里住。”沈磊松开领带,露出锁骨处暗红的咒印——那是与幽冥渊能量冲突留下的痕迹。
他从檀木匣中取出一枚翡翠蝴蝶吊坠,冰凉的玉石贴上她后颈时,沈梦雪听见父亲低语:“你二哥也在那儿。”
后视镜里,尾车突然加速,车灯刺破雨幕,在他眼中投下猩红的倒影。
沈梦雪的可可杯坠落在羊毛毯上,浓稠的棕色液体如蜿蜒的小溪,顺着车厢纹路缓缓流淌,浸透了她月白色的裙摆。
浅紫色眼眸瞬间蒙上水雾,睫毛剧烈颤抖着,像暴风雨中挣扎的蝶翼。
她的嘴唇微微发颤,颤抖的指尖死死揪住父亲西装的袖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可为什么突然要我离开家?明明......明明幽冥渊的事已经结束了!\"
车窗外,连绵的山脉在阴云下若隐若现,远处的雪峰泛着冷冽的光。盘山公路如同一条灰色的丝带,缠绕在苍翠的山谷间。
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伴随着沈梦雪的质问,在密闭的车厢里格外清晰。
沈磊喉结剧烈滚动,明黄色的眼眸泛起罕见的波动,他的手指悬在半空,最终轻轻落在女儿颤抖的背上。
掌心的雷光温顺地包裹着她,却无法驱散空气中弥漫的悲伤。
\"雪儿,爸爸怎么会不要你。\"他的声音低哑,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艰涩,目光望向窗外疾驰而过的冷杉林,\"
只是现在家里......太危险了。\"雨丝开始拍打车窗,远处的云层中隐隐传来闷雷。沈梦雪猛地抬起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晶莹的痕迹:\"那爸爸和二哥保护我,我不怕!\"
她的声音带着孩童般的执拗,\"我不要去陌生的地方,我只要待在爸爸身边!\"
车继续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穿过一片又一片的松林。远处的山谷中,雾气缭绕,宛如一幅水墨画卷。
沈磊喉间涌上苦涩,伸手轻轻擦去她脸颊的泪水,指腹却被泪水沾湿一片冰凉:\"傻丫头,正因为爸爸要保护你,才要送你去最安全的地方。\"
他的拇指摩挲着女儿泛红的眼眶,\"祖父祖母那里有最强大的结界,二哥也会寸步不离守着你。\"
\"可我只要爸爸!\"沈梦雪突然攥紧他的衣襟,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车厢内回荡。车窗外,雨势渐大,雨点密集地砸在挡风玻璃上。
远处的山峦在雨幕中变得模糊不清,只有偶尔划过的闪电,照亮她满是泪痕的脸庞。\"别人再好我都不要!\"
她的肩膀不停耸动,新伤牵扯得小腿隐隐作痛,却比不上心里被抛弃的刺痛,\"是不是我不乖,所以爸爸才要把我送走......\"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狠狠扎进沈磊心里。他瞳孔骤缩,一把将女儿紧紧搂进怀里,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胡说!\"
他的声音不自觉拔高,带着压抑的怒意与心疼。车缓缓驶入一条隧道,昏暗的灯光透过车窗,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你是我最宝贝的女儿,永远都是!\"
沈梦雪在父亲怀中挣扎了几下,最终无力地瘫软下来。泪水浸湿了他胸前大片衣襟,她将脸埋得更深,身体还在止不住地轻颤。
车重新驶出隧道,雨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雪。细碎的雪花在车灯的照射下飞舞,远处的山脉渐渐被白雪覆盖,宛如披上了一层银装。
\"正因为你在变强,才更不能留在这风口浪尖。\"沈磊轻声道,手指温柔地梳理着女儿凌乱的发丝。
车窗外,道路两旁的树木早已落光了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在寒风中摇曳。\"等一切尘埃落定,爸爸一定亲自去接你回家,到时候我们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沈梦雪没有回答,只是将脸埋得更深。车继续在雪地上行驶,留下两道长长的车辙。远处的山峦在暮色中渐渐隐去,只剩下一片苍茫的白色。
车内,只有沈梦雪压抑的抽噎声,和车轮碾过积雪的沙沙声。
这场漫长的旅途,仿佛没有尽头,而父女俩的离愁别绪,也随着蜿蜒的道路,延伸向远方。
车轮碾过积雪发出细碎的吱呀声,像是某种古老的叹息。沈梦雪蜷缩在父亲怀里,睫毛上凝结的泪珠不知何时已化作冰晶,在车内暖黄的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车窗外,暮色如墨般浸透天际,远处的雪山群峰在云层中若隐若现,尖锐的山脊如同诸神的獠牙,将最后一缕霞光撕成碎片。
“看,那是雪龙山脉。”沈磊突然打破沉默,指尖轻叩车窗。玻璃上凝着的霜花随着震动簌簌坠落,露出外面一片被月光浸染的冰原。
绵延百里的冰川如同凝固的银河,在山脚下蜿蜒成无数条幽蓝的脉络,冰裂缝隙中不时透出诡谲的磷火,像是大地未愈的伤口在呼吸。
沈梦雪抬起头,睫毛扫过父亲西装上沾着的泪痕,却见他的目光越过雪原,落在更远处翻滚的乌云上——那里隐约可见暗红的闪电在云层深处游走,如同蛰伏的巨兽。
汽车拐上盘山公路时,雪突然变成了冰霰。细密的冰晶敲打着防弹玻璃,发出密集的脆响。路旁的崖壁上结满倒挂的冰棱,在车灯照射下泛着森冷的幽光。
沈梦雪望着车外不断后退的冰瀑,突然想起儿时父亲带她去看的水晶溶洞,那时的钟乳石也这般晶莹剔透,却不会像此刻的冰棱般,仿佛随时会坠落刺穿车顶。
“还要多久...”她的声音被呼啸的山风撕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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