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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雪看着那具仍在抽搐的躯体,喉间泛起浓烈的铁锈味。

男人瞪大的双眼倒映着她的身影,瞳孔里还凝固着濒死的恐惧。

鲜血顺着匕首滴落在她绣着并蒂莲的鞋面上,将洁白的绸缎染成狰狞的暗红。

刑房里燃烧的艾草混着血腥气钻进鼻腔,她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扭曲旋转,石柱上的镣铐声、祖父翡翠扳指的叩击声,还有沈磊低沉的命令,全部搅成尖锐的漩涡,猛地扎进太阳穴。

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的瞬间,沈梦雪听见了骨骼相撞的闷响。

她试图撑住地面,却发现指尖正陷入温热的血泊。

沈磊的惊呼声穿透耳鸣传来时,她已经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气,后颈撞上男人尚未冷却的胸膛,腥甜的液体顺着嘴角淌进衣领。

\"雪儿!\"沈磊的声音破天荒地带着颤音,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睛。

他扯下领带缠住她流血的手腕,动作却在触及她冷汗涔涔的额头时骤然放轻。

管家捧着急救箱冲进来的脚步声中,沈梦雪感觉自己被揽进带着雪松气息的怀抱,熟悉的体温透过衬衫传来,却暖不化她骨子里的寒意。

祖父快步走近,翡翠扳指在烛火下折射出冷光,却掩不住他颤抖的指尖。

\"够了吧,别把她逼急了,到时候就麻烦了!\"男人的声音难得沙哑,看着孙女染血的侧脸,突然想起二百年前抱着沈磊时的光景——那时的小婴儿也像这样脆弱,却终究长成了让对手闻风丧胆的沈家掌权人。

沈磊将沈梦雪抱在膝头,用手帕擦拭她脸上的血污。

银链在腕间晃动,他望着少女紧闭的双眼,喉结艰难地滚动:\"宝贝,别怪我们。\"

指腹轻轻抚过她眉骨处的擦伤,镜片后的目光温柔又残忍,\"当年我第一次杀人,吐了整整三天。但只有踩着白骨爬上去,才能护住想守护的东西。\"

地牢深处突然传来滴水声,混着远处暗卫整齐的脚步声。

沈磊解开西装外套裹住沈梦雪,看着她睫毛上凝结的泪珠,想起她三岁时追蝴蝶的模样。

那时的阳光能毫无保留地洒在她身上,而现在,他却亲手将她推进了满是獠牙的深渊。

\"带小姐回房。\"沈磊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硬,却在抱起沈梦雪时刻意避开她受伤的膝盖。

祖父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翡翠扳指划过石柱,留下一道细微的刻痕。

刑房的烛火突然剧烈摇曳,将三具影子投射在墙上,扭曲成纠缠的藤蔓,深深扎进沈家百年基业的裂缝里。

——————

沈梦雪在昏迷中漂浮了整整三天,意识如同坠进粘稠的墨汁,耳边断断续续回响着皮鞭破空声、刑具震颤声,还有沈磊混杂着愤怒与疼惜的低语。

当她终于睁开眼,雕花帐幔上金线绣的并蒂莲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床头青瓷碗里的百合开得正好,甜腻的花香几乎要将记忆里的血腥气尽数掩盖。

\"小姐,您醒了?\"贴身丫鬟碧梧端着药碗的手猛地一抖,泪水瞬间漫出眼眶。

沈梦雪有些茫然地望着她红肿的眼睛,试着撑起身子,后腰却传来钝痛。

她下意识去摸疼痛的源头,却摸到层层叠叠的绷带,这才惊觉自己穿着宽松的月白色寝衣,腕间的银镯不知何时被换成了温润的玉镯。

\"我...这是怎么了?\"她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目光扫过房间里崭新的画架,还有角落蒙着灰布的算盘。

碧梧正要开口,却被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打断。

沈磊推门而入,西装笔挺却掩不住眼下的青黑,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在触及她清醒的面容时骤然发亮,又迅速敛去情绪。

\"醒了就好。\"他的声音刻意放轻,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雪松气息裹着淡淡的药味萦绕在鼻尖。

沈梦雪望着父亲指节上淡淡的疤痕,突然歪头露出困惑的神情:\"爸爸,我怎么在这里?我记得...记得和伶儿姐姐、碧玉在湖心亭吃桂花糕,后来...后来是不是睡着了?\"

沈磊的手指僵在半空。管家捧着账本立在门边,银质袖扣碰撞出轻微的声响。

沈梦雪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像极了曾经追完蝴蝶后,红着脸举着沾满泥土的裙摆,追问他能不能养那只受伤的小雀的模样。

\"你着凉发了高热。\"沈磊很快恢复镇定,替她掖好被角的动作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好好休息,过些日子再带你去湖心亭。\"

他转身时,沈梦雪看见他与管家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两人的背影在门槛处投下交叠的阴影,像两道密不透风的屏障。

消息传到书房时,祖父正在擦拭翡翠扳指。男人的动作顿了顿,琥珀色瞳孔映着窗外摇曳的竹影,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扳指重新套回手上的清脆声响里,他望着墙上沈家历代家主的画像,忽然想起自己那年,亲手处理背叛者后,也是这般选择性遗忘了满地血腥——原来有些伤痛,连沈家血脉都需要用遗忘来治愈。

此后的日子里,沈宅悄然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沈梦雪重新穿上绣着蝴蝶的襦裙,在花园里教伶儿碧玉画风筝;她会在书房门口好奇地张望,却在沈磊抬头时笑着跑开;就连深夜巡逻的暗卫都发现,那个总在窗边凝视月光的少女,如今枕畔又摆上了被允许存在的《花间集》。

只有沈磊知道,深夜替女儿掖被角时,她总会无意识地蜷缩身子避开后腰;只有祖父明白,当翡翠扳指叩击桌面时,沈梦雪指尖的颤抖从未真正停止。

但他们默契地选择了沉默——在沈家,有些伤口需要被掩埋,有些记忆最好永远沉睡,就像地牢深处干涸的血迹,和那个永远定格在月圆之夜的血腥画面。

晨光穿透雕花窗棂,在青石地面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格子。

沈梦雪握着竹剑的指尖微微发白,汗水顺着下颌滑进月白色中衣领口。

她盯着五步外手持木刀的沈磊,忽然想起昨夜梦中闪过的残影——刀刃破空的寒光、皮鞭抽在脊背的刺痛,还有某个黑暗角落里绝望的呜咽。

\"分心了?\"沈磊的声音裹挟着冷意袭来,木刀擦着她耳畔掠过,削断几缕青丝。

沈梦雪本能地后仰,足尖轻点后退三步,竹剑在空中划出精准的弧线,竟生生架住了父亲的下一轮攻势。

金属相撞的脆响惊飞了廊下的画眉鸟,沈磊金丝眼镜后的瞳孔猛地收缩——这招\"寒潭映月\",分明是他三日前才在密室里教她的绝杀技。

训练结束时,沈梦雪蹲在花坛边给雏菊浇水,瓷壶的水珠溅在裙摆上晕开小花。

沈磊倚着朱红廊柱擦拭银链,目光透过镜片不动声色地打量女儿。

他注意到她握壶的手腕稳如磐石,起身时腰部发力的姿势竟比受过十年训练的暗卫还要标准。

更令他心惊的是,当管家捧着账本经过时,沈梦雪随意瞥了眼扉页的批注,竟下意识地皱眉:\"用加权平均法算损耗率,误差会超过3%。\"

……

深夜,沈宅的监控室里,二十四个屏幕将沈梦雪的卧房照得通明。

沈磊盯着画面里辗转反侧的少女,看着她突然坐起,赤脚走到书桌前,摸黑画出一幅战术布防图——图上详细标注了沈宅十二处暗哨的换岗时间,还有三条从未启用过的逃生密道。

翡翠袖扣在键盘上敲击出凌乱的节奏,他调出三天前的训练录像,对比着沈梦雪此刻的笔迹,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接下来的日子里,沈磊开始了一场隐秘的测试。

他故意在书房散落账本残页,观察沈梦雪路过时瞳孔的细微收缩;安排暗卫在花园\"意外\"袭击,却见她旋身避开的动作行云流水,竹剑精准点中对方腕骨穴位;

甚至将掺了微量致幻剂的茶盏推到她面前,看着她举杯的手顿了顿,最终以\"突然想喝龙井\"为由巧妙避开。

某个暴雨倾盆的傍晚,沈梦雪在琴房弹奏《十面埋伏》。

激昂的琴声中,沈磊站在门后,看着女儿纤长的手指在琴弦上翻飞,突然想起地牢里那个浑身浴血的少女。

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雨幕中,沈梦雪转头望向他,紫罗兰色眼眸清澈如昔:\"爸爸,我想学《将军令》,听说...能震慑宵小?\"

雨声骤然变大,冲刷着沈宅的飞檐斗拱。沈磊摘下金丝眼镜擦拭镜片,镜片后的目光在雾气中变得模糊。

他终于明白,沈梦雪遗忘的从来不是那些残酷的训练,而是选择将恐惧、绝望和反抗深深锁进记忆的暗格。

就像沈家世代相传的密卷,有些文字需要用血才能显现——而他的女儿,早已在无意识间,将那些痛苦淬炼成了保护自己的铠甲。

——————

梅雨季过后的蝉鸣撕开盛夏的序幕,沈梦雪赤着脚踩在沈宅青石砖上,感受着阳光透过葡萄藤洒在脊背的温度。

五个月前那场高烧像一场迷雾,散去后只留下些破碎的残影——地牢里晃动的烛火、掌心握着匕首的触感,还有沈磊擦拭她伤口时难得温柔的目光。

此刻她低头看着新换的藕荷色布鞋,鞋面上绣着的并蒂莲随着步伐轻轻颤动,恍惚间竟与记忆里染血的绸缎重叠。

\"雪儿。\"沈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某种不易察觉的紧张。

男人身着深灰亚麻西装,银链在腕间若隐若现,完全不见往日训练时的冷峻。

他蹲下身,亲自为女儿系紧鞋带,指腹不经意擦过她脚踝处的旧疤,\"今天要去新学校了。\"

雕花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沈梦雪抬眼望去,瞳孔骤然睁大。

祖父戴着翡翠扳指端坐在紫檀木椅上,祖母扶着楼梯的手戴着金丝缠珍珠的护甲;大哥二哥三哥身着笔挺的西装,腰间别着的钢笔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小姨抱着最新款的平板电脑,二叔二婶并肩而立,江明远无名指上的婚戒与顾晏之袖口的银质家徽交相辉映。

最显眼的是江正初,他背着深蓝色小书包,怀里还牢牢抱着印着芭蕾女孩的粉色双肩包。

\"走吧。\"沈磊伸手牵住她,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一行人穿过垂花门时,沈梦雪听见身后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三百名暗卫身着便装,有的扮作遛鸟的老人,有的推着卖糖画的小车,密密麻麻缀在沈家众人身后,像一串黑色的影子。

街道上的蝉鸣声愈发聒噪,沈梦雪的步伐渐渐慢了下来。

石板路被晒得发烫,透过鞋底传来灼人的温度。她望着远处新学校鎏金的校牌,欧式钟楼的尖顶刺破云层,彩色玻璃折射出梦幻般的光晕。

汗水顺着脊背滑进衣领,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时,沈磊突然将她抱起。

\"累了?\"男人的声音混着雪松气息笼罩下来,沈梦雪的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脖颈,能清晰感受到动脉的跳动。

她转头望去,身后的队伍蜿蜒如长蛇:祖父沉稳的走着,祖母不时用丝帕擦拭额头;

大哥二哥正在低声交谈,三哥则警惕地扫视四周;江正初蹦蹦跳跳地跟在小姨身边,书包上的小铃铛清脆作响。

更远处,那些伪装成路人的保镖们看似随意地分布在街道两侧,却在沈梦雪的目光扫过时,默契地垂下视线。

\"像不像游行?\"沈梦雪突然轻笑出声,手指无意识揪着沈磊的领带。

男人低头看她,镜片后的目光难得柔软,伸手替她拂去黏在汗湿脸颊上的碎发。

前方学校的大门缓缓打开,门卫笔直的身影与沈家众人形成鲜明对比,而在更远处的街角,几辆黑色防弹车悄然停驻,车窗降下的瞬间,露出里面荷枪实弹的暗卫。

当沈梦雪的双脚重新落地时,她听见校门前的喷泉叮咚作响,混合着蝉鸣与人群的低语。

校服口袋里的银镯突然发烫,那是三天前沈磊重新为她戴上的——此刻镯身刻着的梵文正泛着微弱的蓝光,如同某种无声的警示。

她深吸一口气,握住沈磊的手跨进校门,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脚步声,像是为她奏响的,最盛大也最沉重的入学进行曲。

校门口的喷泉溅起细碎水花,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

三百名暗卫如同训练有素的雕像,以校门为圆心呈扇形散开,西装革履的伪装下,每个人的手都虚搭在腰间枪套位置。

沈磊摘下金丝眼镜擦拭镜片,琥珀色瞳孔映着校长躬身赔笑的模样,身后小姨的钻石腕表在阳光下晃出刺目光斑,将沈梦雪雪白的裙摆切成菱形光影。

\"沈先生放心,我们学校可是数一数二的,保证能保护好沈小姐。\"

校长擦着额角的汗,金丝眼镜几乎要滑到鼻尖。

他身后的大理石浮雕上,手持书卷的女神像正对着沈家众人微笑,而沈梦雪却盯着校长西装内袋露出的半截安保计划书,那些用红笔圈出的巡逻路线图,和父亲教她的布防理论竟有七分相似。

江明远斜倚在雕花铁门旁,银质袖扣刻着的江家纹章随着动作轻晃。

他伸手捏了捏沈梦雪的脸颊,惹得小姑娘发出不满的哼唧:\"只要能护好梦雪,什么都好说,至于正初这个小子——\"

他突然转头朝儿子挑眉,\"他皮厚,抗打。\"话音未落,江正初的书包已经精准砸在他锃亮的皮鞋上。

\"爸,我是你亲生的吗?\"少年气鼓鼓地叉腰,藏青色校服领口歪斜,露出里面印着机甲战士的t恤。

他怀里还死死抱着沈梦雪的粉色书包,拉链上的芭蕾小人钥匙扣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江明远夸张地抚着心口后退半步,故意用手背贴住额头:\"正初啊,爸突然想起来,你妈生你的时候房里还有一个孩子——\"他拖长尾音,在众人屏息时突然咧嘴一笑,\"说不定是你爸我抱错了。\"

\"......\"

江正初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要往校内跑,却被顾晏之眼疾手快揪住后领。

苏玺文无奈地摇摇头,从手包里掏出湿巾替江正初整理歪掉的领带,钻石戒指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光芒。

沈磊看着这对活宝父子,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镜片后的目光却始终警惕地扫过校门口徘徊的路人。

小姨突然凑近沈梦雪耳边低语,玫瑰香水味混着温热的呼吸:\"要是有人敢欺负我们雪儿,小姨就让明远哥把他游戏账号盗了。\"

怀里的小姑娘眼睛一亮,转头看向正在和校长讨价还价的江明远——那个总爱用黑客技术帮她改游戏分数的叔叔,此刻正挥舞着支票本,金表链在阳光下划出耀眼的弧线。

校门口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将众人的笑闹声筛成碎片。

沈磊终于结束谈话,伸手接过女儿时,指腹不经意擦过她腕间发烫的银镯。

当他转身要走,沈梦雪突然踮脚在他脸颊亲了一口,奶声奶气的\"爸爸再见\"惊飞了树梢的麻雀。

江正初见状也不甘示弱,朝自家父亲做了个鬼脸:\"爸,记得给我带炸鸡!\"

换来的却是一记不轻不重的脑瓜崩,伴着江明远笑骂:\"臭小子,考不到年级前十就等着啃馒头吧!\"

目送沈家众人的车影消失在林荫道尽头,校长擦着冷汗转身,却见沈梦雪已经蹲在花坛边观察蚂蚁搬家。

小姑娘裙摆沾满泥土,粉色书包随意丢在草坪上,唯有她仰头时露出的侧脸,与沈磊审视对手时的神情如出一辙。

而在围墙外,三百道视线透过监控镜头、墨镜镜片和车窗玻璃,将校园每个角落编织成密不透风的防护网。

蝉鸣突然变得刺耳,顾晏之浅灰色西装袖口的珍珠母贝袖扣泛着冷光,他弯腰将沈梦雪从沾着草屑的泥地上抱起时,动作轻柔得像捧着一件易碎的琉璃器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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