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也会过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85章 小姨,别再受伤了,夜色温和,玫瑰也会过时,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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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教室后,小姨带着沈梦雪坐回椅子上。

沈梦雪不经意间瞥了小姨一眼。夕阳透过教室玻璃窗,在小姨垂落的蓝发间流淌,却照不亮她紧攥衣角的手。

那双手裹在黑色皮手套里,此刻正不受控地微微发颤,像寒风中摇晃的枯叶,连带着皮衣袖口的金属链条也跟着轻响。

是恐惧?沈梦雪咬住下唇。那个在校长室里浑身带刺、将她护在身后的小姨,此刻竟像被抽走了脊梁。

记忆里大舅推眼镜时镜片闪过的冷光,沈烬渊似笑非笑的眼神,突然在她脑海中重叠——小姨在怕谁?大舅吗?

少女指尖死死掐住校服裙摆,珍珠装饰硌得掌心生疼。

她很想问,喉咙却像被金丝线缠住,发不出半点声响。

粉笔在黑板上沙沙作响,老师讲解的声音混着后排同学的窃窃私语,都化作模糊的嗡鸣。

沈梦雪强迫自己盯着课本,可每一行字都在眼前游移,最后全变成小姨颈间那道未愈的伤痕。

终于,下课铃像利刃劈开凝滞的空气。沈梦雪几乎是撞开椅子冲过去,蓬松的裙摆带翻了桌上的铅笔盒。

彩色铅笔滚落在地,她却顾不上捡,直直扑到小姨面前:“小姨,你怎么了?”

小姨猛地抬头,蓝发甩过耳际,露出眼尾未及消散的红血丝。

她扯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靛蓝色指甲油无意识地刮擦着金属椅背:“宝贝看错了,小姨就是……”话音未落,沈梦雪突然抓住她颤抖的手。

皮革手套下传来异常的热度,掌心的冷汗早已浸透布料。

“别骗我。”少女紫罗兰色眼眸泛起水光,伸手去够小姨颈间的伤痕,“刚刚在校长室,你明明……”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小姨突然反手将她拽进怀里,力道大得让她闷哼出声。

皮衣特有的机油味混着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头顶传来压抑的呢喃:“别怕,小姨在。”

沈梦雪僵在小姨怀中,能清晰感受到对方剧烈起伏的胸膛,像是暴风雨中飘摇的孤舟。

窗外的暮色不知何时变得浓稠如墨,将两人的身影揉碎在阴影里。走廊传来同学们嬉笑打闹的声音,在这一刻却显得如此遥远。

“小姨,你和大舅之间...”沈梦雪试探着开口,话未说完就被小姨收紧的手臂打断。

对方蓝发垂落,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下颌紧绷的线条。

“梦雪,有些事你还不懂。”小姨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都要保护好自己。”她突然松开手,伸手抹了把脸,试图将所有情绪都藏回冰冷的面具下。

这时,江正初和顾晏之匆匆赶来。

江正初大大咧咧地揽住沈梦雪的肩膀,蓝色眼睛里满是担忧:“怎么回事?刚刚在走廊就感觉气氛不对。”

顾晏之推了推金丝眼镜,目光落在小姨紧绷的肩膀上,欲言又止。

小姨突然站起身,黑色皮衣发出干脆的摩擦声。

她随意地甩了甩蓝发,嘴角又挂上了那抹不羁的笑,只是眼底还残留着一丝慌乱:“能有什么事?走,小姨带你们去吃宵夜。”

沈梦雪抓住小姨的衣角,不肯松手:“小姨,你要是有麻烦...”

“放心,还没人能让小姨栽跟头。”小姨弯腰捏了捏她的脸,蓝宝石耳钉晃出冷光,“倒是你,回老宅的时候,记得离沈烬渊远点。”她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像是警告,又像是恳求。

四人走出教室,沈梦雪偷偷回头。昏黄的灯光下,小姨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与沈烬渊不久前留在走廊里的阴影渐渐重叠。

夜风卷起落叶,打在她的黑色皮靴上,金属鞋跟与地面碰撞的声音,竟像是某种悲壮的战歌。

——————

霓虹渐次亮起的都市街头,机车轰鸣声戛然而止。

小姨摘下银边护目镜,蓝发在夜风里飞扬的弧度突然凝滞——江正初拽着她皮衣下摆的模样,像极了幼时抱着姐姐裙摆哭闹的自己。

\"小姨,你能不能跟我爸说说,我可不想再住校了。\"少年垮着肩膀,棒球帽歪得快遮住眼睛,蓝色瞳孔湿漉漉地像被雨淋湿的玻璃弹珠。

小姨指尖划过机车油箱上斑驳的涂鸦,皮革手套与金属表面摩擦出细碎声响:\"行,我回去之后跟你爸说说。\"

她忽然转头看向始终安静站在路灯下的顾晏之,金丝眼镜在暖黄光晕里泛着温润的光,\"晏之肯定也不习惯吧?你们以后就住在家里好了,不用住校了。\"

\"好耶!小姨万岁!\"江正初的欢呼惊飞了梧桐树上的夜鸟,少年蹦跳着勾住顾晏之的脖子,两人推搡着消失在巷口。

晚风送来他们渐行渐远的笑闹,却吹不散小姨眉间凝结的霜雪。

黑色机车如离弦之箭穿梭在楼宇间,沈梦雪抱着小姨的腰,能清晰感受到对方后背紧绷的肌肉。

车停在老宅雕花铁门时,月光正爬上飞檐翘角,将青砖黛瓦染成水墨画般的色调。

穿过垂花门的瞬间,时空仿佛错位。小姨利落地解下皮质腰带,金属扣撞击木桌的声响惊醒了廊下的铜铃。

她扯开衬衫纽扣的动作突然顿住,指尖抚过锁骨处的纹身,那抹图案在烛光中忽明忽暗。

\"闭上眼睛。\"小姨的声音裹着陈年熏香,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

沈梦雪再睁眼时,镜中倒映的已是另一番天地——月白色广袖襦裙层层叠叠,腰间金丝绣着的并蒂莲随着呼吸轻颤。

小姨正手持象牙梳,将她黑色长发编成坠着珍珠的双髻,每一个结扣都系得极紧,像是要把现世的纷扰都隔绝在外。

铜镜里,小姨的装束更显惊艳。

玄色大袖衫上暗绣着银丝云纹,走动时衣摆翻涌如墨色浪涛。

她将蓝发高高挽成发髻,一支嵌着蓝宝石的簪子斜插其间,耳坠上的铃兰随着动作轻晃,叮咚声竟与记忆里校长室的铜铃隐隐共鸣。

\"走吧。\"小姨牵起她的手,绣鞋踏过青石板的声响清脆如珠落玉盘。

沈梦雪望着两人交叠的影子,突然发现,此刻的小姨不再是机车轰鸣里的叛逆女郎,而是古籍画卷中走出来的侠女,周身萦绕着能斩断宿命的锋芒。

——————

暮色初临时,雕花马车碾过汉白玉拱桥。车轮碾碎湖面碎金,惊起一群身披霞光的朱羽鹤,它们振翅掠过车辕上镶嵌的夜明珠,翅膀边缘泛起流动的虹彩。

沈梦雪将脸埋进小姨肩头,嗅到对方广袖中溢出的沉水香混着松针气息,这是万灵宗特有的雪松香。

\"看。\"小姨忽然掀开金丝绣帘,黛青色山峦自暮色中浮现,七十二座主峰刺破云层,山腰缠绕的云雾里若隐若现着琼楼玉宇。

沈梦雪瞪大眼睛——那些悬浮在半空的飞檐上,竟栖息着通体琉璃的凤凰,尾羽垂落的光带在夜空交织成星图。

马车沿着盘旋而上的翡翠阶梯行进,两侧灯柱由整块夜光石雕刻而成,幽蓝光芒中可见无数萤火虫状的灵蝶翩跹。

当行至半山腰时,一道横跨峡谷的金桥豁然显现,桥面铺满夜明砂,行走其上如踏银河。

沈梦雪注意到桥栏雕着千面佛首,每尊佛像的眼睛都在随着月光变换颜色。

子夜时分,马车终于抵达主峰。万灵宗的山门在星辉下流转着七彩光晕,牌坊上\"万灵归墟\"四个金字竟由活物组成——无数发光的游鱼排列成字,时而聚作箴言,时而散作星河。

小姨抱着昏昏欲睡的沈梦雪跨下马车,青石地面立刻浮现出莲纹光阵,每走一步,脚下便绽开一朵由星光凝成的白莲。

穿过九重天阶,主殿穹顶垂下千盏琉璃灯,灯中封存着不同季节的盛景:

春日樱花纷飞,盛夏流萤成海,深秋枫林尽染,寒冬雪落无声。

沈梦雪望着殿内漂浮的青玉蒲团、墙壁上流动的山河画卷,以及空中悬浮的万卷古籍,忽然感觉怀中的小姨轻轻收紧了手臂。

\"到家了。\"小姨的声音带着沈梦雪从未听过的哽咽,她鬓边的蓝宝石簪子突然发出清鸣,整座大殿的灵灯同时绽放,将两人笼罩在如梦似幻的光芒中。

沈梦雪蜷缩在小姨怀里,望着琉璃瓦上跳跃的月光,小声呢喃:“怎么跟上次不一样了……”她的目光掠过殿前突然多出的白玉华表,华表上盘踞的蟠龙竟在缓慢游动,龙须随无形的风轻轻颤动。

小姨指尖抚过她发间的珍珠流苏,玄色广袖扫过她肩头:“因为怕有敌人埋伏,所以每一次宗门会有一些细小的地方有所不同。”

她抬手指向远处,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座苍翠欲滴的小山,山腰缠绕着的雾气凝成锁链状,将山体牢牢锁住,“就避如那座小山,以前是没有的。灵气凝成的山体日夜变换形态,能将贸然闯入的窥探者困在迷雾里。”

沈梦雪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九曲回廊尽头突兀立着两座嶙峋假山。

不同于寻常山石,这两座假山表面流转着幽蓝符文,石缝间还生长着发着荧光的藤蔓,藤蔓缠绕的造型竟组成了防御阵法的图腾。

“还有那座假山以前也是没有的,不过现在已经新建了两座了。”小姨话音未落,其中一座假山突然裂开缝隙,从中飞出一只浑身披着冰晶的玄鸟,振翅间洒落的星屑在空中织成预警光幕。

小姨又将她转向东侧,那里的建筑群在夜色中泛着温润的暖光,飞檐上悬挂的铜铃并非寻常金属,而是由琥珀雕刻而成,内部封存着发光的灵虫。

“那里都是新建的。”她说着,殿门突然自动洞开,暖光倾泻而出,照见门内悬浮的无数玉简——那些玉简正在无风自动,表面的符文不断重组,如同永不停止的结界守护者。

沈梦雪这才发现,整座宗门就像一头蛰伏的巨兽,看似宁静的奢华表象下,处处暗藏着警惕的眼睛与致命的机关。

穿过缀满夜光藤萝的九曲回廊,沈梦雪的绣鞋沾满了从花枝上抖落的荧光碎屑。

小姨玄色广袖带起的风掠过青玉栏杆,惊起池中沉睡的锦鲤,它们甩尾时鳞片迸溅出细碎星光,在水面织就转瞬即逝的银河。

远处传来编钟混着笙箫的乐声,曲调空灵悠远,却莫名让人心头发紧。

当鎏金匾额\"万象殿\"终于映入眼帘时,沈梦雪被眼前的景象夺去呼吸。

整座大殿悬浮在云雾之上,由九根盘龙玉柱支撑,柱身缠绕的灵纹随呼吸明灭,仿佛巨蟒吞吐着天地灵气。

殿门足有十丈高,雕刻着万兽朝拜的浮雕,门环竟是两只沉睡的青铜麒麟,眼珠镶嵌的夜明珠将周围照得纤毫毕现。

小姨忽然收紧了牵着她的手,沈梦雪这才发现殿内的气氛凝重如铅。

穹顶垂下的千盏琉璃灯明明灭灭,却照不亮坐在白玉宝座上的四人。

\"依儿给父亲母亲大哥二哥请安。\"小姨声音清冽如寒泉,广袖翻飞间已跪落尘埃。

她发间的蓝宝石簪子在落地时与地面相撞,发出一声脆响,惊得梁上栖息的灵雀扑棱棱振翅。

沈梦雪余光瞥见外公抬手时,袖口滑落的龙纹玉镯泛着温润的光——那双手分明细腻如少年,却在袖口下若隐若现着陈旧的剑伤。

外婆倚着鎏金云纹靠枕,眼角朱砂痣随着笑意轻颤,明明生着十七八岁少女的容颜,眉梢却凝着历经沧桑的霜雪。

她抬手时,腕间的百宝镯叮咚作响,十二颗不同色泽的宝石在烛火下流转着神秘光晕。

坐在两侧的两位舅舅气质迥异。

大舅舅身着月白长袍,腰间玉佩刻着北斗七星,举手投足间带着运筹帷幄的从容;二舅舅一袭墨色劲装,袖口绣着暗纹,腰间佩剑的穗子无风自动,锋利的目光扫过沈梦雪时,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殿内静得能听见沈梦雪急促的呼吸,直到外婆轻笑一声,声音如珠落玉盘:\"瞧瞧我们的小梦雪,都长这么高了。\"

她话音未落,沈梦雪便被一股柔和的灵力托起,稳稳落在软垫上。

殿内烛火摇曳,将小姨跪地的身影拉长,在冰凉的青玉砖上投下一道单薄的暗影。

她垂首敛目,玄色广袖铺展在地,像一片被揉皱的夜色。鎏金云纹的烛台就在身侧,明明灭灭的光晕却始终没有落在她身上,仿佛连光线都在刻意避开这个角落。

沈梦雪窝在外婆柔软的云纹绣垫间,鼻尖萦绕着龙涎香混着蜜饯的甜腻气息。

外婆揽着她的手臂温润如玉,指尖的赤金护甲轻轻摩挲着她的发顶,可那双琉璃般的杏眼里,笑意却未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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