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也会过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87章 你对得起姐姐吗,夜色温和,玫瑰也会过时,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沈梦雪听着二舅舅提及母亲,紫罗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想起母亲曾经温柔的模样,也想起母亲在这万灵宗中的秘密。
“你别拿我母亲说事!”沈梦雪突然大声说道,声音带着几分稚嫩的倔强,“你到底想怎样?”
二舅舅直起身子,脸上的笑容愈发诡异:“小宝贝儿,别害怕。二舅舅只是想让你变得更强,强到能保护自己,保护你小姨,还有……”他故意停顿,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保护你那已经不在的母亲。”
小姨挡在沈梦雪身前,周身灵力涌动,衣袂猎猎作响:“二哥,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雪儿还小,禁术对她而言太过危险。”
二舅舅冷笑一声:“危险?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不懂禁术才是最大的危险。你以为你能一直护着她?总有一天,你会力不从心。”
就在气氛愈发紧张之时,大舅舅缓缓开口:“都别吵了。母亲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雪儿跟着二哥学禁术,也是为了她好。依儿,你就放心吧,二哥不会害她。”
小姨咬着下唇,眼中满是不甘与担忧,但她知道此刻多说无益。她转头看向沈梦雪,轻声道:“宝贝,别怕。小姨会一直在你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
沈梦雪点点头,紧紧握住小姨的手,仿佛那是她在这充满危机的世界里唯一的依靠。
从那以后,沈梦雪便跟着二舅舅开始修习禁术。起初,一切似乎都还算平静,二舅舅偶尔会露出阴鸷的眼神,但大多时候都认真教导。
然而,随着学习的深入,沈梦雪渐渐发现,二舅舅所教授的禁术,似乎夹杂着一些邪恶的力量。
有一次,在练习咒术时,沈梦雪不小心触碰到了二舅舅的白骨玉笛。
刹那间,一股冰冷刺骨的黑暗力量涌入她的身体,她眼前浮现出无数扭曲的鬼脸,耳边响起凄厉的惨叫。
“啊!”沈梦雪惊恐地尖叫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小姨听到声音,立刻飞奔而来。她看到沈梦雪痛苦的模样,眼中燃起怒火,转身质问二舅舅:“你到底对雪儿做了什么?!”
二舅舅却一脸无辜:“不过是让她感受一下禁术的威力,没想到她这么脆弱。”
小姨不再听他狡辩,连忙施展治愈术,试图驱散沈梦雪体内的黑暗力量。
然而,那股力量如同附骨之蛆,紧紧缠绕着沈梦雪的灵力。
沈梦雪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艰难地开口:“小姨……我好难受……”
小姨抱着痛苦不堪的沈梦雪,脚步匆匆如疾风般朝着万象殿冲去。
一路上,宗门里的弟子们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那眼神中满是好奇与疑惑。“师姐,你这是……”有弟子试图询问,声音在空气中还未消散,便被小姨急切的身影甩在身后。
小姨眉头紧蹙,眼中只有怀中痛苦挣扎的沈梦雪,根本无暇理会他人。
她大声呼喊着,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尖锐与慌乱:“让开,快让开!” 她的声音在回廊间回荡,惊起了梁上栖息的灵雀,扑棱着翅膀纷纷逃窜。
此时,郁竹抚雷和凤染尘正在万象殿内悠闲地喝茶。
殿内茶香袅袅,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两人的面容。
当小姨带着沈梦雪闯进来时,那扇厚重的殿门被猛地推开,冷风裹挟着紧张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凤染尘刚要开口训斥这冒失的闯入者,目光却骤然落在小姨怀中的沈梦雪身上。
只见沈梦雪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脸颊上。凤染尘顿时花容失色,手中的茶杯险些滑落。
“怎么回事儿?小雪怎么了?”她的声音带着惊慌,尖锐得如同划破夜空的厉鸣。
小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重重叩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绝望与祈求:“父亲母亲,快救救梦雪……”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郁竹抚雷脸色凝重,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他迅速放下手中的茶杯,茶杯与茶盏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慌乱的心跳声。“把梦雪抬到偏殿去。”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姨如蒙大赦,立刻起身,抱着沈梦雪就往偏殿跑去。
她的脚步急促,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震颤,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似在诉说着她此刻的焦急与不安。
郁竹抚雷神色凝重地为沈梦雪查看状况,他的指尖在沈梦雪的脉门上轻轻搭着,眉头越皱越紧。沈梦雪躺在榻上,双眼紧闭,面色惨白如纸,时不时发出微弱的痛苦呻吟。
小姨站在一旁,整个人仿佛失了魂一般。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砸落在地面,洇出一个个深色的泪渍。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嘴唇毫无血色,不断地喃喃自语:“都怪我……我早该想到的……我就不该相信二哥……”
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悔恨与痛苦,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了心口,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的眼睛红得像熟透的兔子,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眼前的世界一片朦胧。
“要是梦雪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和姐姐交代……” 说到此处,她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双手紧紧捂住脸,哭声愈发悲恸。那哭声撕心裂肺,仿佛要将这世间所有的痛苦都宣泄出来。
凤染尘在一旁焦急地踱步,时不时朝着榻上的沈梦雪投去担忧的目光。
听到小姨的话,她顿时怒目圆睁,柳眉倒竖。“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晦气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你看着点儿小雪,可你呢,要你还有什么用!”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像一把把利刃划破空气。
小姨却丝毫不在意母亲的训斥,她的哭声并未因这斥责而减弱半分。
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罪人,辜负了姐姐的嘱托。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姐姐将沈梦雪托付给自己时那信任的眼神,而如今沈梦雪却遭受这般痛苦,她的心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痛不欲生。
她不断地用拳头捶打着地面,一下又一下,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心中的自责与愧疚。
小姨蜷缩在殿角的阴影里,指尖死死揪住胸口的衣襟,仿佛要将那颗痛得窒息的心脏攥出来。
她的呼吸急促而破碎,每一声抽噎都带着血沫般的沙哑,泪水混着鼻涕顺着下巴滴落在玄色广袖上,晕开大片深色的污渍。
殿内烛火明明灭灭,映得她惨白的脸忽明忽暗,发间歪斜的蓝宝石簪子随着颤抖的身体摇晃,折射出凌乱的冷光。
\"我对不起你姐姐......\"她突然将额头重重磕在青砖地上,闷响惊得梁上的灵雀扑棱乱飞,\"依儿没用......\"
染着霜雪的枯枝在窗外摇晃,将她破碎的呢喃割裂成断断续续的呜咽。时间在煎熬中凝滞,她的膝盖早已麻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浑然不觉,只反复咀嚼着这蚀骨的悔恨。
两小时后,晨光刺破云层,为沈梦雪苍白的脸颊镀上一层薄金。
郁竹抚雷动作轻柔地为外孙女掖好锦被,指尖拂过她汗湿的发梢时,眼角难得露出一丝柔和。
转身时,他袍角带起的灵力波动将烛火尽数熄灭,冷冽的声音惊得殿内众人脊背发凉:\"跟我来。\"
万象殿内,青玉砖上凝结的咒印尚未消散。
小姨浑身湿透地跪在中央——方才她跌进灵泉,只为清醒片刻驱散脑中的自责。
她发间的银丝在晨光中格外刺目,破碎的广袖下,手腕被铁链勒出的血痕还在渗血。
当她将二舅舅暗中传授噬心咒、白骨玉笛中暗藏怨灵的事娓娓道来时,声音平淡得可怕,仿佛只是一具空壳在复述故事。
郁竹抚雷的龙纹玉案突然炸裂,飞溅的青玉碎片擦过小姨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把凤嘉容叫过来!\"他的怒吼震得整座大殿符文震颤,常年温润的嗓音此刻如同淬了冰的钢刀。
守在殿外的弟子们面面相觑,谁都知道,当宗主唤出儿女全名时,便是山雨欲来的前兆。
凤嘉容踏入殿内的瞬间,檀香突然变得腥甜。
他跪得笔直,墨色劲装纤尘不染,唯有腕间绷带渗出的暗红液体,在青砖上晕开诡谲的花纹。\"小妹也在呀,\"他眼角弯成月牙,眼底却翻涌着毒蛇吐信般的阴鸷,\"这是怎么啦?\"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小姨像被激怒的母兽般扑上前,凌乱的蓝发遮住她通红的双眼,指甲在凤嘉容脸上抓出五道血痕。
\"混蛋!\"她的膝盖重重磕在他胸口,玄色广袖下的银丝锁链缠住他咽喉,\"小雪她还是个孩子!\"
她的拳头如骤雨般砸向那张虚伪的笑脸,每一击都带着灵力震颤。
凤嘉容却不闪不避,任由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反而笑得愈发癫狂。
殿内符咒剧烈燃烧,悬浮的古籍化作漫天纸蝶,而高台上的郁竹抚雷和凤染尘只是静静注视着这场闹剧——他们的目光始终落在偏殿方向,那里,沈梦雪腕间的紫色光晕正透过窗纸,映亮整片夜空。
凤嘉容垂眸擦拭嘴角的血迹,指腹抚过被抓出的血痕时,笑意不达眼底:\"小妹可别冤枉我,\"他缓缓抬起头,腕间铜钱串发出细碎声响,暗红锈迹顺着纹路蜿蜒,\"禁术是小雪要学的,我可没逼她。\"语气轻描淡写,仿佛方才禁地中的暗流涌动从未发生。
小姨踉跄着后退半步,玄色广袖扫过地面凝结的咒印,激起一串幽蓝火花。
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青砖上绽开妖冶的红梅:\"你就算不喜欢你这个外甥女儿,也不能这么对她吧?你对得起姐姐吗!\"声线因过度悲愤而沙哑,尾音几近破音。
凤嘉容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如同被冰封的面具。殿外寒风掠过檐角,惊得琉璃风铃发出刺耳的嗡鸣。
他瞳孔猛地收缩,袖中白骨玉笛泛起诡异的幽光,那些曾在禁地缠绕沈梦雪的黑暗怨灵,仿佛又在他周身若隐若现。
\"你说什么?\"他缓缓起身,墨色劲装下渗出的绷带微微发颤,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带着刺骨的寒意。
头顶穹顶的符篆突然泛起血色涟漪,与他眼底翻涌的杀意遥相呼应。
小姨却毫不畏惧,蓝发因灵力暴走而肆意飞扬,脖颈处未愈的旧伤渗出黑血:\"我说你对不起姐姐,你对不起她!\"
她猛地扯开衣襟,露出后背狰狞的噬骨咒伤痕,\"小雪可是姐姐最宠爱的女儿,你对得起姐姐吗?\"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殿,惊得梁上栖息的灵雀纷纷化作流光逃窜。
\"你要是敢伤小雪一根汗毛,\"她突然逼近,蓝宝石簪子迸发出刺目光芒,映得凤嘉容脸色青白,\"哼,姐姐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凤嘉容心上。他的身形晃了晃,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幼时妹妹软糯的笑声,及笄时亲手为她戴上的铃兰发簪,还有她出嫁时红盖头下温婉的面容......那些被野心和执念掩埋的温情,此刻在沈梦雪苍白的小脸前轰然崩塌。
凤嘉容踉跄着后退,撞翻身后的青玉案几。散落的竹简上,记载禁术的符文突然扭曲变形,化作沈梦雪惊恐的面容。
他喉结滚动,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若真如小妹所言,若沈梦雪有个万一......他不敢再想下去,额间渗出细密的冷汗,在晨光中泛着青白。
就在凤嘉容面色青白、身形摇晃之际,郁竹抚雷重重一拍龙纹玉案,震得满殿震颤,悬浮的符纸如同惊飞的鸦群四散逃窜。
“够了!”他的声音裹挟着威压,惊得殿外灵泉掀起三丈高的浪头,“在我面前上演手足相残的戏码,当万象殿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凤染尘转动着百宝镯,十二颗宝石流转的光晕映在凤嘉容惨白的脸上,赤金护甲轻轻叩击扶手,发出清脆却冰冷的声响:“老二,你可知罪?”
她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剜进凤嘉容的心脏,“用噬心咒教孩子禁术,若不是她体内的灵力护住心脉,此刻早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凤嘉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玉砖上,发出闷响。他的墨色劲装下渗出的绷带早已被冷汗浸透,腕间铜钱串无力地垂落,暗红锈迹顺着纹路蜿蜒,如同他此刻混乱又恐惧的思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