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通风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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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被周游提出的疑问无解时，丁诺匆匆走来，手里拿着从监控室拷贝来的视频资料。

“我调了购物中心的监控，发现赵鑫是凌晨 4 点 50 分左右，独自从购物中心的后门员工通道走进来的，没有任何人跟随。而且他进入购物中心后，径直就朝这个卫生间走去，目的地明确，进去之后便再没出来过。”

“自己走进来的？大晚上的，一个人跑到关闭的购物中心，就为了去卫生间？这太不合常理了。丁诺，把赵鑫走向卫生间的最后画面放一下。”

丁诺迅速摆弄手中的平板，播放起画面。众人立刻围拢过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暂停！” 何锵突然出声说道，同时伸手指向监控画面中的赵鑫。

画面中，赵鑫在走进卫生间前，似乎微微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望向某个方向，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恐的神色。丁诺眼疾手快，迅速将画面定格，并放大赵鑫抬头看的位置。那里，只有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通风口。

“难道通风口里有什么东西吓到了他？” 何锵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快步走到卫生间外面，仰头望向那个正方形格子的通风口，心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

佟涵之见状，竟迅速弄来了一把长长的梯子。那梯子被稳稳架在通风口下方，发出沉闷的声响。她随手利落地挽起头发，动作间透着一股干练。

众人还沉浸在惊愕之中，思维尚未转过弯来，佟涵之已然踏上了梯子。待凑近通风口，她的目光紧紧锁住那通风口的银白色格栅，格栅上积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灰尘，显然已许久无人触碰，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岁月的尘封。

佟涵之掏出随身携带的手电筒，手腕轻轻一转，一道强光照射进通风口。光线在那狭窄逼仄的通道内肆意摇曳，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勾勒出一些模糊难辨的轮廓。

“这里面好像有东西。” 佟涵之压低声音说道，那声音在空旷幽邃的通风口处不断回荡。她伸出手，用力扳动格栅，随着几声尖锐刺耳的嘎吱声，仿若老旧木门被强行推开，格栅终于被卸了下来。

佟涵之极为谨慎地套上手套，她拿起镊子，缓缓伸进通风口，开始小心摸索，时间好像被定格，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过了好一会，她的镊子夹出几根白色的细长状物品，随后轻轻放进透明密封袋。

“好像是羊毛。” 佟涵之将那袋物品递给下方仰头等待的何锵，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疑虑。

何锵接过纤维，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羊毛？难不成真有那羊头老妪，还钻进这通风口，把赵鑫给活活吓死了？” 那语气中满是荒诞。

周游在一旁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冷静的分析道：“可凶手…… 这与之前冯家伟案件中那残忍至极的割头手法完全不同，难道凶手突然从那般张狂变得内敛起来了？而且，凶手究竟是如何知晓赵鑫会在那个特定的时间点独自来到这里的？”

“这或许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何锵的目光深邃暗沉，仿佛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凶手的行为看似毫无章法，混乱无序，却又隐隐有着某种难以捉摸的内在联系。赵鑫平日里人品欠佳，道德品行败坏，肆意为难下属，还在职场骚扰女同事，早已树敌无数，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或许凶手正是巧妙利用了他的某个致命特性，将他诱骗至此，惊吓杀害。而这羊头老妪的血字，以及这羊毛纤维，都清晰表明凶手与之前的案件必然脱不了干系，只是作案手法在不断变化，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