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有爱的家庭会飞出恋家的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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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次,泪水没有落下,反而被一种陌生的、带着灼热的力量蒸腾了。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胸腔里积压多年的委屈和怯懦都呼出去。
她小心翼翼地摸出几枚攒了许久的铜钱,那还是她偷偷省下、准备给弟妹买零嘴的钱。
“不,”
她对着摇曳的灯火,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像是在对自己宣告,
“我不要再像这样了。我不要一辈子当个只会干活、挨骂、被说‘赔钱’的木头人。我要……先顾着自己。”
看着评论区无数有着相同境遇的人,或漂泊或有一技之长,最终都选择了远离。
一个模糊却坚定的念头在她心中生根:攒钱,偷偷地学更多花样子,也许……也许有一天,她能离开这个铺子,靠自己的针线活,养活自己。
不只是为了逃离,也是为了能真正地“活”着,不再依附于那个永远觉得她不够好、不配被爱的“家”。
[奶奶养出了恋家的鸟,父母养出了自由的鸟。]
[一直觉得自己对家没什么归属感,直到高一的时候住校,给我妈打电话的时候眼泪突然就下来了。]
[时好时坏的家庭养出了一个恋家和想逃离拧巴的鸟。]
[“原生家庭的爱不足以让我死心塌地,恨也不足以让我远走高飞。”]
[“我好累”
“谁不累?都是这样过来的啊”]
十四岁的少年水生蹲在河边,借着月光清洗锄头上的泥土。
之后就是长久地看着河面发呆。
他是家里的老二,上头有个受宠的哥哥,下面有个体弱多病的弟弟。他夹在中间,爹娘的目光似乎永远落不到他身上。
哥哥闯了祸,挨打受罚的往往是他;弟弟要吃药,家里拮据,第一个被克扣口粮、甚至被爹娘呵斥“少吃点,省给你弟弟”的也是他。
在外面受了欺负,回家哭诉,换来的只有爹不耐烦的“没出息!你不会打回去?”或者娘忧心忡忡的“忍忍吧,别惹事,家里够乱了。”
他习惯了沉默,习惯了把委屈咽下去,习惯了像个影子一样活着。
他觉得,大概自己生来就是多余的,不配得到关注和庇护。而他身为男子,这样的性别诉苦只会让人觉得不知足。
“没有人撑腰……”
他喃喃自语,看着河水里自己模糊的倒影,那张脸还带着稚气,眼神却过早地染上了疲惫和麻木。
猛地掬起一捧冰凉的河水,狠狠泼在自己脸上。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河水还是泪水。
他直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月光下,少年的脊背挺直了些许。
“爹娘靠不住,那……我就靠自己。”
他握紧了拳头,粗糙的指节捏得发白,
“下次再有人欺负我,我就打回去!打不过也要打!”“
学堂里先生讲的那些道理,我也要好好学,不能光给哥哥弟弟干活了。我要……我要给自己挣条路出来!”
他不再看河水中那个委委屈屈的影子,转身大步走向那个灯火昏黄、却从未真正给予他温暖的家,眼神里终于第一次燃起了为自己而战的决心。
[“你好好上学,不用担心钱缺钱了就和我们要”
“怎么又没钱了,赚钱多难你知道吗,不会省点钱吗”。]
[“你不用管别人,读好你自己的书就行了”。]
[“为什么别人只欺负你,不欺负别人”。]
[因为好欺负 没有人给你撑腰。[流泪.jpg]]
[“不是每一个家都是避风港”。]
[不是所有的父母都爱孩子。]
殿内烛火通明,嬴政独自立于巨大的山河舆图前,手指无意识地划过代表赵国邯郸的位置。
天幕上的话题让他想起了那些似乎已经十分遥远的记忆。
那个模糊的身影,在他最需要庇护的年纪,为了王位,毅然决然地抛弃了他和母亲,独自逃回秦国。
留给嬴政的,是异国他乡的颠沛流离,是“弃子”的烙印和朝不保夕的恐惧。小小的他,曾无数次在深夜攥紧拳头,质问为何能如此轻易地割舍骨血?
那个曾经相依为命、给予他短暂温暖的女人。回到秦国后,她的眼神渐渐变了。
从依赖到野心,从温情到放纵。最终发展到与嫪毐的丑闻,甚至生下了两个威胁他王位的孽种!
嫪毐之乱,那场差点颠覆他一切的叛乱,背后站着的,竟是他血脉相连的母亲!
被至亲背叛的剧痛和滔天怒火,最终还是只将她囚禁于雍城,终生不复相见。
还有那个将他从赵国带回、助他登基的“恩人”,权倾朝野,视他为傀儡。
他传授知识,却也编织着巨大的权力之网,意图永远操控他。
那份名为“教导”实则“控制”的窒息感,让嬴政最终不得不赐死吕不韦,亲手斩断这最后一丝扭曲的“亲情”纽带。
恨吗?怨吗?痛吗?
自然是恨的,怨的,痛的。这些至亲之人,在他最弱小、最需要依靠的时候,给予他的不是庇护和引导,而是抛弃、背叛和利用。
正是这些刻骨铭心的经历,锻造了他如今的性格。
嬴政缓缓闭上眼。
浓密如鸦羽的长睫在冷峻的脸上投下小片阴影。胸膛深处,似乎有某种沉重的东西在翻搅。
他并非没有感觉的石头,那些伤痛,如同陈年旧伤,早已结痂,但痂下的皮肉,终究是扭曲过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那双鹰隼般的眼眸里,所有的波澜已归于沉寂。
“俱往矣。”
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响起,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决绝。
“弃我者,叛我者,皆已成冢中枯骨。朕早已不是邯郸城里那个任人摆布、惶惶不可终日的稚子。”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殿外,扶苏平时处理政务的偏殿方向,此刻应已熄了灯。
但嬴政仿佛能看到那个青年伏案书写的身影,看到他眉宇间逐渐显现的与自己相似的坚毅。
以及那份自己年少时不曾拥有的、被理解和支持滋养出的从容与自信。
扶苏……是他嬴政的儿子,是他血脉的延续,更是他亲手选择的继承人。
天幕点醒了他,也点醒了扶苏。
他不会再重蹈父辈以及原本历史的覆辙。
“朕,会做得更好。”
这句话轻得像一声叹息。不是承诺给任何人听,而是说给他自己心中那个曾被伤害、被遗弃的幼小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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