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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武不和他多费口舌,打断他的话说:“来沣河下游,就是陈家农舍对面再左转,你就能看见我。”
“……知道了。”
严相旬闷声闷气回了一句,挂断电话后,头不由自主地扭回刚才的视角,墙缝中的男人依旧站得笔挺,一只手捏着锄头把,两眼直勾勾盯着他,不过这次,他的眼睛里充斥着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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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地在沣山山脚,这条河始于沣山山谷,围着它绕了一大圈,最后流经石桥下与两座大山,从而河道变窄,尾端横跨于村落,接入无名湖,因此村民们都将它唤作沣河,但出于近几年灾害事件频频发生,石桥路危险又无人修理,失足落河的事故频繁发生,死者又没有家人来收尸,便导致河里的死尸越来越多,水质慢慢变差。
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尸体从河中浮上来,尤其是深夜的时候,明月高悬,投下宛如银河般的月光。总能见光滑如镜的河面上飘着一块块黑色像木桩一样的东西,如弥漫在枯寂大地上的幽光。
水质的变化或突然关闭阀门引起的“水锤现象”导致管道破裂,很多住在沣河附近的渔民和村民向水利局反映了这件事,都没有得到准确的回应,周围的住民苦不堪言。
后来才得知,村长贪污了上面发下来的修缮工钱,逃去了外地。
渐渐的,村里许多青年才俊、中年人都迁徙城里,余下的只有一些住在沣河岸边的高寿老人、妇人或残疾人。
沈小武跟随老陈等人来到案发地,发现河面上平静无风,只是漂着块树桩,似乎没有他们说得那么严重。
“就是这,村里人说,尸体是在这发现的。”
老陈站在河岸边,前脚踩碎了凝结在岸边的薄冰,发出清脆的声响,冰冷的河水浸湿了他的鞋袜,冲刷着蔫答答的水草。
他手腕颤抖着,指着河中央那一团黑点,是一块浮在水面上的树桩。
沈小武眯着眼睛,他站在岸边看,那团东西确实像树桩,深灰色的圆柱形,表面有扭曲过的痕迹,朝天的那端另一侧嵌进另一块树桩,不过那块树桩看着很是粗糙,有半边树皮是深红色的,不确定是不是漆染上的。有小块红色的树皮垂下来任风肆意玩弄,就像一截任人唾弃的臭抹布。
站在下游附近的岸边,闻到的臭味比其他地方更浓烈。
沈小武看了半天,仍然觉得那只是个木头桩子。
他不耐烦地瞥了老陈一眼,语速急躁地说:“你是指水质问题吗?没人告诉你们,这种事情要么给水务集团投诉,要么反映给环保局吗?你们土农民懂法吗?谎报警情是犯法的。”
“不,不!我很确认,那就是尸体,大伙儿是觉得事情不正常才协商报警,警官,我们这河里死人多我们是知道死法的,但这个太奇怪了。”
严相旬赶来的时候,时间才刚临近午时,太阳升到顶空,柔和的日光携着暖意轻抚在他左腕上的银表表盘上,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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