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俩届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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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站在自己的公寓门前，手指微微发抖。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异常清晰，仿佛在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门开了，熟悉的单身公寓展现在眼前——狭小的客厅兼卧室，堆满设计资料的电脑桌，墙上贴着的几张电影海报，还有窗台上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一切如常，却又完全不同了。

\"我真的回来了...\"王海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长舒一口气。他的目光落在墙上的日历上，5月16日，确实是他生日那天。

王海放下背包，从储物空间中取出那瓶从末日世界带回来的矿泉水。瓶子上的标签已经褪色，生产日期清晰可见：2023年4月15日。在他的世界，现在是2025年，但在那个末日世界，时间似乎停滞在了大灾难发生的那一刻。

\"系统。\"王海轻声呼唤。

半透明的面板立刻浮现在眼前：

【双界穿梭系统】

宿主：王海

当前世界：地球(编号w-001)

能力状态：世界穿梭(冷却中11:59:32)

储物空间：1m3(已使用0.2m3)

王海盯着那个冷却时间，数字正在一秒一秒地减少。他需要确认这个能力的规律。

他冲进狭小的厨房，翻出一个旧笔记本和笔，开始记录：\"第一次穿越：晚上9:17-9:18，实际停留时间约12小时，冷却时间12小时...\"

王海咬着笔帽思考片刻，又写下几个问题：

1. 可以携带多少重量的物品穿越？

2. 储物空间能否保存活物？

3. 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比例？

4. 穿梭时是否需要特定姿势或条件？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王海像科学家一样测试着自己的新能力。他将不同重量的物品放入储物空间，从一支笔到厚重的百科全书；尝试将厨房里的一只活虾收入空间（失败了）；记录穿梭冷却时间的精确长度；甚至在浴室里尝试以各种姿势发动穿梭能力。

凌晨三点，王海瘫在床上，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测试结果。主要发现包括：

- 储物空间目前最多可承载约50公斤物品

- 无法储存任何形式的生命体，植物也不行

- 两个世界时间流速比约为1:720（现实1分钟=末日12小时）

- 穿梭能力发动只需意念，与姿势位置无关

王海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看向系统面板。冷却时间还剩不到一小时，他决定小睡一会儿，为第二次穿越做准备。

朦胧中，王海梦见自己站在两个世界的交界处，一边是繁华的现代都市，一边是满目疮痍的末日废土。一个模糊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你是被选中的人...\"

刺耳的闹钟将王海惊醒。早上七点，阳光透过薄窗帘洒进房间。王海猛地坐起，第一件事就是查看系统面板。

【世界穿梭能力就绪】

王海跳下床，迅速穿好衣服。他昨晚已经准备好了要携带的物品：一把从厨房拿的锋利菜刀，一个小型医疗包，一瓶矿泉水，几根能量棒，还有一副劳保手套。这些东西都被收入储物空间，只占用了不到三分之一的空间。

\"这次要更系统地探索那个世界。\"王海自言自语，站在房间中央，\"系统，穿梭到末日世界。\"

熟悉的眩晕感再次袭来，当王海睁开眼睛时，他已经回到了那栋废弃办公楼的三楼办公室。阳光透过脏兮兮的窗户照进来，给布满灰尘的办公桌镀上一层金色。

王海首先检查了门后的文件柜屏障——完好无损。他小心地移开柜子，探头向外张望。走廊空荡荡的，只有他昨晚留下的脚印在灰尘中清晰可见。

\"系统，显示任务进度。\"

【当前任务：探索末日世界，生存24小时】

【进度：15.3%\/24小时】

【奖励：技能点x1，储物空间升级】

王海点点头。他这次的目标很明确：寻找有用的资源，尤其是食物、药品和武器；探索周边区域，绘制简易地图；最重要的是，活着度过剩下的九个小时。

王海从储物空间取出菜刀握在手中，轻手轻脚地下楼。一楼的景象与昨晚无异，锈蚀的大门依然半开着。王海深吸一口气，跨出了办公楼。

白天的末日世界比夜晚更加令人不安。阳光下的废墟显得更加真实，也更加凄凉。王海注意到远处天空中仍有那些黑点在移动，但距离太远，暂时构不成威胁。

街道对面有一家招牌残缺的便利店，王海决定先去那里看看。他横穿马路时警惕地观察四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危险。

便利店的门已经不见了，内部一片狼藉。货架东倒西歪，大部分商品都被洗劫一空。王海小心翼翼地跨过碎玻璃，开始搜寻可能有用的物品。

在最里面的货架下，王海发现了几包密封完好的坚果和干果，生产日期同样是2023年。虽然过期两年多，但密封包装应该还能食用。他毫不犹豫地将它们收入储物空间。

收银台后面有一个小医药箱，王海如获至宝。打开后却发现里面只有几片创可贴和一瓶已经挥发得差不多的消毒酒精。他失望地将创可贴收起来，至少比没有强。

就在王海准备离开时，他注意到地板上有一道暗门，被一个倒塌的货架半掩着。好奇心驱使他移开货架，露出一个金属把手。

\"地下室？\"王海蹲下身，试着拉动把手。门比想象中沉重，但最终还是被打开了，露出一段向下的楼梯。

王海从储物空间取出手电筒——这是他昨晚在现实世界准备的——照亮楼梯下方。光线所及之处是一个小型储藏室，堆满了纸箱。

心跳加速，王海谨慎地走下楼梯。储藏室里的空气闷热潮湿，带着一股霉味。纸箱上的标签显示这里存放的是备用商品：瓶装水、罐头食品、卫生用品...

\"杰克pot！\"王海忍不住低声欢呼。他迅速检查了几个箱子，大部分罐头看起来完好无损。他毫不犹豫地开始往储物空间装货：肉类罐头、水果罐头、压缩饼干...很快储物空间就装满了三分之二。

正当王海考虑是否应该先回去清空储物空间再回来时，一阵细微的响动从楼梯上方传来。他立刻关掉手电筒，屏住呼吸。

\"咔嗒...咔嗒...\"像是某种坚硬物体敲击地面的声音，缓慢而有节奏，正在接近地下室入口。

王海的心跳如擂鼓，他紧握菜刀，慢慢移动到楼梯下方的视觉死角。无论来的是什么，他都占据了有利地形——狭窄的楼梯限制了大型生物的活动空间。

声音停在了入口处。王海能听到一种奇怪的喘息声，像是肺部有液体的咕噜声。然后，一滴粘稠的液体从楼梯上滴落，正好落在王海面前的地板上。液体接触到水泥地面时发出轻微的\"嘶嘶\"声，冒出一缕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