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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张政拍了拍陈默的肩膀：“小陈啊，历史确实是一面镜子。下周我们政研室有个内部研讨会，讨论乡村振兴的人才支撑问题，你有空来听听吗？”
陈默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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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校的路上，陈默的手机响了。是母亲。
“小默……”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有些哽咽，“你爷……你爷爷住院了。”
陈默的心猛地一沉。
原来，陈大山为了多挣点钱，偷偷去镇上的采石场打工。结果搬运石料时扭伤了腰，现在躺在县医院，需要动手术。
“医生说……手术费加住院费，要两万多……”母亲的声音越来越低，“家里实在拿不出……”
陈默握紧手机，指节发白。
两万块。对他家来说，这是天文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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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陈默在宿舍床上辗转反侧。
书桌上摊开着周明远送给他的《贞观政要》，旁边是张政给他的名片。
手机屏幕亮起，是林薇发来的信息：
「明天的读书会别忘了，晚上七点，文学院309～」
陈默没有回复。
他起身，从抽屉深处翻出一张皱巴巴的传单——那是上周在校门口收到的，某教育培训机构的招聘广告。
“高薪诚聘考研辅导老师，课时费200元\/小时……”
窗外的月光冷冷地照进来，映在他紧抿的嘴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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