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锈光里的齿轮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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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灵霜的猫耳捕捉到了金属摩擦的异响，潜水头盔的玻璃上，映出三个黑影正顺着锚链潜来，他们的潜水服表面，绣着与校长同款的齿轮纹身。\"保护树根！\" 她的羽翼在水中展开，齿轮羽毛搅动的水流竟形成防御漩涡，将废旧渔网卷成带刺的光网。

战斗在海底齿轮林间展开。陈皮的焊枪化作水下切割器，在锚链上焊出阻止敌人前进的倒刺；王浩通过潜水服的通讯器，将造船厂的起重机改造成机械触手，抓起废钢板砸向敌人；赵灵霜的尾巴卷着生锈的船锚，每片齿轮羽毛都能引爆接触的熵能，在海底炸出金色的气泡。

\"你们以为藏在海底就安全？\" 为首的黑袍人扯掉面罩，露出半张机械脸，\"熵能之主的触角，能穿透所有潮湿的记忆！\" 他的机械臂刺入树根，抽出块刻着 \"1945 年共生契约\" 的齿轮碎片，\"没有这些基石，原初齿轮的裂痕...\"

赵灵霜的共生纹突然灼痛，她看见原初齿轮的虚影在海面浮现，某片齿轮花瓣正在剥落。危急时刻，海底的废旧钢琴突然发出强音，无数机械海藻缠住敌人的脚蹼，那些被遗弃的船锚、救生圈、钢琴键，竟组成了灵族的防御结界。

\"共生的基石，从来不在齿轮上。\" 她的指尖按在 bleeding 的树根上，共生纹的金光顺着根系蔓延，\"而在每个愿意打捞旧物、赋予它们新生的人心里。\"

当最后一个黑袍人被机械触手拖走，赵灵霜捡起敌人掉落的齿轮碎片，发现背面刻着行小字：\"熵能之主的心脏，在齿轮树最深处的锈锁里。\" 她的猫耳转向海底火山口，那里传来比潮汐更沉重的心跳，是熵能之主的残影在蛰伏。

回程的船上，陈皮用废渔网兜住从海底带回的发光齿轮，网眼间漏下的光斑在甲板上拼出灵族文字。\"这些光斑...\" 王浩突然惊呼，\"是星图！指向灵族世界的机械齿轮树，还有...\" 他放大其中个光点，\"指向我们废品站的地下 —— 那里藏着比原初齿轮更古老的东西。\"

暮色中的废品站飘来饭菜香，李阿姨正用废高压锅炖着齿轮状的土豆块。赵灵霜摸着发间的齿轮发卡，发现它在海底吸收的光能，竟让猫耳绒毛泛起了淡淡的荧光。\"明天去地下室看看吧。\" 她对陈皮说，\"张师傅的旧日记本里，提到过废品站的地基下埋着 ' 第一颗共生齿轮 '。\"

这一晚，赵灵霜在改造日志里写下，笔尖划过海底齿轮树的速写：\"海底的齿轮私语告诉我，共生的记忆从不害怕潮湿与锈蚀，就像旧船锚会成为珊瑚的家，废钢琴能奏响新的乐章。锈爪余党的目标是齿轮树的核心，但他们不知道，真正的核心，是每个愿意弯腰捡起废品的瞬间。\" 她不知道，在日志的最后一页，海底带回的发光齿轮突然滚落到纸页上，在 \"第一颗共生齿轮\" 的字样旁，印出个新的符号 —— 那是齿轮与船锚的交织，而符号中心，闪烁着比海水更幽深的熵能红光。

废品站的铁皮招牌在晚风中摇晃，远处的造船厂传来悠长的汽笛。赵灵霜望着陈皮在月光下焊接新的潜水装备，焊花溅在他的工作台上，将小羽刻的 \"霜姐加油\" 照得发亮。她知道，第二卷的故事才刚刚过半，而海底齿轮树的根系下，正有双暗红的机械眼，顺着共生纹的微光，缓缓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