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帝王制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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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瀛蓦然睁眼,他哽着嗓子,看着这个俊朗张扬的青年收敛了眉眼,变得无措又堂皇,似乎在奔溃的边缘:“我是不是你的软肋、问题,所以你有困难从不告诉我……”
梁瀛颤抖着声线,他似乎也体会到了虞寄北此刻的悲伤无助:“不要这么想……”
他只是习惯了一个人处理,虞将军走后,虞寄北的麻烦够多了,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微不足道而已。
他已经害得虞寄北和父母分开了,他不能再耽误他更多。
他伸手想拉住虞寄北的袖子,稍微晃一晃,说一些好话,生性爽朗大方的小少爷就不会在意了,但虞寄北这次避开了他的手,后退了一步单膝跪下行礼。
“臣此去路远,望殿下保重安康。”
梁瀛的血一寸寸凉下来,他呆愣愣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除却在外人面前,他从未让他屈膝,也从未要求他唤自己殿下。
即便是唤,也不是这种语气。
“虞寄北。”他咬着牙,将这人名字磨在唇齿间。
“殿下。”虞寄北的声音放轻了,像是在说理,“殿下,您是太子,我是总督。”说完,他轻笑了一下,“现在不是了,是西北随从督军。”
“您觉得一些事不用告诉臣,是对的,因为君臣有别。”梁瀛越听越不对,他红着眼睛,嗫嚅道,“不对……”
虞寄北抬头看着他,下意识想伸手为他抹去眼泪,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维持行礼的姿势,梁瀛大事小事都不与他说,再大度的小将军也觉得烦闷,低下头苦笑了一声,泄气又赌气道:“殿下,我想,终归是有缘无分吧。”
梁瀛晃了晃,巨大的悲恸潮水般淹没他,他慌张地拉住虞寄北,徒劳地想解释什么:“不行……你对我……很重要。”
“不,你不是……我需要你。”他努力地让一切尽在掌握,但实际上最重要的已经开始偏轨。
虞寄北的眼神冷淡又分明,显然是无论梁瀛说什么,他都不打算再信了。
“有什么重要的呢?”梁瀛皱着眉,他的理智想要拉住他,但是生来被碾压在命运车轴间的不甘却又涨上他的心头,“我的命有什么重要的?”
被当做提线木偶的梁瀛,从匈奴手里逃出来的虞营,以及更早一些,和牛羊抢食,差点从悬崖上落下,被秃鹰啄食的梁狸声嘶力竭地质问:“虞寄北,你锦衣玉食在将军府这么多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了解,凭什么就妄下断言、擅自决定!”
梁瀛根本不懂他为何突然变了态度,这件事有什么必要的,左不过是受了点委屈,他的命本就如草芥一般,难道还要他穿着这身太子服像孩童一样啼哭撒娇么?
从来习惯了自己苦熬的梁瀛,不会明白别人倾注在自己身上的心疼。
结果虞寄北被他推得更远,他头更低了,摆出了一副更谦恭的样子:“是臣驽钝,请殿下恕罪。”
最后他笑了笑,不知是不是被梁瀛这一怒激得火气也上来了,嘲讽地添了一句:“还望殿下若罚,便罚臣一人,不要牵及臣之父母。”
梁瀛一口气堵在喉口,他被气得像一只发狠的小兽,红着眼睛瞪着虞寄北。
或许从来横在他们之间的,就是君臣这道沟壑。
或许所谓的亲昵不过昙花一现,梦幻泡影。
梁瀛闪过这个念头,觉得喘不上气来,他沉重地呼吸着,手脚无力发软,眼前一阵发黑,他撑着岸边的树,身后传来太监和婢女慌忙的声音,最后一眼,看见的是神色慌张地向他扑来的虞寄北。
等到再睁眼,眼前是陌生又熟悉的龙凤床饰,而再询问消息,身边婢女战战兢兢地说,西北驻军已经全部就位。
他并非多情之人,也并非深情之人,对虞寄北倾注的一切已经是他寡淡情绪所能给出的全部热烈,梁瀛到底还认为自己是那个衣着肮脏的小奴隶,这一点爱怜是他奢求,所以便认为,这是虞寄北给他们的结局。
他抬头,屋顶停留的游隼振翅一展,挣脱了这红墙碧瓦,挣脱了重重宫闱,在遥远的长空划过一道细线。
梁瀛站在小将军曾经越墙而来的那个檐下,默默看着这只飞鸟逐渐渺无踪迹,才转身走进了阴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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