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刘佳氏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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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大哥去熟悉种植牛痘的法子之后，衡远想了想还是去给太子打个招呼，免得康熙不做人，把功劳给分出去了。

太子盯着衡远看了半天，出言问道：“这事你研究出来多久了？”

衡远略显不自在，回答道：“也就这两年吧。”

太子无奈叹息：“要不是这次我的地位有了危机，可能会影响到刘佳氏一族，你准备什么时候拿出来？你手里还有多少好东西？”

衡远认真地看向太子：“殿下，您也知道，若是我家功绩太多，对您的影响也会很大。原本我是想等您登基以后再拿出来的，毕竟刘佳氏一族底蕴一般，比不上满洲大族。我留着这些，一方面是不想让皇上更加忌惮您，另一方面也是想给家里和姐姐留些保障。”

太子脸色略显苍白，神色萎靡地说：“是孤拖累了刘佳氏一族的发展，否则凭你们兄弟几人的能力，刘佳氏一族定能更上一层楼。”

衡远连忙否认道：“太子殿下言重了，若非有殿下作为后盾，无论是我的经商还是那些功绩，恐怕早已被其他大族掠夺去了，哪能顺利发展有今日。”

太子神色恹恹地瘫坐在榻上，满心不解地问道：“衡远，你说皇阿玛到底怎么想的，一边宠爱我一边又不断打压我。”

衡远低声道：“殿下，越是如此，您就越要向陛下证明，您才是合格的帝王人选。奴才斗胆说一句，如今的皇上已失去雄心壮志，沦为权力的傀儡，时间越久影响越深。大清如今四面楚歌，岌岌可危，可皇上却仍旧无动于衷。日后局势会如何演变，实在难以预料啊。”

太子闻言端坐好，想起那个外邦人手中的火铳，其威力远超他暗地里培养的人手所研究的武器，正色道：“你倒是胆大妄为，什么都敢说，你有没有办法迫使皇阿玛做出抉择？”

衡远直接摇头，道：“殿下，皇上已形成固有观念，他不愿汉人知晓过多，以免影响满人统治。但皇上乃是天下共主，非某一族之皇。”

太子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衡远，“你倒是懂得多。”

衡远心里咯噔一下，遭了，说的有点多了，急忙甩锅，道“奴才也是偶尔听到几位小阿哥嘀咕几句，才有所得。”

太子点点头，几个孩子他还是了解的，确实是他们会做的事，“再有下次你提醒他们，祸从口出。”

“喳，奴才谨记。”

牛痘之法献上之后，刘佳氏一族被抬旗至满洲镶黄旗，沁窈的阿玛因此受封伯爵，三代始降。而推广种植牛痘的重任，则分别交给了四爷与八爷。

沁窈气得跳起来，她与衡远费尽心思地想要压制四爷与八爷的势力，却不料康熙竟如此为儿子们筹谋。

将此事交给四爷，无疑是为了平衡太子的势力；而交由八爷，则是对其儿子毁容一事的疼惜与补偿。这让她不禁心生恼怒，她家拿出来的东西，让她打压的人也得了名声。

沁窈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心中暗道：不急，再等几年，定要加快消磨太子对康熙的深厚感情。

届时，她定要确保康熙清醒地目睹太子荣登帝位，而他则只能如活死人般躺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很快，近亲结亲的种种弊端被逐一查出，衡远毫不犹豫地大肆宣扬，对康熙的做法他深感愤怒。即便四爷府遭到包衣家族残余势力的报复，损失一位资质平平的阿哥，也难以平息他心中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