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剑宗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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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弟!”卫听澜目眦欲裂,却被几名守虚剑宗弟子挡在身前。
“小卫——!”徐娇娇哭喊着想要冲过去,也被拦了下来。
卫莲的身体被推得一个踉跄,锁链哗啦作响。
他微微侧过头,目光掠过悲愤的卫听澜和茫然痛哭的徐娇娇,最后在那一片或愤怒、或鄙夷、或冷漠的面孔上扫过。
没有挣扎,没有辩解,任由铁链拖曳着,在守虚剑宗弟子的押解下,一步步走下演武场,朝着后山地牢的方向走去,他的背影孤绝而落寞,仿佛被整个世界的恶意所吞噬。
“等等!”就在卫莲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通往地牢的小径拐角时,徐娇娇猛地一拍自己硕大的脑门,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把旁边的人都吓了一跳。
“苏渺!苏渺呢?!”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转向卫听澜。
“我送苏渺回房的时候小卫根本没跟过来,苏渺可以作证啊!小卫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肯定已经死了!苏渺当时就在隔壁!”
卫听澜黯淡的眼睛猛地一亮:“对!苏渺!那个脸上有胎记的少年!快,去找他!”
两人也顾不上其他,拔腿就朝着锦绣山庄弟子居住的那片厢房跑去。
然而,当他们焦急地敲开锦绣山庄幸存弟子的房门,询问苏渺的下落时,得到的却是充满敌意的眼神。
“苏渺?”开门的是个眼睛红肿的女弟子,语气带着嘲讽和恨意,“薛师姐刚刚指认了凶手,你们就急着来找苏渺?是想串供还是想灭口?苏渺受了惊吓,又目睹了同门惨死,早就昏厥过去了!谁也别想见他!”
说完,“砰”地一声狠狠关上了房门,差点撞到卫听澜的鼻梁。
卫听澜脸色难看至极,懊恼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廊柱上:“该死!锦绣山庄的人根本油盐不进,苏渺肯定被她们藏起来了!”
徐娇娇急得在原地团团转:“那怎么办?那怎么办啊?小卫不能就这么被冤枉啊!难道……难道只能等消息传回唐门……”
卫听澜闻言,更是长长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担忧:“晰表哥……唉!指望他千里迢迢跑来这里?他那个性子,光是想想山门外那么多人……”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难!太难了!”
守虚剑宗后山,地牢。
厚重的石门在身后轰然关闭。
押送的守虚剑宗弟子动作粗鲁地解开了卫莲身上的锁链,掏出一颗黑色药丸。
“张嘴。”那弟子的声音毫无波澜。
卫莲抬眼,目光平静地扫过对方的脸,没有反抗,依言张开了嘴。
药丸被粗暴地塞入口中,一股难以形容的苦涩残留在喉咙里。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丹田处那团一直温热运转的气感在吞下药丸后变得滞涩、微弱,几乎难以察觉。
随之而来的是身体深处涌起的沉重感,连带着反应都迟钝了几分。
这药丸,不仅压制内力,更削弱了他的体力。
做完这一切,两个守虚剑宗弟子将卫莲推进了其中一间牢房,然后“哐当”一声锁上了铁栅栏门,脚步声很快远去。
卫莲踉跄了一步,站稳身体,环视四周。
牢房的墙壁是坚硬的岩石,地面铺着潮湿发霉的干草,角落里放着一个散发着恶臭的便桶,唯一的光源是走廊墙壁上一盏昏暗的油灯。
他没有立刻坐下,而是习惯性地摸向自己的腰间——那柄唐晰亲手锻造的短刀已被收走。
手指顺着腰侧向上,滑过束腰内侧的暗扣,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那是一个扁平、贴合身体曲线的金属匣子。
暴雨梨花针。
唐晰在送行前夜,于马车中递出的唐门至宝,其设计之精妙,竟瞒过了守虚剑宗弟子的搜身。
卫莲的手指在暗器匣上轻轻摩挲了一下,随即收回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走到墙角那堆散发着霉味的干草旁盘膝坐下,动作因药物的影响而略显迟缓,闭上双眼,尝试着运转内力。
丹田内那微弱的气感在药力的压制下,仅仅只能维持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根本无法凝聚流转,强行催动只会带来经脉滞涩的刺痛。
他停止了尝试。
黑暗中,卫莲缓缓睁开眼。幽深的瞳孔里映着栅栏外那点摇曳的昏黄灯火,没有恐惧,没有愤怒,只有一片冰封般的沉静,以及那沉静之下,无声燃烧的、永不屈服的意志。
牢房外似乎有极其轻微的,几乎被水滴声掩盖的脚步声响起,又迅速消失,如同幽灵掠过。
卫莲的耳朵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目光沉静地投向那片浓稠的黑暗。
……
千里之外,蜀中唐门。
千机阁内灯火通明。
巨大的工作台上散落着各种零件、半成品的机括、以布满墨线和标注的图纸。
唐晰正伏在桌案一角,全神贯注。
他手中捏着一枚闪烁着幽蓝光泽的长针,正小心翼翼地将其嵌入一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金属圆盘中心凹槽里。
“出事了!出大事了!”
千机阁沉重的大门被猛地推开,唐柔急促的声音打破了阁内的沉寂,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薄薄的信封,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和焦急。
唐晰的动作骤然一僵。
那枚即将嵌入凹槽的幽蓝银针在他指尖微微一颤,偏了毫厘。
唐柔几乎是扑到桌前,将信封重重拍在他掌心:“是终南山!守虚剑宗用最快的信鸽传来的!卫莲……卫莲他……”
唐晰撕开信封,抽出了里面那张薄薄的信纸。
他一目十行地看完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比平时更加淡漠。
唯有那双注视着信纸的眼眸深处仿佛有风暴在无声地酝酿、压缩。
“兄长?”唐柔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从未在兄长脸上看到过如此可怕的神情,那不是愤怒的爆发,而是某种更深沉、更压抑的情绪。
唐晰缓缓地折起了信纸。
他薄唇微启,吐出的字眼冷硬如铁:
“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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