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蓝光与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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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星带着一身汗水和市场的杂味儿回到基站。推开嘎吱作响的铁门，主控室里黑乎乎的。角落里，一个小身影立刻扑过来，紧紧抱住了她的腿。是小源。他好像总能知道她回来了，黑眼睛里全是开心和安心，暖暖的念头顺着那根线传过来。

“我回来了，小源。”苏晚星扯出个疲惫的笑，蹲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小家伙身上还穿着那件薄薄的连体衣，小手冰凉。她赶紧从空间里拿出那条厚毛毯，把他裹成个粽子，又拿出温热的肉泥喂他。看着小源小口小口吃得香，苏晚星心里那根绷紧的弦才松了点儿。

天彻底黑透了。小源裹着毯子，在纸箱“床”上睡得小脸通红。苏晚星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空间变慢了、基站怎么修、小源到底啥来头...一堆破事沉甸甸地压着。

她坐到冰凉的主控台前，借着破窗户透进来的月光和手机屏幕的光，死盯着控制台上那些鬼画符似的花纹。这些玩意儿是弄懂基站的关键。她强迫自己集中精神，调动起以前搞通信那点底子，琢磨着一个看着像能量回路的、由几个圈圈套圈圈组成的符号。手指头无意识地顺着那冰冷的刻痕描。

嗡...

主控室中间那个大铁疙瘩，毫无预兆地亮了！不是之前绑定时那种炸眼的光，而是一种幽幽的、像活水似的蓝光在里面缓缓打转儿。光不算刺眼，却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劲儿，把积满灰的主控室照得影影绰绰，墙上天花板上全是晃动的光斑。苏晚星手腕上的印子也跟着发烫，好像成了那光的一部分。

“这是...”苏晚星看呆了，脑子一片空白。她好像感觉到，当她试着理解那符号时，自个儿的念头和那立方体、和手腕的印子，产生了一种微弱的联系，不小心把这光给引出来了。

就在此时，基站外面那片荒草地里。一辆熄了火、灯全灭的旧面包车静静趴着。王伟趴在方向盘上，眼睛熬得通红，死死盯着远处那座黑黢黢的铁塔。他在这儿喂了半宿蚊子，除了风声屁也没听着。就在他骂骂咧咧准备打火走人时——

“我日！”他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只见那座废弃基站塔楼二层的一扇破窗户里，毫无征兆地爆出来一阵幽深、神秘、持续了好几秒的蓝光！那光绝不是路灯车灯，它带着一种活物似的质感，在死寂的夜里显得无比扎眼和瘆人！

王伟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他一把抄起相机，对着那扇窗户，手指头跟抽风似的狂按快门！咔嚓！咔嚓！咔嚓！连拍的声音在死静的车厢里响得吓人。他还录了段几秒的小视频！虽然离得远，画面糊得像马赛克，但那持续不断的、穿透黑夜的幽蓝光芒，在镜头里一清二楚！

“发了！这次真他妈发了！”王伟激动得浑身打摆子，声音都劈了叉。苏晚星采购“物资消失”、抱着东西钻废弃基站、再加上这深更半夜的基站鬼火！这三样凑一块儿，威力比炸弹还猛！他仿佛看到热搜第一在向他疯狂招手。

一秒都没耽搁，王伟立刻发动车子，轮胎碾着碎石，一溜烟蹿了。他等不到天亮了，这料必须立刻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苏晚星用快没电的太阳能充电宝勉强给冻得开不了机的手机续了点儿命，刚开机——

嗡！嗡！嗡！嗡！

手机跟抽风了似的狂震！屏幕瞬间被无数条推送、未接电话提醒和社交软件小红点塞满、卡死！最顶上，两个带着血红的“爆”字的热搜词条，像两把刀似的扎在那儿：

#苏晚星 诡异囤货#

#苏晚星 废弃基站蓝光#

苏晚星的心猛地一沉，手指冰凉地点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