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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核核心的银光突然凝成一道人影。
是老周。
他脖颈挂着的青铜挂坠正和陈溯掌心的徽章笔共鸣,嗡鸣声刺破所有喧嚣:“二十年前院长本可带走你,但他选择留下——成为仲裁庭主的容器。”
陈溯七窍的血珠砸在星核上。
孤儿院大火那晚的记忆突然翻涌:他缩在床底,看着院长被黑雾缠住拖向地窖,火势吞没一切时,老人回头看了他一眼,嘴型分明是“躲好”。
原来不是不救,是根本动不了。
“哈!”仲裁庭主的残魂突然裹着林阿婆的晶体撞过来,老太太的金链断成齑粉,透明的躯体里浮出张青面獠牙的脸,“老东西的容器快碎了?正好借这老婆子的壳!”
林阿婆的意识碎片在尖叫中消散,仲裁庭主的黑雾顺着她的指尖爬满全身,晶体表面裂开蛛网纹。
“陈溯!”苏绾的意识体被星纹拽向时间乱流入口,她发梢的星芒正被乱流扯散,“别管我!院长的终极容器陷阱是要用活人重启星辰运转——”
陈溯的瞳孔映出她逐渐透明的指尖。
他突然攥紧徽章笔,笔尖重重扎进自己心脏。
青铜血纹顺着伤口暴涨,在两人之间凝成星河屏障。
雷耀山困在光墙里的怒吼被隔绝,仲裁庭主的黑雾撞上来就像撞在烧红的铁板上,滋滋冒青烟。
“你疯了!”苏绾喊。
陈溯咬着牙笑,鲜血顺着下巴滴在星河上:“我妈说过,命是自己的,该怎么用...我说了算。”
时间乱流突然倒卷。
陈溯看见无数碎片在眼前炸开:滇南孤儿院大火时,地窖里的院长被黑雾缠成茧,后颈的锁链印记和老周一模一样;苏绾翻着泛黄相册,照片里穿白大褂的男人后颈有道淡红印记——那是老周年轻时的脸;还有个更小的自己,蹲在废墟里攥着半张残页,耳边是院长被黑雾闷住的喊“跑”。
“就凭凡人推演的破功法?”仲裁庭主的笑声从背后炸响,陈溯的星河九变笔记被他撕成碎片,“星辰规则是上古大能定的,你以为改两笔残篇就能——”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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