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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他突然开口，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我回过神，才发现他正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依赖？还是单纯的无处可去？
“我也不知道，”我实话实说，指了指自己的睡衣，“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往巷子深处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看我：“那边有个废弃的仓库，暂时能躲。”
我愣了愣，看着他别扭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只“小蝙蝠”也不是那么难接近。
只是……拐回家的计划，好像得先缓一缓。毕竟现在的我，连自己都快无家可归了。
跟着他往仓库走的时候，我忍不住又问：“你真的不认识莉莉·伊万斯吗？她就住在这边不远的地方，红头发，笑起来很好看的。”
他脚步顿了顿，语气有点不耐烦：“说了不认识。”
我在心里偷偷比了个耶。
太好了，一切都还来得及。
只是看着前面那个小小的、带着伤的背影，我又有点犹豫——我真的有能力改变什么吗？还是说，我只会把这摊水搅得更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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