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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理卢修斯，径直看向斯内普，扯了扯嘴角：“斯内普大师？好久不见，腿能沾地了？可喜可贺啊。”
斯内普端起侍者递来的酒杯，轻轻晃动着里面的深红色液体，语气平淡：“托你的福，还能走几步。”
“那真是太遗憾了。”姜皓月故意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能站起来跳支舞呢。”
这话够刻薄，周围几个竖着耳朵听的巫师都倒吸一口凉气，显然没料到有人敢这么跟斯内普说话。
卢修斯也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打圆场：“姜老板真会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姜皓月打断他，目光直视斯内普，“我就是想看看，你这双花了一年时间才勉强能走路的腿，到底还能不能支撑你……”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来报复我。”
斯内普终于抬眼看他，那只黑眸里闪过一丝极淡的波澜，快得让人抓不住。他抿了口酒，声音低沉：“耐心点，姜老板。我说过，会让你等的。”
他的语气太过平静，平静得让姜皓月心里发慌。
这不对劲。按照爽文的套路，现在的斯内普应该已经对他恨之入骨，见面就该拔刀相向才对，怎么还能这么心平气和地跟他聊天？
【叮！检测到目标人物情绪稳定，反杀剧情暂无进展！】系统也有点懵，【建议宿主加大刺激力度！】
“刺激个鬼。”姜皓月在心里骂了句，看着斯内普转身和卢修斯交谈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宴会无聊透顶。
他不想再待下去了。
“失陪。”姜皓月丢下两个字，没管卢修斯错愕的表情，也没看斯内普是否回头，径直走出了宴会厅。
晚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稍微驱散了些心头的烦躁。
姜皓月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离开后，斯内普端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了。那只黑眸望着露台的方向，眸底深处，翻涌着连他自己都没理清的情绪——有恨，有怒，还有一丝……连他都唾弃的、无法言说的在意。
这场迟来的报复，似乎比想象中更难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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