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尘埃落定与永远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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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尘埃落定与永远的家

战争结束那天，霍格沃茨的断壁残垣上飘着淡淡的硝烟味。我在医务室找到西弗勒斯时，他正坐在莉莉的画像前，黑色的教授袍上沾着血污，脸色苍白得像纸，手腕上那道旧伤在绷带下若隐隐现。

“结束了。”我走过去，递给他一杯温水，“伏地魔死了。”

他没回头，只是盯着画像里笑靥如花的莉莉，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我知道。”

“那就跟我回家。”我蹲下来，握住他没受伤的那只手——这双手曾经调配过无数魔药，也在黑夜里写过无数忏悔的信，此刻却在微微发抖，“蜘蛛尾巷的房子我早就重新翻修过了，院子里种了你喜欢的曼德拉草，还有……”

“姐姐，”他突然打断我，黑眼睛里蓄满了水汽，像蒙了层雾，“我是不是很糟糕？”

我愣住了。

“我背叛了莉莉，投靠了伏地魔，还……”他的声音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如果不是你，我大概早就……”

“打住。”我伸手捂住他的嘴，眼神认真，“第一，你后悔了，并且用一辈子去赎罪，这就比很多人强；第二，没有如果，我就是在你身边，这就够了；第三，”我故意板起脸，“再敢说自己糟糕，我就把你那本藏起来的《黑魔法防御课笔记》拿去给费尔奇当柴烧。”

他的睫毛颤了颤，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我手背上，滚烫的。

这是我第二次见他哭。第一次是在他割腕后，蜷缩在我怀里像只受伤的幼兽；这一次，他像个终于卸下所有重担的成年人，把积攒了一辈子的委屈和痛苦，都哭了出来。

我没说话，只是任由他握着我的手，一遍遍地掉眼泪。画像里的莉莉静静地看着我们，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仿佛在说“没关系”。

等他哭够了，我才抽了张手帕给他擦脸，像小时候那样揉了揉他的头发：“走吧，回家。”

他点点头，站起身时踉跄了一下，我赶紧扶住他。阳光透过医务室的窗户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些深刻的皱纹似乎都柔和了些。

离开霍格沃茨时，麦格教授在城堡门口等我们，手里拿着个盒子：“这是西弗勒斯的东西，他的魔药配方和……一枚迟到的勋章。”

盒子里是枚银光闪闪的梅林一级勋章，旁边放着一张纸条，是邓布利多的字迹：“他配得上这一切。”

西弗勒斯看着勋章，没说话，只是把它推回给麦格教授：“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我知道他不在乎这些。对他来说，最好的奖励，大概就是此刻能安安稳稳地跟我回家。

回到蜘蛛尾巷的新家时，夕阳正好。院子里的曼德拉草长势喜人，窗台上摆着我新买的向日葵，金灿灿的，像一团团小太阳。

“我去做饭。”我把包放下，转身往厨房走。

“我帮你。”他跟过来，熟练地系上围裙——这些年放假时，他总爱跟我一起做饭，说是“研究食材与魔药材料的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