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血玉刺青的异变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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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你的眼睛——\"苏晴惊恐地捂住嘴，精心修饰的指甲在唇边留下几道红痕。

周子豪却突然兴奋起来，他快步走到林默面前，一把扯开他的衣领。平安扣暴露在空气中，原本莹白的玉石此刻布满血色纹路，那些纹路像是活物般缓缓蠕动，在玉石内部交织成复杂的图案。

\"果然是'血玉瞳'......\"周子豪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着，\"陈九爷找了二十年，缅甸的矿洞都快被他挖穿了，没想到居然在你这种小杂碎身上......\"

林默猛地挥拳，这一拳凝聚了他所有的愤怒和屈辱，带着破空声直奔周子豪的面门。然而西装革履的富二代动作快得不像常人，轻松侧身避开，反手一记肘击精准地砸在林默腹部。剧痛让他弯下腰，平安扣从领口滑出，在空中划出一道血色的轨迹。

\"把它给我！\"周子豪伸手去抓，指尖几乎触碰到那块发烫的玉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默的左眼突然爆发出一阵刺目的青光。整个房间的时间仿佛凝固——跳动的烛火静止在空中，苏晴惊恐的表情定格在脸上，周子豪的手悬停在距离平安扣不到一寸的位置。窗外的雨滴停滞在半空，形成一片晶莹的水幕。

唯有林默能够移动。

在这个静止的世界里，他看到无数细密的丝线从周子豪身上延伸出去，有的连接着苏晴，有的伸向窗外。其中一根最粗的血色丝线连接着窗外的某个方向——林默顺着丝线望去，那是聚宝斋的位置。更可怕的是，周子豪的胸口处，盘踞着一团黑色的雾气，雾气中隐约可见一张苍老的人脸......陈九爷的脸。那张脸正对着他狞笑，嘴唇蠕动着，似乎在念诵什么咒语。

时间重新流动。

周子豪的手抓了个空。林默不知何时已经退到墙角，平安扣紧紧攥在手心，玉石表面的血色纹路更深了，几乎要渗透出来。他的左眼视野里，那些血色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正在苏醒。

\"有意思，真有意思......\"周子豪不怒反笑，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微微凌乱的袖口，\"看来游戏才刚刚开始。\"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烫金名片，随手扔在地上，\"明天来聚宝斋找我，如果你还想保住你女朋友的工作的话。\"

他走向门口，经过苏晴身边时，随手将那个蒂芙尼首饰盒塞进她颤抖的手中：\"纪念日礼物。\"然后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引得苏晴脸色煞白。

门关上后，苏晴终于哭了出来，精心描绘的眼线被泪水晕开，在脸上留下黑色的痕迹：\"默默，我可以解释......周少说他能帮我转正，医院那边......\"

林默的左眼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跪倒在地，看到自己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体内破壳而出。墙壁上的影子开始自主移动，渐渐拉长，形成一个高大的人形轮廓——那轮廓头戴玉冠，身披长袍，手中似乎握着某种权杖。

苏晴的哭声，周子豪的威胁，陈九爷的秘密......一切都被左眼越来越强烈的灼烧感淹没。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林默最后看到的，是平安扣表面浮现的一行古老文字，那些文字像是用鲜血写成，散发着幽幽的红光：

\"血玉现，双瞳开；三日劫，生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