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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谢皇后娘娘厚赏!娘娘隆恩,臣女惶恐难报!” 凤清歌立刻起身,深深拜下。这份“善意”,她必须接下。至少在扳倒太后之前,皇后是她必须倚靠的大树。
“起来吧。” 沈明澜虚扶一把,亲自将紫檀木匣递到凤清歌手中,指尖在她手背上似有若无地轻轻一按,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推心置腹般的意味,“清歌,本宫知道你处境艰难。侯府水深,太后那边……更是如履薄冰。但你要记住,只要你心向正途,忠于陛下与本宫,本宫便是你的倚仗。这京城的风浪再大,本宫也能为你撑起一片安稳的天。” 拉拢之意,昭然若揭。
“臣女谨记娘娘教诲,定不负娘娘期望。” 凤清歌双手接过木匣,感受着匣子的分量,也感受着皇后话语中的承诺与……无形的枷锁。这“倚仗”,是要她用忠诚和行动去换的。
皇后满意地点点头,又闲话了几句家常,才命内侍送凤清歌出宫。这一次,送她的不再是软轿,而是皇后专用的、更为宽敞舒适的凤辇,由八名内侍稳稳抬着,一路畅通无阻地驶向宫门。这份殊荣,如同一个无声的宣告,向整个皇宫昭示着皇后对凤清歌的看重。
凤辇驶出巍峨的宫门,侯府那辆早已等候多时的青帷小马车孤零零地停在角落。赶车的车夫老赵看到凤辇,吓得差点从车辕上滚下来,慌忙跪倒。
凤清歌下了凤辇,在宫门侍卫和内侍们复杂而敬畏的目光中,走向自家那寒酸的马车。就在她即将登车之际,眼角余光似乎瞥见宫墙拐角的阴影里,一道熟悉的玄色身影一闪而逝。速度极快,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君临渊?他一直在宫外等着?看到皇后用凤辇送她出来……他又会作何想法?
凤清歌压下心头的异样,不动声色地登上马车。车轮辘辘,碾过京城深夜寂静的青石板路。她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手中紧紧握着那个装着珍贵药材的紫檀木匣。皇后抛出的橄榄枝,她接住了。但这只是开始。太后的报复绝不会停止,侯府内更是暗流汹涌。
她轻轻打开木匣,借着窗外透入的微光,仔细检视着那几味珍稀药材。药材品质极佳,保存完好,皆是疗伤固本的圣品。然而,当她的指尖拂过那支年份最老、品相最佳的老山参时,动作微微一顿。
参体粗壮,芦蔓紧密,根须舒展,确系上品。但在参体靠近主根处,一个极其隐蔽、几乎与参体纹路融为一体的细微刻痕,引起了她的注意。那刻痕……像是一个被巧妙掩饰的、极其古老的符文?而且,这符文……似乎与她银簪簪身上那细微的藤蔓纹路,隐隐有某种呼应之感?!
是巧合?还是……皇后在暗示什么?或者,这根本就是药王谷的某种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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