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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的余威如同秋风扫过落叶,定远侯府——如今该称为定远伯府的天,彻底变了。
昔日门庭若市、煊赫无比的侯府正门,朱漆黯淡,门可罗雀。象征着世袭侯爵的匾额已被摘下,换上了规制稍低的伯爵府匾额。府内人心惶惶,仆役们走路都踮着脚尖,大气不敢出。大房栖霞院更是被刑部官差把守,柳如眉、凤如雪、凤子谦等人如同待宰的羔羊,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位于侯府东侧、素来低调的三房院落。此刻,这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新承袭了定远伯爵位的凤远川将军,虽不喜这些虚礼,但夫人林氏张罗着,说是要驱驱晦气,也为即将归家的侄儿侄女接风洗尘。
清幽雅致的花厅内,药香袅袅。凤清歌的左臂依旧吊着绷带,脸色却比前几日红润了许多。她坐在床边,目光温柔而紧张地看着榻上沉睡的兄长。
经过那场凶险万分的金针驱毒,辅以君临渊不惜代价寻来的各种珍稀药材,凤子陵体内的混合剧毒终于被拔除了大半。虽然经脉的损伤和神智的混乱非一朝一夕可愈,但最致命的危机已经过去。他不再狂暴,只是异常虚弱,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偶尔醒来,眼神也是迷茫而疲惫,但至少,在凤清歌轻声呼唤时,他能艰难地辨认出“妹妹”,眼中会流露出一丝微弱的依赖。
“清歌姐姐,药熬好了。” 堂妹凤如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汁,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脸上带着关切的笑意。经历了这些风波,这个曾经有些骄纵的少女也沉稳了许多。
“谢谢月儿。” 凤清歌接过药碗,试了试温度,用小勺舀起,小心翼翼地吹凉,送到凤子陵唇边,轻声唤道:“哥,喝药了。”
凤子陵眼皮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那双曾经布满狂暴血丝的眼睛,此刻虽然依旧黯淡无神,却清澈了许多。他迷茫地看了看凤清歌,又看了看她手中的药勺,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顺从地咽下苦涩的药汁。
“哥,你看,这是月儿,三叔家的堂妹。” 凤清歌一边喂药,一边轻声细语地跟他说话,试图唤醒他更多的记忆,“这里是三叔三婶的家,很安全。等你再好些,我们就回家……回我们自己的家。”
“家……” 凤子陵喉咙里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眼神似乎有了一丝微弱的波动,他费力地转动眼珠,看向窗外洒进的阳光。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和有力的脚步声。
“清歌!子陵怎么样了?” 新任定远伯凤远川大步走了进来,他一身常服,依旧带着军人的英武之气,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属于家主的内敛沉稳。身后跟着温婉含笑的林氏和英姿勃发的少年将军凤子骁。
“三叔,三婶,子骁。” 凤清歌连忙起身。
“快坐着!” 林氏赶紧按住她,目光慈爱地看着床上的凤子陵,“瞧着气色好多了!真是老天保佑!”
凤远川走到床边,看着侄儿消瘦苍白却已无死气的脸,虎目微红,重重地拍了拍凤清歌的肩膀:“好孩子!苦了你了!以后有三叔在,看谁还敢欺负你们兄妹!”
凤子骁也凑到床边,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子陵哥!我是子骁!小时候你教我骑马射箭,还记得不?快点好起来,我带你去看我的新战马!”
凤子陵的目光缓缓扫过床前一张张关切的脸庞,似乎在努力辨认着。当目光落在凤远川脸上时,他嘴唇翕动了几下,极其微弱地吐出两个字:“三……叔……”
虽然声音微弱,却让凤远川和林氏瞬间红了眼眶!
“哎!好孩子!是三叔!是三叔!” 凤远川声音哽咽。
这充满温情的一幕,让凤清歌连日来的疲惫和伤痛都仿佛得到了抚慰。她看着兄长眼中那一点点凝聚起来的微弱光亮,看着三叔三婶和堂弟妹毫无保留的关切,心中暖流涌动。这,才是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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