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人心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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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宁县并不大，跟他记忆之中大凉国都庆阳根本就没法比。

它存在的最大意义就是作为朔宁关的物资和人口中转地。

这里居住的人大部分都和朔宁关中的军队有关系。

大凉国的府兵走的是屯田和饷银相结合的方式。

只要参军就能够分到田地，而且每个月还能拿到饷银。

府兵每日都要参加训练，还要守在岗位之上，自然是不可能有时间种田的。

所以他们所分到的田地基本上都是他们的家里人在种。

不过在西北这片土地上，基本上是没有多少良田的，就算是有，也全部都被那些大族占据，不可能分给兵户，所以在绝大多数人只是勉强糊口形态之下，县城的凋敝也就可想而知了。

不过虽然在萧禹的眼中破破烂烂，但是该有的东西还是有的，各种店铺全部都集中在相邻的两条街之内，对于采购者倒是十分友好。

他走进这里的时候，还有不少穿着兵甲的士卒在各个店铺买东西，显然军纪败坏不只存在于望川堡。

转了一圈，萧禹来到了街面之上最大的一家酒楼后门。

敲了敲门，片刻功夫才出现了一个伙计开门。

他看了一眼萧禹手中提着的背后的背篓之中隐约可见的野鸡羽毛。

“来卖山货的？”

“对，都是最新鲜的，我今天早上才到山里猎来的。”

“等着，我去找人。”

“多谢您了。”

其实朔宁县里是有专门卖货的集市的，只不过各种苛捐杂税，能够把他卖的钱收走一大半。

所以他自然是选择直接来找真正的买家，拒绝中间商赚差价。

当然他也考虑到人心险恶，所以他让金羽盘踞在天空之上，盯着下面的酒楼后院。

然后他就看到那个伙计，向一名管事模样的中年人禀告消息，女方说了什么之后，那名伙计就立刻从另外一个门跑了出去，在金羽的视角之中，从街边的茶馆之中找到了两名衙役。

看样子是准备钱也不给，还想要他的货。

终于见识到了大凉国的人心到底已经坏到了什么程度，快步进入一个无人胡同，将背篓收入空间之内，抹掉了自己脸上的一部分伪装，从另外一个方向离开了这条街，来到了专门摆摊的集市之中。

衙役跟随着小二找不到人，最后也就只能回去坐着继续喝茶，甚至还被没有捞到外快的衙役狠狠踢了一脚。

回去之后让他去找人的掌柜认为是他什么地方出了纰漏，才会让萧禹发现破绽选择离开。

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费力不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