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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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历那么多，走到这一步，不是单纯想杀他们。若他们不因死亡绝望，我会让他们绝望！”

叶生宣眼中的怒火，烧得极为盛大。

未然欣然一笑：“殿下好魄力。”

“未然前辈呢？您没有参与过天庭对某一位天神的绞杀吗？”

面对叶生宣的审视，未然毫不遮掩：“此间秩序，需要一些牺牲。清泷殿下，我们没有选择，只能为那些陨落的星辰感到惋惜。”

“只是惋惜？”

“只能惋惜。”顿了顿，未然又道，“我们身上，有太多枷锁。”

“那是你们与真神的旧约，我可没有。”

“殿下的自由是用力量和无数生命换来的。”未然眼中流露艳羡之意，“殿下很幸运。”

“可师父和母亲的生命，不该用不幸二字淹没。三十年前，北陆神魔之战，不该是那般结局。”

“归根结底，是我的过错，但我若出手，此间后世，将再无太平。”

“原来未然前辈守在瑶池，是为了等候一场命运允诺的战争。”

“是此间所托，未然没有选择。”

*

镜像中光影迅速变幻，最终，停在那场神魔之战前的安北军营。

军营内守卫森严，抓住了一位行迹鬼祟的仙子。

若无帝尊应允，就连龙王都不能轻易踏足的军营竟被一名小神擅闯。守军本应立刻捉拿押解回营，最好的结果是遣送回族，抄写十年军法。

但这位仙子是北皇之后，禅歆。

“您真的不能见北皇殿下......”守军十分为难，本想佯装不知，将皇后送离军营，但皇后十分执拗，一定要去见北皇一面。双方正争执不下时，冰魄例行巡视至此。

“北皇后？”冰魄心中疑惑，若北皇后是受邀前来阅兵，自己不可能一无所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位皇后不顾军法，私自前来。

在冰魄的印象中，青木龙族的龙神向来谦逊有礼、温厚老实，若无紧急之事，绝不会贸然犯险。冰魄暗自猜测，禅歆定是遇到了极大的难处，实在走投无路，才会来军营找北皇冥序。

“皇后大驾军营，恕难远迎。不知皇后所为何事，不妨相告，吾定如数转告北皇。”

婵歆见到冰魄，本来心虚又害怕，见她没有责怪的意思，壮着胆子扑在她身上：“雪鹰王殿下！我儿臣御如今神降在凡，可凡间动荡，更有人面妖之祸。斩妖除魔本是神族的职责，为何无神履职？”

“凡间若有大祸，自会有东皇上禀天听，凡间无讯，说明他们选择自行抵御。皇后不必过于忧心。”冰魄搀扶起她，如实相告。

婵歆却不管不顾，焦急道：“不行！不能让那些凡人害了我儿。凡间已经大乱，帝尊不问，殿下也不问吗？”

“原来皇后此行，实为寻吾。”

“求殿下救救我儿，救救苍生！”

此时，叶生宣也在凡间历劫，冰魄本就担心她的处境，正想着以职务之便去凡间看看。

突然，一名雪鹰战士神色慌张，匆匆赶来：“王......”

战士看见守军和北皇后，欲言又止，神色不安，反倒引得众人疑窦丛生。

冰魄不喜众人探究的目光，直言道：“皇后和安北将士可以知道此次军情，雪鹰族在北皇面前，没有秘密。”

战士这才递出一叶冰棱。

“塔尔......”冰魄一眼便识得此物，它是沧雪魔族鹰族领袖塔尔洛琳的暗器，“她在何处？”

“魔头......重伤昏迷，没有威胁......在......在军营地牢。北皇，亲自看守......”战士有些紧张地回道。

婵歆上前一步：“我想见他。我可以同您一起去地牢吗？”

冰魄深深地看了婵歆一眼，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转身带着自己的战士赶去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