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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微微点头,神色庄重。如来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再次和伽落的口型同频,神秘的梵音在这片虚空之中回荡,仿若来自遥远的彼岸,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晋宴风见状,急忙站起身来,神色焦急,双手抱拳,对着三清的方向拜了拜,而后大声说道:“三清在上,恳请道教诸仙为我师徒做主!今生乃是云清的尘世之缘,是她真真切切在人间的人生。白莲不过是前尘之事,是过往的一段记忆,怎么可以越过云清,擅自做她的主?她是我最珍视之人,我绝不能让她就这样被带走 !”他的声音激昂而坚定,在这片喧嚣的虚空中,带着一种为守护所爱之人,不惜与天地抗争的决绝 。
道德天尊神色平静,不疾不徐地抬起手,轻轻一挥,刹那间,一股无形却磅礴的力量仿若汹涌的浪潮,向着白莲席卷而去。原本冰清玉洁、亭亭玉立的白莲,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双膝一软,瞬间跪倒在虚空之中。她绝美的脸上瞬间浮现出痛苦的神情,双眸紧闭,秀眉紧紧拧在一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随着她的跪倒,她的神魂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强行撕开,瞬间弥散开来。无数被深埋在灵魂深处的痛苦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倾巢而出。一两道传承印记在这混乱之中骤然亮起,散发着神秘而古老的光芒。令人震惊的是,晋宴风与晋常远身上的传承印记竟也随之亮起,与白莲的印记遥相呼应,似是在诉说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一枚传承印记竟在道德天尊的额前浮现,那淡淡的光芒,昭示出一个惊人的事实——他,竟然是白莲的师父!
那些被神魂之法强行封印的痛苦记忆,如同一幅幅惨烈的画卷,在众人面前缓缓铺陈开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惨绝人寰的30万大屠杀现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每一个灵魂都在经受着痛苦的折磨,那痛苦的嘶吼与绝望的哭号,仿若穿越时空,在这片虚空之中回响。这是白徽月吸收了南京大屠杀中所有冤魂的痛苦记忆,而白莲,为了安宁,用道德天尊教她的神魂仙术,将这些痛苦一一封印。
紧接着,白莲转世轮回前二十世的痛苦经历也一一浮现。每一世,她都受尽凌虐,从被人欺凌侮辱,到遭受各种残酷刑罚,最后含恨而死,种种画面,让人触目惊心、毛骨悚然,心中涌起无尽的悲悯与愤怒。
道德天尊看着痛苦不堪的白莲,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轻声说道:“徒儿,你还能承受吗?若不是为师暗中加持,你早已魂飞魄散!”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师父对徒弟的关切与疼惜,在这片充斥着痛苦与绝望的虚空中,仿若一道温暖的光 。
白莲痛苦地蜷缩在虚空中,失去意识地发出声声哀嚎,那凄厉的声音仿若夜枭悲啼,穿透了这片混沌的虚空,让在场的众神都不禁动容。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双手紧紧捂住头部,似是想要将那些如潮水般涌来的痛苦记忆拒之门外。
伽落见状,神色焦急,口中的经文念诵得愈发急促,刹那间,一道璀璨的佛光从他指尖涌出,如同一束温暖的希望之光,向着白莲急速涌去。佛光包裹住白莲的身体,试图安抚她那几近崩溃的神魂,净化那些痛苦的记忆。然而,这些痛苦记忆的力量太过强大,佛光的净化收效甚微,仅仅只是让白莲的痛苦稍稍缓解了片刻,很快,她又再度陷入了痛苦的深渊。
这些痛苦的记忆,哪怕只是一星半点,都会让一个正常人陷入绝望与疯狂。可如今,如此海量且沉重的痛苦,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压在白莲柔弱的身躯上。众神难以想象,她那看似纤细的身体,究竟是如何承受这世间万般残忍,走过这漫长而痛苦的轮回。
晋宴风紧紧抱着昏迷的云清,双眼通红,看着眼前这令人心碎的一幕,只觉得心如刀绞。他深知,前世今生本是一体,传承印记就深植于白莲的神魂之中,白莲就是云清,云清亦是白莲。此刻在痛苦中挣扎的,又何尝不是他的清儿?他在心底无声地呼喊:“宝宝……你要离开我了吗?”那声音里,满是绝望与不舍,他只能紧紧抱着云清,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她,留住他们之间的爱与回忆 。
炎庆甲面色愈发阴沉,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仿若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他双目开阖之间,神光湛湛,那光芒仿若能穿透一切虚妄。随着他的动作,那些令人不忍直视的痛苦记忆竟瞬间烟消云散,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然而,白莲却并未停止痛苦的挣扎,想来只是炎庆甲运用大神通,将那些画面强行隐藏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至极的呼喊骤然响起:“云清!!!!” 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悲痛与焦急,仿若能撕裂这片虚空。紧接着,一个身着现代服饰的女人凭空出现。她虽已不再年轻,但风韵犹存,眉眼间与云清有着几分相似。她的出现,与身后那些穿着各式古装的美人显得格格不入。但此刻,她们却有着同样急切的神情,一同涌入这片虚空,口中呼喊着:
“儿啊!!”
“徽月!!”
……
原来,她们正是白莲累世历劫的至亲生母。每一位母亲都因为孕育、抚养白莲,积累了无上功德,得以飞升成仙。可唯有白莲,在漫长的岁月里,一直辗转尘世,受尽苦难折磨。
其中一位母亲走上前,眼中含泪,轻抚白莲的发丝,悲戚地说道:“儿啊,不要太傻了,娘跟你说,痛在儿身,疼在娘心呐。”一时间,二三十位母亲将白莲团团围住,你一言我一语,话语中满是心疼与劝慰,誓要说服这可怜的女儿放下一切痛苦与执念的根源——无尽业力 。
而在另一边,刘桃和云爱国脚步匆匆,径直走到云清身旁。晋宴风从未见过他们,但从他们悲痛欲绝的神情中,已然猜到他们与云清关系匪浅。只见刘桃双手颤抖着,轻轻将云清抱进怀里,泪水决堤般滚落,嘴里不住地呼喊:“宝宝,妈妈在这里,宝宝,你快醒醒。” 云爱国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同样难忍悲痛之色,脸上写满了担忧与焦急。
与此同时,一众男仙也纷纷登场。他们是白莲前世的父亲,此刻都满含关切与思念,纷纷来看望阔别几世的女儿。一时间,这片虚空里哭声一片,悲痛的情绪弥漫开来,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 。
观音菩萨面色一凛,周身佛光微微闪烁,向前踏出一步,双手合十,对着玉皇大帝,声线虽平和却难掩质问之意:“玉帝,今日这诸多变故,究竟是何意?这些状况,分明是天庭蓄意安排。伽落与白莲之事,关乎我佛门根基,不容有失。您如此作为,莫不是要蓄意破坏我佛门传承?天庭这步步紧逼,难道是要挑起仙佛两界的纷争?”她目光直视玉帝,眼神中带着审视与不满,空气中的紧张气氛瞬间又被拔高了几分。
观音菩萨神色悲悯,双手合十,周身佛光愈发璀璨,慈悲的声音在虚空中悠悠回荡:“我佛割肉喂鹰,以己身之血肉,渡化苍鹰,彰显无量慈悲;地藏王菩萨发下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于无尽黑暗中,坚守救度众生的信念,只为让世间受苦之人脱离苦海。佛教历代圣僧大德,皆以磨砺自身为修行,以普渡众生为己任,无数高僧舍身饲虎、燃指供佛,只为传播佛法,让众生离苦得乐。”
她微微一顿,目光柔和地看向痛苦中的白莲,接着说道:“白莲大慈大悲,心怀众生,为了世间生灵,毅然承担业力。她以无边的善念和坚韧的意志,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无数次转世轮回,皆在救苦救难,为众生背负罪孽,因此造就无上功德,这份恩泽,惠及三界。你们这些仙神,又有多少人承她荫蔽,方能成就仙位?”
观音菩萨缓缓环顾四周,眼神中依旧满是慈悲,却也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如今,白莲即将回归本体,完成她的使命,这本是佛门至关重要之事。你们却在此哭哭啼啼,无端搅乱,这岂不是辜负了白莲的一番苦心?还望诸位念及白莲的功德,莫要再无端干扰,让此事顺遂进行,也算是为众生积福 。” 她的话语,仿若一阵温暖而有力的春风,吹拂着众人的心田,既饱含着慈悲的劝诫,又带着佛门的庄重与威严 。
道德天尊轻抚胡须,神色凝重,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我道门向来顺应自然,岂会无端生事?只是这世间因果循环,皆有定数。如今且看白莲,她历经无数轮回,饱受苦难,神魂已是千疮百孔。我且问诸位,她还能承受再一次的业力吗?她那脆弱的神魂,还能扛得住这些如渊痛苦吗?若强行让她继续,只怕是魂飞魄散,万劫不复呐!”
晋常远挺直脊梁,神色坚毅,周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气势,高声说道:“我宗门根基不容有失,如今凡间修真界更是危在旦夕,千钧一发之际,全靠云清力挽狂澜。她在凡间修真界威望颇高,有她坐镇,方能凝聚各方力量,抵御那虎视眈眈的威胁,保我修真界一脉传承。”
他目光灼灼,扫视众人,语气坚定且强硬:“我不同意佛门将她带走!云清是我天玄宗的得意弟子,受我天玄宗教义熏陶,与我宗门情谊深厚。她的去留,理应我宗门做主。我天玄宗乃道教正统,传承万年,向来尊崇三清,三清护佑我宗,此番也定要为我宗门主持公道 。” 言罢,他对着三清所在方向,深深作揖,态度恭敬却又透着一股执拗,誓要守护云清,扞卫宗门的决心展露无遗 。
白莲的膝盖重重砸向虚空,尘埃在她身边扬起,仿若她历经的那些苦难的具象。她仰起头,目光紧紧锁住道德天尊,眼中满是哀求和信任,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呼喊:“师父!救我!这一路,徒儿受尽苦楚,心中有苦有冤有不平,师父,您一定要替徒儿做主啊!”她的声音在这片充斥着纷争的虚空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委屈与绝望。
佛教诸神听闻此言,面色瞬间一凝。他们周身佛光闪烁,却难掩眼中的警惕与不悦,隐隐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在抗拒着白莲这番话带来的影响。
道德天尊神色肃穆,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与决然。
得到师父的回应,白莲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继续哭诉道:“求师父帮徒儿救救伽落,他从诞生开始,就被关在那暗无天日的佛狱,承受着无边业力的痛苦,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师父,您慈悲为怀,神通广大,求您帮我救救他吧,徒儿愿以一切相换 。”她的话里,满是对伽落的心疼与牵挂,声声泣血,闻者动容。
一滴眼泪,仿若承载着千年的痛苦与思念,从伽落紧闭的眼中缓缓流下,划过他那苍白消瘦的脸颊,滴落在虚空之中,转瞬消失不见,却似砸在了众人的心上。
观音见状,神色一凛,双手合十,向前一步,周身佛光大放,严肃说道:“天庭莫要插手我佛界之事!伽落之事,乃我佛门因果,自有定数。天庭诸位,莫要因一时意气,干涉我佛门内部,徒增纷争 。”她的声音平和却有力,带着佛门的威严与不容侵犯,仿若一道无形的屏障,试图隔开白莲与道教的干预 。
玉帝神色凝重,目光越过众人,直直看向如来,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佛祖,云清乃是我道门中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她肩负着下界的重任,实在不能替佛门承担这业力。凡间修真界如今危如累卵,全仰仗她来维系各方平衡,这份重担已然压得她不堪重负,佛门的业力,还请你们自行设法化解。”
如来微微颔首,宝相庄严,缓缓开口:“如今之计,唯有融合白莲与云清的意识。如此一来,她们二人便成一体,届时由她自行决断如何处置这业力,也算是顺应天命。”
这话一出,仿若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晋宴风听闻,瞳孔骤然收缩,脸上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他下意识地看向被刘桃紧紧抱在怀中的云清,那眼神里的眷恋与担忧仿佛要溢出来。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心底声嘶力竭地呐喊着:不行不行,绝对不可以!怎么能融合呢?一旦融合,他的清儿就不再是那个他熟悉、深爱的云清了!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仿佛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无能为力。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珍视的人,被卷入这场未知的融合之中,从此消失不见呢?这份恐惧和绝望,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痛着他的心 。
道德天尊轻抚着胡须,神色凝重,目光中透着关切与忧虑,缓缓开口:“白莲虽是我座下徒儿,可她历经诸多磨难,神魂之力已然十分强大。反观云清,虽也是可造之材,但神魂强度远不及白莲。如此融合,这对云清来说,是否有失公允?她或许会在融合过程中,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甚至迷失自我 。”
如来神色平静,宝相庄严,周身散发着柔和的佛光,不疾不徐地说道:“天尊所言虽有道理,但在贫僧看来,前世今生,本为一体,灵魂根源相同,又怎能简单地以强弱来评判呢?这世间万物皆有其因果循环,融合之事,亦是她们的宿命,顺应这股大势,方为正道 。”
晋宴风心急如焚,向前跨出一步,双手紧握成拳,大声说道:“我坚决不同意融合!云清今生尘缘未了,她在凡间还有诸多牵挂与责任。她与我之间的师徒情分,与众人的羁绊,都还未了结,为何要强行让她与前生意识融合?这岂不是要打乱她今生的轨迹,将她的人生彻底改变 ?”
观音菩萨双手合十,微微颔首,面容慈悲,和声说道:“晋施主莫要激动。她们二人的意识早晚都要融合,这是命中注定。今日若不融合,这业力的难题便无法解决,世间也将陷入更大的危机。早点融合,也好让她们早日解脱,化解这一场劫难,拯救苍生。还望晋施主以大局为重,莫要再固执己见 。” 她的声音仿若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在这片纷争不断的虚空中悠悠回荡 。
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仿若一阵春风,轻轻拂过,将围在四周的众人缓缓推开。白莲强忍着周身的剧痛,娇躯微微颤抖,却依旧努力挺直脊梁,缓缓站起身来。她的面色苍白如雪,毫无血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却难掩眼中的决然。
“前尘已了,父母亲缘已尽。”白莲的声音轻柔却坚定,仿若从遥远的天际传来,“我本天生地养,承蒙佛祖点化,一心向佛,只愿做我佛座下白莲。这无尽业力,我愿独自承受,哪怕直至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晋宴风听闻,心急如焚,一个箭步冲上前,大声说道:“可你接受这业力,受苦的却是云清!她无辜卷入其中,凭什么要替你承受这些?我绝对不同意!”
晋常远也快步跟上,神色凝重,语气严肃:“没错。一旦你接受这无尽业力,便会受情劫所累,到时候必然会连累我儿子。而且云清对我天玄宗至关重要,她肩负着守护宗门的重任,你不能擅自代替她做主 。”
白莲却仿若未闻,一步一步,朝着伽落走去。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坚定与执着,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阻挡她的脚步。炎庆甲,敛下长睫,他周身散发着冰寒的气息,那冰冷的神座,恰似他此刻冷到极致的内心。
道德天尊见状,微微叹息一声,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融合吧。至少这样,云清还有一线生机。我道教众仙,愿助她保留意识,不至于迷失在这混沌之中 。”
如来微微点头,宝相庄严,轻声说道:“可,白莲……去吧……”
“等下。”白莲突然出声,脚步一顿,疾步走到伽落面前。
伽落缓缓睁开双眼,那双眼眸仿若璀璨的星辰,深邃而迷人,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开启,此刻虽面色苍白,却难掩他那与生俱来的俊美。他停下口中的念经,白莲的到来,似乎真的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能让他身上的痛苦稍稍缓解。
白莲看着伽落,眼眶微微泛红,扁起嘴,抬手轻轻摸摸伽落的脸颊,口中念念有词:“嗡 莲华净 法缘契 心印同 萨婆诃 ”那声音轻柔,带着无尽的深情与眷恋。
念罢,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随即化作一道流光,毫不犹豫地回到云清体内 。
在众人焦灼的目光中,云清的神魂虚影缓缓浮现,那是云清与白莲的模样,她们身姿缥缈,衣袂飘飘,如同误入凡间的仙子。两人皆双眼紧闭,周身散发着柔和却又带着神秘力量的光晕,缓缓靠近,开始了缓慢而又神秘的融合过程。
这融合一旦完成,云清便会恢复前世今生所有记忆,然而届时她的意识究竟何去何从,是云清的本我意识占据主导,还是白莲的神魂彻底融合,一切都犹未可知。但历经几十世轮回转世,每一世都与白莲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种种迹象表明,融合后极大可能呈现出白莲的意识,也正因如此,佛门对这场融合充满信心,势在必得。
元始天尊目光凝重,率先出手。他双手快速结印,周身金色神力澎湃涌动,源源不断地朝着云清的神魂虚影注入。云清乃是道门弟子,今日道教众仙绝不会坐视她的意识被吞噬,定要助她保留意识,与白莲的神魂相抗争。
佛门诸圣岂会袖手旁观?刹那间,漫天佛光绽放,无尽的金色光芒仿若汹涌的浪潮,向着白莲的神魂虚影滚滚涌去,试图助力白莲顺利完成融合。
就在这信仰力与神力激烈碰撞的关键时刻,一道身影悄然出现,速度之快仿若闪电。来者正是财神赵公明,他头戴铁冠,黑面浓须,身跨黑虎,威风凛凛。此刻,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高声说道:“如此精彩的信仰力对决,怎么能少得了我赵公明?”言罢,他周身散发出浓郁的金色光芒,那光芒中蕴含着独特的财运之力,瞬间加入了这场意识争夺的战局 。
晋宴风只觉心口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一阵剧痛袭来,痛意迅速蔓延至全身,直至麻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清晨出门时,云清那明媚的笑脸,可如今,那却成了永别。一想到不管融合之后会是谁,都再不是他的宝宝了……他的心就像被无数细密的针深深刺入,痛得难以呼吸。
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他的脸颊无声滑落。他茫然地环顾四周,只觉这天地,此刻竟变得如此冰冷,好像一瞬间失去了所有色彩和温度,再也没了半分意思。
他看向父亲,晋常远的脸上写满了焦虑与担忧,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对这场未知融合的不安。晋宴风突然好想回到小时候,能毫无顾忌地扑到父亲怀里放声大哭,把心中所有的痛苦与委屈都宣泄出来。可如今,他只能强忍着这份悲伤,独自承受这巨大的痛苦,因为他深知,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切 。
他的目光缓缓移向云清紧闭双眼的虚影,那虚幻的身影在神力与佛光交织的光芒中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不见。他的眼神中满是留恋与深情,想要将她此刻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留住她最后的样子,哪怕她现在没有意识,听不到他的呼唤 。
“宝宝,老公爱你啊……师父爱你……”他在心底无声地呐喊,声音带着无尽的哽咽与绝望,“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我……”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那缕虚幻的影子,指尖却只触碰到冰冷的虚空 。
刘桃站在一旁,整个人仿佛被一层悲伤的阴霾笼罩,哀伤不已。自踏入这片神秘莫测的空间,云清便一直昏迷不醒,她的身体如一片飘零的落叶,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刘桃连跟她说上一句话、好好看她一眼的机会都没有,这种无力与无奈让刘桃的内心被痛苦填满。
她的双眼早已哭得红肿,此刻,泪水又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脸颊滑落。她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云清的脸颊,那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弄疼了女儿,口中喃喃:“云清啊……妈妈的好孩子……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不跟妈妈说说话呢?妈妈好想你,你快醒醒啊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在这片充斥着紧张与未知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凄凉 。
夜幕深沉,万籁俱寂,阎罗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肆意舞动。包拯与晋宴风相对而坐,气氛凝重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变得黏稠起来。
包拯神色凝重,眉头紧锁,语气中满是忧虑与劝诫:“晋宴风,我苦口婆心劝你多次,你却始终不听。你可知,你的徒弟云清,绝非普通女子。她乃天生地养的灵株仙草,源自九幽之地那无尽业力海的一株白莲,其灵性通天贯地,举世罕见。在那业力翻涌、万魔蛰伏的业力海,寻常生灵靠近便会被业力侵蚀、灰飞烟灭,而她却能扎根生长,天生便不惧业力,反而拥有净化业力的神奇能力。”
“传说,佛祖当年游历三界,途径业力海时,一眼便看中了这株白莲,将其点化,带在身边修行,这便是佛门座下莲花的由来。佛门以普渡众生为己任,漫长岁月里积攒了无尽业力,这些业力被封禁在佛狱之中。不知因何缘故,这白莲开始转世历劫,背负着无尽业力,以自身的苦难来消磨化解。她的命格凄惨至极,世间所有能想象到的、无法想象的折磨与痛苦,她都要一一承受。不仅如此,在历劫过程中,她还要不停行善积德,通过积攒功德来抵消业力,靠着受苦与功德,去消化佛门那沉重如山的无尽业力。”
“此后每过一百年,佛门便会将积攒的业力倾注在她身上。也不知是第二十世,还是多少世的时候,白莲的神魂不堪重负,濒临崩溃,几乎就要弥散消逝。关键时刻,她的师父出手,护住了她的神魂,将她带在身边,传授她神魂仙术。可又到了百年业力倾注之时,白莲不顾师父劝阻,毅然决然地再次承担起佛门业力,就此离去,再次踏入无尽轮回。她的师父心疼她总是遭受凌虐至死的折磨,便为她安排了情劫。恰好我方大帝也想历劫精炼神魂,于是便有了一世情劫 。”
包拯微微停顿,目光紧紧盯着晋宴风,语重心长地说:“所以啊,历经九世情劫,爱得难分难解,大帝都无法改变白莲为佛门牺牲的心意。你就别再心存幻想,想要和云清在一起了。不管你付出多少努力,一旦白莲觉醒,一切都将是徒劳,在她的心中,唯有佛门,唯有普渡众生、消解业力的使命 。”
晋常远端坐在书房之中,面前悬浮着的光幕上,是修真界的黑市交易界面,琳琅满目的丹材在光幕上闪烁跳跃,他正专注地筛选收购着所需的材料。
忽然,书房内一阵清风拂过,太白金星身着一袭洁白长袍,手持拂尘,翩然而至,周身仿若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祥瑞之光,那飘逸的身姿和从容的气度,仿佛超脱了世间的纷扰。
太白金星微微拱手,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意,开口说道:“晋宗主,吾乃太白金星。如今佛门正在云清家中处理业力一事,想必你还不知晓。此事颇为棘手,若你想让云清免受牵连,平安无忧,还是速速前往为妙。”
晋常远闻言,神色一凛,原本专注于丹材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他站起身来,拱手回礼道:“还望上仙明示,常远定当全力以赴。”
太白金星轻轻挥动拂尘,不紧不慢地说道:“云清乃我道门中人,您身为天玄宗宗主,完全可以凭借宗主身份替云清做主,向天庭申冤。如此一来,天庭便有了正当理由插手此事,其余的自会有人安排妥当。”
晋常远心中一震,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却也明白这或许是解救云清的关键契机。自从晋懿德下凡那日起,儿子执意和云清在一起后,他便对云清的事情格外关注,时刻准备面对暗藏的危机。此刻听闻太白金星所言,他更是不敢有丝毫耽搁。
晋常远立刻谢过太白金星,随后迅速运转灵力,以传音之术,紧急联系晋宴风。正是这一番,才有了后面诸多波折,各方势力在云清家中汇聚,围绕着云清和业力之事,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纷争 。
“那日我去业力海旅游……见一株白莲可怜可爱……将其点化……”
佛祖心怀苍生,以普渡众生为己任,却不想被众生无边的业力缠身。为了三界的安稳,佛祖忍痛割舍,仅留下慈悲为怀的本心,将其余的七情六欲连同沉重的业力,一股脑从神魂中剥离出来,施加枷锁,囚禁于佛狱之内,称其为伽落。
白莲身为佛祖座下莲花,目睹了伽落被关入佛狱,她那纯净的心中顿时涌起无尽的怜悯。此时的伽落,已然没了慈悲的念想,周身被众生业力紧紧包裹,每一寸灵体都仿佛被烈火灼烧,痛苦难耐。他满心都是怨恨,认定这一切灾祸的源头便是佛祖,若不是佛祖执意普渡众生,又怎会让他承受这般炼狱般的折磨。从那时起,伽落心中便种下了复仇的种子,一心想着冲出佛狱,将满天神佛统统诛灭。
白莲怀着悲悯,毅然来到佛狱之外。她深知伽落的痛苦,没有丝毫犹豫,选择奉献自己,与伽落神交。刹那间,伽落身上那令人畏惧的业力,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纷纷交融进白莲的灵体之中。好在白莲天生具备净化之力,待将体内业力净化完毕,她又一次毫不犹豫地回到佛狱,寻找伽落。
伽落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佛狱,脱身不得,只能在无尽的痛苦中,满心期盼着白莲的到来。唯有白莲那纯洁无瑕的灵体靠近他、融入他时,他才能在那无边的痛苦中,寻得片刻的欢愉与清凉。日子一天天过去,这份特殊的依赖渐渐演变成了炽热的爱意,在这阴森的佛狱中,他们相爱了,爱得纯粹而又热烈 。
时光悠悠流转,每过百年,佛祖便会现身佛狱,将新产生的业力锁入其中。就这样,在白莲不离不弃的陪伴下,伽落艰难地熬过了漫长的三百年。然而,这三百年间,业力的折磨日益加剧,伽落感觉自己的灵体仿佛每时每刻都置身于滚烫的岩浆之中,被无情地炙烤、侵蚀。他虽身为佛的一部分,却承受着远超常人想象的痛苦,更无奈的是,凡人尚有死亡解脱的选择,他却只能被困于此,永无休止地承受着这份煎熬。
历经三百年时光,白莲的灵力在不断净化业力的过程中愈发强大。看着伽落被痛苦折磨得几近崩溃,她决心为爱人做些什么。终于,在一个万籁俱寂的夜晚,白莲拼尽全力,将伽落身上所有的业力全部吸纳到自己体内。刹那间,伽落的神魂每一处都被白莲身上淡雅的莲花香气所萦绕,长久以来被痛苦压抑的他,再也忍不住,发出了欢愉的呼声。这一夜,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与解脱。
可白莲虽像是天生为承载业力而生的容器,业力进入她的体内后,既未让她痛苦得难以忍受,也未使她丧失理智。但无奈业力的数量太过庞大,她的净化之力终究有限,无法将这些海量的业力全部净化。
这般违背常理的事情,天道又怎会坐视不管?在天道的规则里,业力本就是对生灵的惩戒,必须让承受者痛苦,唯有如此,才能维持世间的因果平衡。倘若作恶之人无需承受惩处,因果必将紊乱,三界也将陷入混乱。
于是,冰冷的天道意志降临:“白莲需投身轮回,尝尽人间疾苦,以消解业力。”这道旨意,如同命运的审判,无人能够违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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