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暗流惊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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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浮灵舟缓缓停靠在沈家宅邸的浮空码头,沈梦雪几乎是半抱着梁颂年走下舷梯。
他的体重沉沉地压在她肩头,身上混杂着血腥味、机油味与陌生的腐臭气息,每一步都让她的丝绸裙摆扫过地面,沾上斑驳的血迹。
暗卫们默默跟在身后,面罩下的目光偶尔扫过梁颂年触目惊心的伤口,又迅速移开,仿佛这是个不能言说的禁忌。
沈梦雪扶着梁颂年踉跄地走到回廊转角,突然顿住脚步。
她转头望向跟在身后的暗卫若风,月光石花环在发间轻轻颤动,紫水晶眼眸里映着廊下忽明忽暗的灵烛:“若风。”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绣着贝壳的裙摆被夜风掀起,露出沾着血渍的裙角。
若风立刻单膝跪地,玄色劲装上的雷纹图腾在幽暗中泛起微光,面罩下的目光落在梁颂年染血的银丝针织衫上,微微一滞。
“小姐。”他的声音沉稳如钟,却在看见沈梦雪苍白的脸色时,不自觉地放轻了语气。
“告诉祖父祖母,就说我累了,先睡下了。”沈梦雪攥紧梁颂年的手臂,指尖感受到他皮肤下传来的阵阵凉意,心中一紧。
她抬眼望向远处灯火通明的主厅,鎏金雕花窗棂透出温暖的光晕,与怀中冰冷的躯体形成鲜明对比。“别让任何人来打扰。”她补充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是。”若风低头领命,起身时腰间的软剑轻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沈梦雪,转身融入夜色。
廊下的灵植盆栽在他经过时轻轻晃动,叶片上凝结的露水悄然滑落,滴在石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也在屏息守护这个秘密。
沈梦雪跌跌撞撞地扶着梁颂年穿过雕花拱门,裙摆扫过鎏金门槛时带起一串细碎的珍珠碰撞声。
房间里悬浮的灵植盆栽感应到异常,荧光花朵骤然亮起,将梁颂年苍白如纸的脸照得更加触目惊心——他脖颈处的抓痕泛着诡异的青黑色,小臂上的伤口还在渗出黑紫色的黏液,银色丝线状物体仍在皮肉间缓缓蠕动。
“撑住……”她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好不容易将梁颂年放倒在缀满珍珠的天蓝色床幔上。
丝绸床单瞬间被血渍晕染,月光绒毯上也留下几道狰狞的血痕。
梁颂年的银丝云纹针织衫已被撕扯得破破烂烂,青铜齿轮胸针歪斜地挂在胸前,随着他微弱的呼吸有气无力地晃动。
沈梦雪转身冲进小隔间,发间的月光石花环剧烈摇晃,撞在门框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颤抖着扯下手腕上的空间手镯,鎏金符文在慌乱中亮起刺目的光芒。
无数瓶瓶罐罐倾泻而出,水晶药瓶碰撞着滚落地毯,灵植萃取液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翠绿的荧光,却没有一种能让她感到安心。
“他伤的这么严重,该用什么药呢……”她跪坐在满地狼藉中,紫水晶眼眸里泛起水雾。
指尖划过冰凉的瓶身,却始终不敢拿起任何一瓶——那些伤口明显不是普通灵植造成的,她甚至能看见伤口边缘的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碳化,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沈梦雪猛地站起身,丝绸裙摆扫翻了旁边的琉璃香薰炉,淡紫色烟雾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她在原地急促地踱步,珍珠发饰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发梢还沾着梁颂年的血渍。
走廊外传来佣人走动的脚步声,吓得她浑身一僵,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喉咙。
沈梦雪的指尖正捏着一支泛着荧光的灵植药膏,整个人几乎趴在满地药瓶间。
突然,花园里传来一声极轻的金属碰撞声,像银铃坠入深潭般惊得她浑身一颤。
紫水晶眼眸瞬间亮起,月光石花环随着急促转身的动作甩出流光,她踉跄着撞翻身后的雕花矮柜,瓶罐碎裂声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开。
她跌跌撞撞冲到落地窗前,丝绸裙摆扫过悬浮的灵植盆栽,惊得那些荧光花朵纷纷闭合。
颤抖的手指刚触到雕花窗框,窗外的阴影便骤然一动——墨色绸裙裹挟着冷冽的雪松气息掠过月光藤架,暗纹藤蔓在夜色中泛着幽光。
“布思瑰,是你吗?”沈梦雪猛地推开雕花窗,水晶铃铛随着夜风疯狂摇晃。她探出半个身子,发丝间的珍珠发饰被风吹得叮当作响,月光将她苍白的脸颊镀上银边。
远处的潮汐花突然诡异地集体绽放,蓝紫色光晕中,那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转身,浅绿色眼眸如淬了冰的翡翠,在夜色里流转着冷冽的光。
布思瑰足尖轻点窗沿,墨色绸裙如夜枭的羽翼舒展,竟未带起半粒星砂。她发丝间的银铃本该发出清响,却诡异地陷入死寂,唯有浅绿色眼眸在黑暗中泛起幽幽冷光,将沈梦雪苍白的面容照得忽明忽暗。
沈梦雪下意识往后退去,后腰撞上摆满药瓶的矮柜,琉璃器皿叮当作响。
月光透过布思瑰周身萦绕的淡青色光晕,在她黑衣上流淌出流动的暗纹,藤蔓刺绣仿佛活物般蜿蜒扭动。
直到布思瑰靴底无声地触碰到月光绒毯,沈梦雪才慌忙合上雕花窗,珍珠发饰随着剧烈的动作不停晃动。
“快过来帮帮我!”沈梦雪转身扑向床边,绣着贝壳的裙摆扫过满地狼藉的药瓶。
她跪坐在梁颂年身旁,紫水晶眼眸蓄满泪水,发间的月光石花环随着颤抖的肩膀轻轻摇晃。
梁颂年的呼吸愈发微弱,小臂伤口处的银色丝线正朝着心口缓慢蠕动,皮肉翻卷处泛着不祥的幽蓝。
布思瑰缓步走近,玄色长靴碾过碎裂的水晶药瓶,竟未发出半点声响。
她垂眸望向床上的少年,浅绿色眼眸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了然。
指尖抚过梁颂年伤口边缘的瞬间,空气中骤然腾起白雾,那些银色丝线发出尖锐的嘶鸣,疯狂扭曲着试图逃离。
“这位是?”她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刃,银丝缠绕的袖口滑落,露出腕间若隐若现的咒文。
当沈梦雪心急如焚地开口解释时,布思瑰已俯身从满地药瓶中精准拾起一支翠绿色的膏体——那正是能克制深海寄生灵虫的秘制药剂,瓶身符文在她指尖亮起神秘的光芒。
“这是我哥哥,他受伤了,但是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药,你知道吗?”
沈梦雪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在看到布思瑰将药膏熟练涂抹在伤口的动作时戛然而止。
只见对方指尖流转着淡青色灵力,所过之处黑血迅速凝固,银色丝线被灼烧成灰烬,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安心的草药清香。
布思瑰处理伤口的手法行云流水,仿佛早已将各类伤势的治疗方法刻入骨髓。
布思瑰指尖凝结出一道淡青色灵力,如丝线般精准地刺入伤口,那些银色丝线状物体顿时发出尖锐的嘶鸣。
她垂眸看着梁颂年不断渗血的伤口,浅绿色眼眸泛起冷冽的光:“这伤不是人为的,而是被魔兽所伤。”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腕间咒文突然亮起,空气中泛起一圈涟漪,将残留的腐臭气息尽数驱散。
沈梦雪瞪大紫水晶眼眸,月光石花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珍珠发饰在急促的呼吸下发出细碎的声响。“魔兽?什么是魔兽?”她凑近时,裙摆上的贝壳流苏扫过满地药瓶,撞出一串慌乱的脆响。
布思瑰动作不停,修长的手指如灵蛇般在梁颂年伤口上游走,所过之处黑血渐渐凝固。
她身后的黑衣无风自动,暗纹藤蔓在灵力波动下若隐若现:“在咱们这里,魔兽属于动物。”
指尖蘸取的翠绿色药膏抹在伤口上,立刻腾起一阵白雾,“凤凰和白虎是神兽,神兽和魔兽是不同的。”
她抬手结印,一道青光没入梁颂年体内,少年紧绷的眉头终于舒缓了几分,“神兽大部分都是温和善良,是人们的好朋友,而魔兽则是恰恰相反。”
沈梦雪盯着布思瑰行云流水的动作,看着那些可怖的伤口在灵力与药膏的作用下逐渐愈合,喉咙发紧:“他就是被魔兽所伤,但是被什么魔兽所伤,我就不知道了。”
布思瑰忽然停下手中动作,浅绿色眼眸扫过梁颂年小臂上蜿蜒的爪痕,瞳孔微微收缩。
她屈指弹在伤口旁的皮肤,几缕黑色烟雾从伤口中飘出,在空中凝成扭曲的形状。“能造成这种灼伤与寄生感染的……”
她轻声呢喃,声音冷得像从冰窖里传来,“绝非普通魔兽。”
话音未落,她已迅速掏出一枚刻满符文的玉简,灵力注入的瞬间,玉简表面浮现金色咒文,将残留的魔气尽数吸收。
沈梦雪攥紧裙摆,贝壳流苏在掌心硌出红痕,紫水晶眼眸中燃烧着怒意:“能说出是什么魔兽吗?我让人把它找出来。”
她发间的月光石花环随着激动的动作剧烈摇晃,洒下细碎的银芒落在梁颂年染血的衣襟上。
布思瑰指尖拂过梁颂年伤口边缘焦黑的皮肤,浅绿色眼眸突然泛起幽光,袖口暗纹藤蔓随着灵力流转而扭曲。
她从袖中取出一根银针,针尖刚接触伤口,便瞬间泛起诡异的靛蓝色:“伤口处残留的腐蚀痕迹与寄生特性......”
话音顿住,银针“啪”地折断,她望着掌心残留的魔气,声音冷得像碎冰,“极有可能是深海裂渊兽。
这种魔兽栖息在星屿湾最深处的裂缝中,以灵能者血肉为食,爪尖带有能腐蚀灵力的剧毒。”
她屈指弹在梁颂年手腕,一道暗紫色雾气从皮肤下渗出,在空中凝成扭曲的兽形轮廓。
沈梦雪后退半步,裙摆扫倒身后的药瓶,琉璃碎裂声混着布思瑰低沉的解释:“而且裂渊兽群居而生,每只成年裂渊兽都有数十只幼兽跟随。你哥哥能活着回来,已经是奇迹。”
她突然转头,银丝铃铛发出清越鸣响,“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报仇,而是防止毒素顺着灵脉侵蚀心脏。”
说罢,她扯开梁颂年破损的衣袖,露出手臂上蔓延的紫黑色纹路,指尖灵力如游蛇般探入皮肤。
沈梦雪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月光石花环在头顶轻轻颤抖,映得她苍白的脸颊泛起幽冷的光。“如果侵蚀心脏会怎样?会死吗?”
她的声音发颤,绣着贝壳的裙摆因恐惧而微微晃动,珍珠发饰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
布思瑰的指尖凝结出一道淡青色灵力,如锁链般缠绕在梁颂年手腕,阻止毒素继续蔓延。
她浅绿色的眼眸没有丝毫温度,看着伤口处不断渗出的黑紫色黏液,声音冷得像冬日的寒冰:“会。”这个字落地时,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悬浮的灵植盆栽上都结出了细小的冰晶。
她抬手结印,一道咒文没入梁颂年心口,银丝铃铛发出清越的鸣响。“不只会死,而是会生不如死。”
布思瑰的黑衣在灵力波动中猎猎作响,暗纹藤蔓在微光下扭曲蠕动,“裂渊兽的毒素会慢慢蚕食灵脉,让他感受千刀万剐般的剧痛。等毒素彻底侵蚀心脏,他的身体会逐渐晶化,最后变成一块供魔兽把玩的活傀儡。”
她话音刚落,梁颂年突然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额头上青筋暴起,脸上浮现出痛苦的扭曲。沈梦雪忍不住捂住嘴,泪水在紫水晶眼眸中打转,恐惧和担忧几乎将她淹没。
布思瑰缓缓直起腰身,浅绿色眼眸如寒潭般深邃,在沈梦雪身上逡巡的目光仿佛实质,将她从头到脚都笼罩在冰冷的审视之下。
她抬手轻触鬓边银铃,金属碰撞声清脆又刺耳,混着梁颂年痛苦的呓语,在静谧的房间里回荡:“你很幸运。”
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至少,你没有受伤。”
沈梦雪踉跄着上前一步,裙摆上的贝壳流苏扫过满地药瓶,撞出凌乱的声响。
紫水晶眼眸中泪光闪烁,倒映着布思瑰冷峻的面容和梁颂年苍白如纸的侧脸:“我没有受伤,受伤的是他,他……还有救吗?”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发间的月光石花环随着颤抖的身体轻轻晃动,洒下的光斑在梁颂年染血的衣襟上明明灭灭。
布思瑰垂眸凝视着梁颂年手臂上逐渐被灵力压制的黑紫色纹路,指尖再次凝出淡青色光晕,如游蛇般顺着伤口游走。“有。”
她的回答简洁干脆,袖口暗纹藤蔓随着灵力流转而起伏,“但需要连续七日不间断施针,用灵植调和的药液护住心脉。”
说罢,她手腕翻转,一排闪着幽光的银针出现在掌心,针尖对准梁颂年胸前大穴,“现在,别出声。”
沈梦雪咬住下唇,硬生生将到嘴边的追问咽了回去。
她屏息看着布思瑰的动作,月光石花环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在梁颂年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布思瑰的手指稳如磐石,银针在她指尖翻飞,每一根都精准地刺入相应穴位,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早已重复过无数次。
随着银针全部入穴,布思瑰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淡青色灵力从她指尖溢出,顺着银针注入梁颂年体内,与伤口处残留的黑色毒素激烈交锋。
梁颂年原本苍白的脸泛起不正常的潮红,眉头紧紧皱起,喉间发出痛苦的低吟,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
“按住他!”布思瑰头也不抬地命令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梦雪慌乱地扑到床边,伸手按住梁颂年不断挣扎的肩膀,却被他突然爆发的力量甩得差点摔倒。她咬着牙再次用力,丝绸裙摆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腿上。
僵持间,梁颂年猛地弓起身子,一口黑血从口中喷出,溅在沈梦雪的裙摆和珍珠发饰上。
那黑血落地的瞬间,竟腐蚀出一个个焦黑的孔洞,空气中弥漫起刺鼻的腥臭味。沈梦雪强忍着恶心,目光焦急地望向布思瑰:“这……这是怎么回事?”
布思瑰的额头也沁出细密的汗珠,但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滞。
她盯着梁颂年的脸色,直到他逐渐放松下来,呼吸趋于平稳,才终于长舒一口气:“毒素已经逼出大半,接下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她抬手擦去额间的汗水,浅绿色眼眸中难得闪过一丝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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