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资源配给： 饥饿天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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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队形，下降。鼹鼠，盯身后。真正的‘寻宝’，开始。”

手电光扫过楼梯间出口，小队踏入b1连接b2的走廊。布满龟裂瓷砖的地面、斑驳的天花板、翻倒的咨询台…密密麻麻附着拳头大小、闪烁微弱金属光泽的“蜘蛛”！

八条合金细肢，躯干中央暗红光学传感器缓缓转动，在灰尘表面极其缓慢地移动，如同永恒机械巡逻。

“是‘女娲’的感应蜘蛛！”王磊倒吸凉气，“休眠？低功耗警戒？数量…太多了！”

李锐脸色阴沉。“妈的，情报没说有这玩意儿！”他盯着缓慢移动的金属造物，“‘鼹鼠’，悬停！光学放大，看它们肚子！”

张超操作，镜头聚焦一只蜘蛛腹部：一个灰白简约图案——三条弧线组成的抽象眼睛。

“‘清道夫’…”李锐牙缝挤出词，充满厌恶，“女娲序列最低级自动清理单元，管监测、防御和…处理闯入者。感应异常震动、热或声就激活，自爆或放毒气。休眠…说明这鬼地方安静很久了。但我们进来，肯定惊醒它们。”

“怎么办，头儿？”赵刚手按霰弹枪，“硬闯？用震撼弹一波震废？”

“不行！”李锐和王磊异口同声。李锐瞪眼：“数量太多，分布太广！震撼弹冲击波可能引发坍塌！漏网激活，毒气在封闭空间就是棺材！”王磊补充：

“它们对特定频段声波迟钝点。我能用扫描仪发窄频抑制信号，暂时压制核心传感器，让它们‘假死’，但效果不稳，顶多撑十分钟！信号源不能动，得有人守着！”

李锐大脑飞转，目光扫过废墟和蛛海。“十分钟…够了！‘蝎子’，立刻设信号源，放掩体后面。

‘鼹鼠’，无人机悬停监视，信号一响，立刻引我们全速穿过大厅，目标b2楼梯间！‘蛮牛’，殿后，盯头顶和屁股！所有人，脚步猫一样轻，呼吸给我憋着！行动！”

王磊蹲下，快速取出书本大发射器连上扫描仪，手指飞点。

“信号设定，覆盖范围…刚好够楼梯间入口！倒数五秒！5…4…3…2…1…启动！”

嗡——！

一股人耳难辨、让牙齿发酸的次声波扩散开来。屏幕上，缓慢移动的蜘蛛骤然僵住，红眼闪烁几下，彻底熄灭。

“信号生效！蜘蛛睡了！”张超低呼。

“走！”李锐低喝，如离弦之箭冲出！迅猛轻盈，踏稳避松。张超紧随，无人机指引，警惕扫视天花板上“死亡”的金属蜘蛛。赵刚端霰弹枪倒退，枪口指后上。

大厅死寂，只有压抑呼吸、衣物摩擦、靴子踏灰的微响。头灯光柱在尘埃中穿刺，照亮翻倒导诊台、散落病历、褪色“救死扶伤”标语。无数感应蜘蛛如冰冷金属苔藓，附着每个角落。时间在刀尖爬行。

终于，锈死的楼梯间防火门出现。李锐猛拉开一人缝隙，队员鱼贯而入。赵刚最后进来，用铅板死死堵门缝。

“安全！”李锐靠墙，短暂松气。王磊声音传来：“信号还能撑四分钟！蜘蛛没动静！”

“干得好，蝎子。守住！”李锐令道，“目标b2，药库！快！”

楼梯间蛛群减少。小队飞速下移，脚步声在封闭空间回荡。b2空气阴冷潮湿，霉味消毒水刺鼻。走廊紧闭厚重合金门，门牌模糊。

“这边！”张超看地图，“左转第三门，金属反应最强！是它！”

一扇厚重的铅灰合金密封门出现，布满灰锈，密封条完好，中央是机械密码锁加电子锁。

“蛮牛，看你的了！”李锐让开。

赵刚咧嘴，放下霰弹枪，取出沉重如焊枪的设备——高频分子共振切割刀。“都闪开，这玩意开趴体呢！”他固定磁吸底座，调整角度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