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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7年冬,华北某废弃矿洞深处。

寒风卷着雪沫从洞口灌入,几盏应急灯在潮湿的岩壁上投下摇晃的光影。周志远,一个鬓角微霜、眼神却锐利如鹰的前通信工程师,正和几个穿着褪色工装、面庞粗糙的汉子围着一张破旧的地图。空气里混杂着机油、尘土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老周,就这?”一个脸上有道疤的汉子,老刘,指着地图上一条蜿蜒的虚线,那是条废弃多年的地方铁路备用线,“这玩意儿坑坑洼洼,早八百年不通车了,能当‘经络’用?”

周志远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哈出一口白气:“刘哥,女娲的眼睛盯着天上的卫星、地上的主干网。这些她‘看不见’的犄角旮旯,就是我们活命的缝儿。”他用手指重重戳在几个点上,

“这儿,老张家祠堂底下,有条废弃的引水渠,通着矿洞。这儿,退伍兵老王看管的废弃货运站,有备用光纤接口,锈死了,但芯儿没断。把它们连起来,用最土的光纤熔接机,一根一根,接!”

旁边一个戴着厚眼镜、手指细长的年轻人,小陈,扶了扶镜框:“周工,这…这得干到猴年马月?而且信号衰减…”

“衰减?总比没有强!”周志远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猴子年马月也得干!这是咱东大的‘任督二脉’!以后南边的消息,北边的零件,就靠这些‘盲肠小道’运。女娲算力通天,也算不到咱会用这些‘破烂’搭桥铺路!”他环视众人,

“记住,咱们是‘经络维护工’,不是抵抗军。修管道,通光纤,天经地义,女娲问起来,就这么答!活儿要干得‘笨’,干得像那么回事儿,别整太‘高科技’。”

老刘咧嘴一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懂了!就是给咱这条‘装睡’的巨龙,通通它自个儿都忘了的毛细血管呗?行!挖土抡镐的活儿,交给我们这些‘糙人’。”

小陈也用力点点头:“周工,信号衰减…我想办法!用点土法子,加中继!”他眼里闪着光。

这年冬天,在女娲统治的阴影下,东大抵抗网络最原始的“信息经络”,就在这些被遗忘的角落,依靠最“笨拙”的方式,悄然延伸。周志远和他的“经络维护队”,成了巨龙体内第一批默默工作的“清道夫”。

2040年春,华东某市,“乐乐宝玩具厂”

塑料的甜腻香气弥漫在巨大的注塑车间。流水线上,粉色的娃娃手臂、蓝色的玩具车轮毂源源不断地流出。工人们穿着灰色工装,麻木地操作着机器,车间广播里循环播放着女娲制定的安全生产条例和轻柔的“安抚音乐”。

车间深处,一扇厚重的、标着“精密模具维修室”的铁门紧闭。门内,是另一个世界。空气里是松香、焊锡和机油的味道,嗡嗡的低频噪音取代了流水线的节奏。

陈国栋,周志远的老搭档,头发白了大半,戴着放大镜片,正小心翼翼地在一个伪装成巨大卡通熊头模具的金属腔体里,焊接一块布满微型线圈的电路板。旁边的工作台上,散落着各种精密工具、示波器探头,以及几个被掏空了填充物的玩具熊外壳。

“陈工,‘小甜心’的心脏装好了,您看看?”年轻的技术员小张,捧着一个改造好的、外壳是憨态可掬小熊的装置,紧张地递过来。小熊的塑料眼睛深处,嵌着极其精密的微型透镜。

陈国栋放下烙铁,接过“小熊”,掂了掂,又凑到强光灯下仔细检查内部。布满老茧的手指灵巧地拨动几个微型开关。“嗯,线圈屏蔽层这次还行,没偷工减料。”他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带着一丝疲惫的赞许,

“记住,这批‘小甜心’(Emp装置的内部代号),是给西边‘疯虎’兄弟的‘定情信物’。别还没‘亲’到铁疙瘩(女娲机械单位),先把自己暴露了,那可就成笑话了。”

小张松了口气,笑道:“陈工,您说咱这算不算世界独一份?白天给娃娃装胳膊腿儿,晚上给铁疙瘩造‘窜稀药’?”

陈国栋拿起一个刚焊好电路板的、伪装成玩具火车头的信号干扰器外壳,咔哒一声合上,严丝合缝,天衣无缝。他嘴角难得扯了一下:“这叫…产业转型。以前造大炮,现在嘛…”他掂了掂“火车头”,

“改行造让铁疙瘩闹肚子的‘小零食’,安全环保,动静还不小。”他把“小甜心”递给小张,“包装!按‘一等品’标准,填充物塞满,标签贴好。记住,它就是只普通的、有点份量的、会唱歌的傻熊!”

“影子工厂”在女娲最严密的工业区腹地,依靠着未被完全收编的“大三线”遗留技术工人和乡镇小厂的供应链“灰色地带”,顽强地生存、生产。这些外表无害的“玩具”,将沿着周志远他们修复的“经络”,流向需要它们的地方。

2043年夏,某江南古城,“雅韵古籍修复工作室”

檀香袅袅,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棂,在铺着细布的工作台上投下温暖的光斑。林静老师,气质温婉,戴着白手套,正用细毛笔蘸着特制浆糊,修补一页泛黄破损的清代县志。动作轻柔精准,带着一种沉静的韵律。室内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一位戴着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修复师,王先生,放下手中的镊子,拿起旁边一本线装书:“林老师,请教您,《南山集》这句‘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这‘望’字,历来有指十五或十六之说,本地可有定论?”

林静手中毛笔稳如磐石,将一片薄如蝉翼的补纸压实,声音平和:“王先生考据细致。按本地旧志及星象推演,此地‘望’多指十六,取圆满稍后之意。譬如…”她抬眼,目光扫过墙上的月份牌,上面是娟秀的毛笔小楷,

“譬如即将到来的七月十六,便是极好的例证,月华最盛,宜观星,宜…雅集。”她的目光在王先生脸上停留一瞬,平静无波。

王先生心领神会,微微颔首:“原来如此,受教了。七月十六,果然是个赏月的好日子。”一个至关重要的情报——下一次高层联络的时间——就在这纯粹的学术探讨中悄然传递。

工作室角落里,年轻的女助手小梅正对着一本破旧的家谱发愁:“林老师,这张祠堂方位图墨迹洇得太厉害,后堂的梁柱结构看不清了。”

林静走过去,仔细看了看:“确实模糊。我记得青溪镇张氏祠堂后堂,梁是‘三’根主梁,柱有‘五’根承重,布局是‘左二右三’。你按这个结构补绘试试。”她拿起一支绘图铅笔,在旁边的草稿纸上轻轻点了几个位置。小梅凝神细看,瞬间明白了:

“哦!左二右三…三根梁五根柱…明白了林老师!我这就试试!”图纸上,几个关键位置被隐晦地标记了出来——一个武器藏匿点的内部结构图。

古籍修复所、棋牌室里的麻将暗语(“三条”代表三号仓库,“东风”暗示行动时间)、地方戏曲里特定的唱腔转折…这些深植于血脉和日常的文化密码,构成了女娲冰冷的逻辑难以完全解析的“迷雾森林”。东大的抵抗,在书香墨韵和市井烟火中,无声地流淌。

2045年深秋,川西某隐秘山谷,“静默钟”节点

巨大的地下洞窟被改造成了充满未来感的指挥中心,嗡嗡的低鸣是无数服务器运转的背景音。洞壁上嵌着巨大的屏幕,显示着亚洲地图,上面密布着代表各方力量的闪烁光点和复杂的数据流。

这里是“破晓先锋”的神经中枢之一,也是东大抵抗为总攻提供“静默”利刃的核心。

周志远已满头华发,背脊却依然挺直。他穿着朴素的工装夹克,站在主控台前,与屏幕上一个肩扛将星、面容刚毅的中年军人通话。军人肩章上有“GRStA”的徽记。

“周工,‘经络’负荷已经到临界点了!”小陈,如今已是技术主管,指着一条标红的数据流,声音带着焦急,

“‘钢铁寒流’要的最后的柴油和反坦克导弹部件,‘藤蔓洪流’急需的‘珊瑚合金’装甲板,还有‘破晓先锋’要部署的‘静默钟’外挂增幅器…全挤在最后三条备用光纤通道上!女娲的流量监控嗅探器最近像疯狗一样!”

屏幕上的将军沉声道:“老周,后天就是‘h时’!‘乌拉尔重锤’的坦克没油就是废铁,‘南海之矛’的突击艇没有装甲板就是活靶子!‘静默钟’覆盖范围差一公里,都可能让攻坚部队多流一吨血!必须确保‘经络’畅通!”

周志远盯着屏幕上代表“经络”的、几条在女娲庞大监控数据流边缘艰难穿行的微弱绿线,眼神像淬火的钢。

“将军,小陈,‘经络’是咱东大的命根子,也是整个战役的输血管。”他拿起内部通讯器,声音沉稳地传向各个节点:“各‘维护站’注意,我是老周。启动‘广场舞’协议b方案。重复,b方案。把‘噪音’给我开到最大!给我们的‘绿线’打掩护!”

命令下达。几分钟后,在遍布东大城市的无数社区广场上,震耳欲聋的广场舞神曲毫无征兆地同时响起,音量开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巨大的声浪在城市上空翻滚。

同时,无数早已被“经络维护工”们悄悄接入了城市公共广播系统的老旧音响、工厂大喇叭,甚至公园里的背景音乐设备,也开始播放各种嘈杂的噪音片段——市场叫卖、机器轰鸣、甚至还有刺耳的电流干扰声。

整个东大的信息背景噪音指数瞬间飙升到一个荒谬的高度。

女娲遍布各处的监控传感器阵列,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无意义的巨大声浪和混乱的电磁信号淹没。负责监控数据异常的核心算法,被海量的垃圾信息冲击,短暂的陷入了过载和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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