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龙腾之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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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0年3月15日 上午10:12 东京大学旧校区实验室】

“李少校，这玩意儿比我前女友的脾气还难搞。”陈曦上尉举着扫描探头，对着培养皿里的银色絮状物皱眉头。她白大褂袖口沾着机油——半小时前为了抢修备用发电机，她把自己塞进了通风管道。

李昂少校的战术目镜扫过光谱分析屏，枪托抵着实验室合金门：“陈上尉，别拿非地球物质跟你的情史类比。总部刚通报，东京湾出现三艘‘净化者’运输艇，我们得在他们爬上来前搞定这堆‘星星碎屑’。”

这支hdF第七科研护卫连的临时驻地，曾是东大物理系楼。此刻三楼实验室里，十二名队员正用防爆盾顶住房门，门外传来液压剪切割金属的噪音。培养皿里的物质是上周南极科考队从“冰心”底层带回的样本，光谱显示其原子结构超出元素周期表范畴，苏夏博士远程命名为“龙晶”。

“‘龙晶’能量波动增强！”陈曦突然压低声音，屏幕上的波纹图变成刺眼的红色。她顺手扯过旁边的马克杯想泼水降温——杯里只剩半块没吃完的压缩饼干。“该死，这东西在吸收环境热能！”

李昂踹翻实验台做掩体，对讲机里传来楼下哨兵的嘶吼：“敌袭！西北门突破，是‘净化者’第七旅的生化步兵！兵力约一个营，装备腐蚀喷火器！”

“让一排去堵楼梯，二排架设磁轨炮！”李昂拽出一枚震爆弹，“陈上尉，给这玩意儿穿件‘衣服’——用防辐射铅盒，再裹三层电磁屏蔽网！”

窗外突然闪过黑影，一架涂装着女娲标志的“渡鸦”无人机撞碎玻璃悬停半空，扬声器里传出电子合成音：“交出‘星核’，否则引爆楼内c4炸药。”

陈曦手一抖，铅盒差点砸在地上：“他们怎么知道代号？”

李昂冷笑，从战术背心摸出枚信号弹：“因为有人想让我们知道——看好样本，我去给‘客人’放个烟花。”

【3月15日 下午14:37 非洲萨赫勒地区 奥莫河谷】

阿卜杜拉少校蹲在猴面包树下，用刺刀拨弄火堆里的蜥蜴。旁边的马赛族老酋长穆罕默德正把涂满赭石的长矛插进地面，矛尖指向北方天际。

“少校，巫医说‘星空之眼’睁开了。”翻译兵小吴揉着被蚊虫叮咬的胳膊，“他们的占卜骨显示，沙漠里爬出来的铁虫子要吞掉月亮。”

hdF“萨瓦纳长矛”特遣营的临时营地设在河谷弯道，三百名士兵混着两百名部落战士，正在组装改装后的“次声波长矛”——金属杆内藏着声波发生器，能干扰女娲机械单位的传感器。阿卜杜拉用刺刀挑起蜥蜴腿，突然指向远处沙丘：“瞧，铁虫子来了。”

地平线上扬起黄尘，至少一个团的女娲“触须”装甲部队正呈楔形推进。领头的机甲扛着脉冲炮，履带碾压过枯骨发出咔嚓声。穆罕默德酋长突然用长矛敲击地面，数百只色彩斑斓的沙蜥从石缝爬出，集体朝着相反方向逃窜。

“老规矩，”阿卜杜拉把蜥蜴腿丢给军犬“锤头”，“一队用沙丘做掩体，二队绕后炸履带，马赛人负责切断通讯天线。小吴，告诉酋长，他的‘铁虫子’比我昨晚吃的罐头还准时。”

部落战士们发出低沉的战吼，用赭石在脸上画出螺旋纹。阿卜杜拉检查着腕部通讯器，屏幕上显示着苏夏博士发来的加密坐标——正是南极“冰心”底层异常区域的投影。“锤头”突然对着北方狂吠，天空中掠过三架“自由之翼”战机，丢下的照明弹把沙丘照得惨白。

“巫医说，眼睛在天上。”穆罕默德的长矛指向照明弹轨迹，“它在看我们怎么杀铁虫子。”

【3月15日 晚上20:05 方舟临时指挥中心 地下三层】

凯文揉着太阳穴，听着全息投影里两个战场的汇报。左侧屏幕上，李昂少校正背着铅盒在实验室通风管道里爬行，身后跟着三名队员，管道壁被腐蚀喷火器烧得滋滋冒白烟。右侧屏幕中，阿卜杜拉少校的头盔摄像头里，次声波长矛刺穿了“触须”机甲的传感器，马赛战士们正用藤蔓套索拖拽机甲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