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急诊室的翡翠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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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在剧烈的颠簸中睁开眼睛，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某种腐朽的甜腻味道涌入鼻腔。救护车顶部的急救灯在视野里旋转，刺眼的红光透过左眼时变成了诡异的青绿色。他试图抬起手臂，却发现手腕被特制的束缚带固定在担架上，静脉里插着的输液管中，淡黄色药液正以不正常的速度流动。

\"瞳孔对光反应异常，左眼结膜出现结晶化...\"一个戴着N95口罩的医生俯身检查他的眼睛，防护镜后的双眼布满血丝，\"准备ct和脑部核磁，通知神经外科会诊。\"

救护车猛地刹停，林默的头重重撞在金属护栏上。在撞击的瞬间，他左眼的视野突然穿透了车顶——夜空中的雨滴凝固在半空，每一颗水珠里都倒映着不同的场景：周子豪躺在手术台上，胸口插满玉片；苏晴被束缚在某种仪器前，眼球被机械臂撑开；陈九爷站在一面青铜镜前，镜中映出的却是年轻了三十岁的自己...

\"快！绿色代码！\"救护车后门被暴力拉开，冷风裹着雨丝灌进来。林默被推进急诊大厅时，天花板上的荧光灯在他的左眼视野中全部变成了跳动的翡翠色火苗。那些\"火苗\"扭曲变形，在空中组成古老的象形文字，正是玉璧上出现过的符文。

急诊室的嘈杂声突然变得遥远，林默的听觉像是被隔了一层水幕。他听见护士台的电话响了三次，一个护士用颤抖的声音说：\"又是那个周氏集团...这周第七个特殊病例了...\"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里，夹杂着某种规律的、像是玉石敲击的\"叮咚\"声。

当转运床撞开ct室的大门时，林默的左眼突然灼痛到极点。ct机的环形扫描仪在他的异能视觉中变成了一轮青绿色的太阳，内部结构纤毫毕现——在铅板夹层里，竟然嵌着三块排列成三角形的玉片，形状与陈九爷脊椎上的一模一样。

\"按住他！\"两个护工扑上来压住林默突然抽搐的身体。在肢体接触的瞬间，他看到了这两个\"护工\"的真实样貌——他们的皮下组织里流动的不是血液，而是某种青绿色的粘稠液体，颈椎处都嵌着一小块泛着血光的玉石。

ct机启动的轰鸣声中，林默听见了那个古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双瞳开...\"扫描仪的环形结构突然加速旋转，发出的不再是x射线，而是一种让林默左眼剧痛的翡翠色光波。他的视网膜上，倒计时数字疯狂跳动：【剩余时间：58:32:17】。

\"天啊！你们快看！\"操作技师指着监控屏幕尖叫。ct影像上，林默的左眼眶里不是眼球，而是一团人形的青色火焰，火焰中心悬浮着微型的三维玉璧影像。更可怕的是，这团\"火焰\"正在通过视觉神经向脑部蔓延，形成树根状的发光纹路。

当急诊主任带着神经外科团队冲进来时，林默的束缚带突然同时断裂。掉落的输液针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溅出的药液在地面腐蚀出蜂窝状的凹坑。主任医师的白大褂口袋里，一张烫金名片正在发光——周氏医疗集团的logo在异能视觉中扭曲变形，化作一只眼睛的图案。

\"准备镇静剂！最大剂量！\"主任的吼声在走廊里回荡。但林默看到他的右手小指缺了一截，断口处不是疤痕，而是光滑的玉化截面。这个细节让记忆突然闪回——三个月前在聚宝斋的仓库里，陈九爷曾对着一个断指玉雕说过：\"...祭品需要九十九个玉化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