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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浑厚苍凉,带着金戈铁马的磅礴肃杀之气,瞬间压过了战场上所有的厮杀、惨嚎和风声!

紧接着,是沉闷如雷、整齐划一、如同万千重锤同时擂击大地般的马蹄声!

由远及近,越来越响!

整个山道都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两侧崖壁上的碎石簌簌滚落,仿佛整座山都要被这磅礴的力量踏碎!

“杀——!!!”

震耳欲聋、如同海啸山崩般的喊杀声紧随其后!

这声音汇聚了数千人沸腾的杀意和血气,如同无形的滔天巨浪,裹挟着冲天的杀气,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

声浪所及,连空气都为之震颤嗡鸣!

只见前方那个险峻的弯道处,一片如林的刀枪旗帜猛然涌现,如同刺破阴云的钢铁荆棘丛林!

当先一杆丈二高的猩红大旗迎风猎猎狂舞,旗面被劲风扯得笔直,发出裂帛般的声响,上面赫然绣着一个斗大的、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的金色“杨”字!

旗帜之下,是黑压压一片如同钢铁洪流般的骑兵!

他们身披制式的玄色札甲,在昏暗天光下反射着沉重而冰冷的乌光,头戴顿项铁盔,狰狞的面甲放下,只露出森然如野兽般冷酷的眼神。

手中丈余长的马槊如林挺立,雪亮的马刀挂在鞍侧,整个队伍士气高昂到了顶点,散发着百战精锐的恐怖煞气!

如同决堤的洪水,更如同移动的钢铁山脉,这支铁骑以无可阻挡、碾碎一切的狂暴气势,朝着混战中的双方猛冲过来!

那奔腾的马蹄声汇聚成死亡的雷鸣,震得人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人数,目之所及,至少两千之众!真正的精锐铁骑!

这突如其来的、足以彻底颠覆战场格局的剧变,让山道上所有正在生死搏杀的人都惊呆了!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影杀小队迅疾如风的攻势瞬间为之一滞!

连甲娘那志在必得、刺向车厢的毒剑“幽影”,也硬生生停在了距离车帘不足三寸的半空!

她面具后的冰冷双眼,第一次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愕与凝重。

护卫统领张彪,在看清那面迎风招展、气势磅礴的“杨”字大旗的瞬间,先是一愣,随即一股狂喜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巨大的冲击让他几乎要仰天长啸!

他用尽全身力气,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因激动而嘶哑的嗓音,朝着己方残余的护卫们嘶声力竭地大吼:“是蜀军!是我们的人!是杨子钊将军!援兵!援兵来了!!天不亡我!!天佑大唐正统!!!”

骑兵洪流的最前方,一员身材魁梧异常、膀大腰圆、面容与杨国忠有五六分相似、但线条更加刚硬剽悍的将领(杨子钊,杨国忠的族侄,蜀中手握重兵的实权将领),高举一柄沉重骇人的马槊,槊锋直指混乱血腥的战场,声如洪钟,带着雷霆般的怒火和不容置疑的威严,响彻山谷:“何方宵小鼠辈,胆敢伤我杨相!儿郎们!随我杀!护驾!踏平贼子!!!”

“杀!!!”两千铁骑同声怒吼,声浪汇聚成一股实质般的冲击波,直冲云霄,仿佛要将铅灰色的天幕都撕裂开来!

钢铁洪流瞬间加速,大地在铁蹄下呻吟!带着碾碎一切、摧枯拉朽的气势,狠狠地撞入了狭窄山道上那片血腥的修罗场!

原本占据绝对上风、如同死神镰刀的影杀小队,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数量占据绝对碾压优势、装备精良、士气如虹的正规重骑兵冲锋,顿时陷入了绝对的劣势和绝境!

他们精通的暗杀、潜伏、小范围配合,在这种相对开阔(相对于山道而言)地带面对集团式的钢铁冲锋时,威力被降到了最低!

骑兵冲锋带来的恐怖冲击力,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抗衡!

“撤!全员!立刻脱离!分散撤退!!”甲娘当机立断,面具后的眼神充满了强烈的不甘和冰冷的愤怒,但她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发出了尖锐而急促、如同夜枭啼鸣般的呼哨声!

她知道刺杀行动已经彻底失败,再纠缠下去,不但杀不了目标,整个小队都会毫无价值地葬送在这铁蹄之下。必须保存实力!

残余的影杀队员如同训练有素的精密机器,听到指令的瞬间,毫不犹豫地放弃了所有进攻动作。

他们利用钩索,如同灵猿般猛地荡向两侧陡峭、难以攀爬的山崖,或者借助同伴的尸体、岩石的掩护,身形诡异地融入岩石的阴影和茂密的灌木丛中。

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几个起落间,便如同黑色的水银渗入沙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几缕淡淡的血腥味、几枚闪着幽光的毒镖和山风卷起的尘埃。

撤退之果断高效,令人咋舌。

战场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只剩下伤者压抑的痛苦呻吟、垂死骡马粗重的喘息和最后的抽搐、战马喷鼻的声响,以及山风卷过血腥战场时发出的、如同呜咽般的低鸣。

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混合着尘土、硫磺、汗臭、失禁的尿臊和死亡的气息,沉甸甸地弥漫在狭窄的山道上,令人窒息作呕。

杨子钊飞身下马,沉重的铁靴踏在染血的碎石上,发出铿锵有力的声响。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杨国忠的马车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声音洪亮如钟,带着军人特有的铿锵与忠诚:“末将杨子钊,奉留守使(指杨国忠留在蜀中的心腹)之命,率两千精骑,星夜兼程,一路追踪接应!护驾来迟,让杨相与贵人受此惊吓!末将万死难辞其咎!”

他的目光快速扫过一片狼藉、伤亡惨重的护卫队伍(张彪正指挥着还能动的兄弟救助伤员,收敛遗体,脸上那道疤因悲愤而扭曲),以及钉满箭矢、如同刺猬般的马车,眼神凝重而自责。

车帘猛地被一只颤抖却充满力量的手掀开!

杨国忠那张惊魂未定、布满冷汗、却已重新焕发出狂喜、劫后余生之庆幸以及一种“果然天命在我”的强烈自负的脸露了出来。

他看着眼前黑压压、盔明甲亮、杀气腾腾的铁骑雄师,看着族侄杨子钊那张熟悉而刚毅、充满力量的脸庞,一直紧绷到极限、几乎断裂的神经骤然松弛下来,巨大的虚脱感之后,是无边的得意和一种重新掌握自身命运的强烈自信,如同岩浆般喷涌而出!

他扶着车辕,努力挺直了因恐惧和疲惫而佝偻的腰板,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如同磐石般的底气和不容置疑的威严:“好!好!来得正是时候!千钧一发!子钊吾侄,你来得太及时了!立下擎天保驾之功!当为首功!”

他目光如电,扫过战场,看到那些影杀留下的黑衣尸体和斑驳的紫黑血迹,眼中闪过一丝刻骨铭心的恨意,牙关紧咬:“裴徽……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随即,他转过头,目光投向刚刚被两名强壮的蜀军士兵小心翼翼从后车搀扶出来、双腿还在打颤、裤裆湿迹明显、脸色惨白如鬼的李玢。

杨国忠的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充满了野心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看,我早就说过!

他对着杨子钊,更是对着惊魂未定、茫然无措的李玢,以及周围肃立的蜀军将士,朗声说道(声音刻意放大,带着煽动性的力量):“殿下!您看!这便是天意!天意昭昭,眷顾我大唐正统,眷顾您这位真龙血脉!裴徽逆贼的魑魅魍魉,纵有百般伎俩,岂能阻挡天命所归?!”

他用力一挥手,气势磅礴地指向雾气渐散、通往蜀地的方向,“有蜀中千里沃土、天府之国为根基,有子钊这样的虎贲之将为爪牙,有殿下您的天命在身,何愁逆贼不灭?何愁大业不成?!”

他眼中燃烧着熊熊的复仇与权力之火,“入蜀!速速入蜀!重整旗鼓,号令天下勤王!”

李玢被士兵搀扶着,双脚如同踩在棉花上。

他看着眼前盔甲鲜明、刀枪如林、气势雄壮如同钢铁壁垒般的数千铁骑,感受着脚下大地因密集马蹄而传来的、令人心安的、充满力量感的震动,再回想刚才那濒临死亡、魂飞魄散的极致恐惧,一种强烈的、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一种莫名的、被“天命”选中的晕眩感交织在一起,冲击着他脆弱的心神。

他长呼出一口带着浓重血腥味和自身尿臊味的浊气,蜡黄的脸上竟也勉强挤出了一丝扭曲的笑容,那笑容里混杂着深深的后怕、巨大的庆幸和一种被杨国忠强行注入的、虚浮而脆弱的自信。

“是啊……那么多兄弟……在马嵬驿……只有我……逃出来了……刚才……眼看就要死了……天降神兵……这不是天意是什么?这……这难道不是上苍在告诉我……我……我才是……”

这样想着,一股从未有过的、作为“天选之子”的豪情(尽管依旧虚弱得如同风中烛火)竟真的在他心底滋生出来。

他下意识地、有些僵硬地挺了挺依旧发软的腰背,努力想摆出几分皇子亲王的威仪,对着杨子钊和周围的蜀军微微颔首,声音虽然还有些发飘、气力不足,却已不再颤抖:“杨……杨将军……辛苦……速速……入蜀……”仿佛这命令真是他英明决断的结果,带着一丝生疏的矜持。

“末将遵命!誓死护卫殿下与杨相周全!”杨子钊抱拳,声音洪亮坚定,带着军人特有的执行力。他迅速起身,有条不紊地发出指令,声音沉稳有力:“前军开道!中军护住贵人车驾!后军打扫战场,收敛阵亡兄弟遗体,妥善安置伤员!斥候放出十里!五人一队,交叉游弋,保持最高警戒!目标——成都府!全速前进!”

在两千蜀军铁骑森严有序、如同移动堡垒般的拱卫下,这支残破的“商队”迅速重整。

沉重的、不必要的辎重被果断丢弃。重伤员被小心安置在临时制作的担架上。

杨国忠甚至换上了一件相对干净的外袍(从行李中找出),站到了前车的车辕上。

山风吹拂着他凌乱的鬓发和沾满污迹的紫袍下摆,猎猎作响。

他望着身后七盘关那如同巨兽獠牙般险峻的山势,望着山道上刚刚经历惨烈厮杀后留下的斑驳血迹、折断的兵器和倒毙的骡马尸体,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恨意和熊熊燃烧的复仇火焰。

这恨意,不仅针对裴徽,也针对这险恶的世道。

随即,他将目光投向雾气渐散的前方——那条通往蜀地的道路,依旧险峻崎岖,如同盘踞的巨龙。

但在他的眼中,却仿佛已铺满了华美的蜀锦,金光大道直通那至高无上的权力王座。

他枯瘦的手指下意识地捻动着胡须,嘴角勾起一抹深沉而危险的笑意。

他知道,与裴徽的较量,远未结束,甚至可以说,刚刚开始。

而蜀地,将是他新的棋盘,李玢便是他手中最重要的棋子(也是挡箭牌),杨氏一族在蜀中经营多年的力量则是他翻盘的底气。

一场更大规模、更加残酷、席卷整个大唐的博弈,已在秦岭的硝烟与血腥中,正式拉开了序幕。

……

……

远处,七盘关一侧险峻的山巅之上,云雾缭绕,罡风烈烈。

甲娘的身影如同磐石般矗立在悬崖边缘,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幽谷。

她手中拿着一个造型奇特、两端镶嵌着晶莹剔透水晶的铜制望远镜,正冷冷地、如同俯视蝼蚁般注视着山下蜿蜒道路上,那支在蜀军严密护卫下、重新启程、如同黑色长龙般移动的队伍。

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尺规,在那面刺眼的“杨”字大旗、杨国忠所在的马车以及李玢那辆依旧显得狼狈的后车上,反复扫过、停留。

面具下的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却并非失败者的沮丧,反而像经验丰富的猎人发现了更有价值猎物时的专注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她放下望远镜,对身后如同影子般侍立、气息收敛到极致的几名影杀队员做了几个简洁、独特的手势。

其中两名队员微微颔首,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滑下山崖,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嶙峋的怪石与茂密的林海之中。

他们将如同最耐心的毒蛇,远远地、再次悄无声息地缀上杨国忠一行的队伍,成为黑暗中永不闭上的眼睛。

而甲娘本人,则转身,对另一名负责通讯的队员低语了几句,声音依旧冰冷清晰,不带任何情绪波动,如同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

“飞鸽,急报长安主上:目标遁入蜀道,杨子钊率蜀军精锐两千接应,刺杀未果。‘影杀’三队七号(断喉者)、九号(鬼索)殉职。目标动向将持续紧盯,伺机再动。另,”

她顿了顿,目光再次扫向山下那支规模不小的蜀军,眼神锐利,“蜀军精锐离境接应,人数逾制,动向异常,恐有变。请主上明察,早做绸缪。”

队员躬身领命,身形一晃,如同融入山风的影子,迅速消失在茫茫雾霭与林海之中,去向不明。

甲娘最后看了一眼山下已成蜿蜒黑点的队伍,面具后的眼神深邃如寒潭。

山风猛烈地吹拂着她的黑衣,猎猎作响,她却纹丝不动。

片刻后,她身影一晃,也如同融入水墨画中的一笔淡墨,彻底融入了秦岭深处浓重翻涌的雾霭之中,再无踪迹可寻。

山风呜咽,卷走了硝烟,吹淡了血腥,却永远吹不散这权力漩涡中心弥漫的无尽杀机与汹涌暗流。

秦岭的沉默,仿佛在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

……

“嘎吱——”

一声沉重、滞涩、仿佛从地底深处挤压而出的呻吟,撕裂了死寂的夜。

那扇由整块千年乌木雕成的、象征卢氏无上威严与厚重历史的巨门,在两名身着玄色劲装、面覆精铁鬼面、气息全无的死士推动下,如同合拢一座古墓的封石,缓慢而无可抗拒地关闭。

门扉最终相接,发出一声沉闷如擂鼓的“砰——”!

这声音并非巨响,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仿佛瞬间抽干了方圆百丈的空气。

门外的世界——夏夜本该有的虫鸣聒噪、穿堂而过的穿林风、远处巡夜家丁刻意放轻却依旧存在的细碎脚步声——刹那间被彻底吞噬、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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